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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園清客

2017-06-08 01:05:12

《秘密與謊言》: 生命意義的靜謐與平衡


莫里斯和蒙妮卡這對中年夫婦過著富裕的生活,莫里斯是一名給人攝影的獨立攝影師。他還有個窮困且神經質兮兮的姐姐辛西婭,獨自帶著女兒羅克珊生活。辛西婭和羅克珊永遠處於一點即燃的鉤戈狀態,辛西婭無休止的嘮叨和世俗的言談使得她的孤苦小婦人形像被定了形,而羅克珊輕狂的言行又讓辛西婭無盡的懊惱。

當黑人姑娘荷藤斯找到辛西婭,並告知她自己就是辛西婭的女兒的時候,辛西婭的反應居然是震驚和不解。待到她終於想起往事的時候,卻是因為生命的遺憾而懊喪甚或是喜極而泣。

在給羅克珊慶生的燒烤宴會上,辛西婭終於向眾人透露荷藤斯就是自己16歲時所生的親生女兒,而所謂的秘密也被昭示,還有的就是蒙妮卡不孕的事實。莫里斯表示夾雜在他最愛的三個人之間實在是太煩太累了,為她們的衝動和偏激和無休止的爭吵感到懊喪。而羅克珊最終也認了荷藤斯這個姐姐,秘密和謊言一旦被揭露,放到光天化日之下來言說,反而讓這兩家人獲得了寧靜。

寧靜就是一種凝聚力,可是辛西婭和羅克珊這對母女永遠為了顛覆對方而處於論戰狀態,而她們論戰的卻是最形而下層次的性交抑或生命厭倦。而荷藤斯卻相對理性和冷靜,永遠懂得設身處地地為別人思考問題,而不是把別人的價值踐踏在腳下。所以荷藤斯相對來說活得輕盈自在,而不會被繁鬧和喧囂衝昏頭腦。

荷藤斯認親的過程也很沖淡與克制,養父母已死,她尋找親生母親的過程即是重新生活的過程。相比起母親辛西婭的涕淚交加,荷藤斯顯得斂靜和練達,也許是驗光師的身份讓她懂得尊重,善於忍耐,擁有內涵。羅克珊卻是奔放而躁動,只知道吸菸和性愛,比起姐姐而言相形見絀。

莫里斯一直以寬大與溫厚的內心善待著自己的妻子、姐姐和外甥女。可是表面的偽善與和諧改變不了他們不孕不育的事實,即便他的婚姻也有岌岌可危的時候,他也沒有放棄過與之共度患難的蒙妮卡。夾雜在這三個女人之間他活得太過於壓抑,而所有才性生命的釋放就集結於他的攝影工作,當原來的攝影店主管說這個店屬於自己的時候,莫里斯輕狂而不浮誇的憤怒昭顯了他內在的生命觀,原來賺多少錢都是次要的,只要能夠自己一個人獨立的攬活並且付諸實踐,就是生命的規整和超越凌侮簡慢的高格。

有些時候,秘密與謊言的確是維護現代文明的不可或缺的要義,也是現代人隱私權益的根本,但是有些時候將真相公諸於世可以以更新更善的態度對待這個悲歡俗世。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文質彬彬然後君子。如何把握其中的度則要看當事人如何規避那些花哨,從而獲得生命意義的靜謐與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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