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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玻璃鳥

2017-05-29 06:20:56

為女性代言


在人類文明發展的很長一段時間裡,男人佔領了社會中權勢與地位,他們制定法律、維持秩序、統治國家,甚至發動戰爭。女人在歷史舞台上只是優雅的點綴或者驚鴻一瞥、靈光一現。眾多文學著作中,男人們利用金錢、權力和地位上演著一次次明爭暗鬥,女人則更多地揮霍著青春與美貌,而這些不過是為了盼望男人們的回顧。長久以來的無形枷鎖,把她們置於社會舞台的櫥窗內「展示拍賣」,幸福或是憂愁全都不由自己。1847年10月,《簡•愛》出版發行,夏洛蒂•勃朗特筆下的女主角不再嬌艷柔弱,她貧窮、矮小、黝黑,性格執拗,不同於其他地位懸殊的愛情故事,她沒有盲目沉醉於愛情的漩渦,而是昂首挺胸地追求著平等,不論是生活中的還是感情上的。舅母的無情讓她懂得反抗,孤兒院的艱苦讓她懂得忍耐,貴族小姐們的嘲諷輕視讓她懂得維持尊嚴,羅切斯特先生的隱瞞與強勢讓她拋棄唾手可得的幸福,踏上荊棘去追求愛情中的平等。雖然早在1789年,法國女劇作家已經開始了為女性爭取權力的序幕,但是《簡•愛》卻是讓很多女性獨立意識覺醒的啟蒙小說。美國黑人女作家艾麗絲•沃克就對此書愛不釋手。她於1982年寫出了轟動一時的《紫色》,跳脫了以往黑人小說中揭露種族歧視帶來的痛苦與仇恨,把視點放在了黑人男女間的家庭關係和男權的壓迫。這部小說在很多地方都受到了十八世紀末出生的女作家佐拉•尼爾•郝斯頓的影響。其作品《他們眼望上蒼》用流暢詩意的文字講述了一位黑人女性珍妮作為女人,在男權社會中爭取作為人基本的權力與尊嚴。在最初的幾年,小說由於「缺乏種族抗議和鬥爭的觀點」而被束之高閣,到了70年代女權運動時期才被給予應有的讚譽。抗議種族矛盾的狂熱漸漸消退,人們開始探索自己族群中的文化和世界觀。郝斯頓作品中的黑人不因為自己的黑皮膚感到壓抑的痛苦,他們享受勞動帶來的快樂,也得面對生活中的災禍。相對於《紫色》女主人公茜莉的悲慘遭遇,珍妮有著「平靜幸福」的生活,先後嫁給了擁有田產的洛根和發跡致富的市長喬•斯塔克斯,但是她卻一次次從這種令旁人艷羨的生活中出走。因為兩個男人不是把她當作洩慾工具就是供人炫耀的附屬品,她不能和別人交談發表自己的意見,這是當時的社會給女人套上的無形鎖鏈。艾麗斯•沃克也在書中寫道:「誰想要個丈夫所懂得一切她也都懂得老婆?」女人只是生育的工具,必生的最大理想就該是嫁個丈夫,盡忠盡職地打理家用。歷史賦予男人的權勢是看不見的軟鞭子,馴化了女人的夢想。珍妮離開洛根是因為喬•斯塔克斯渴望生活的改變,這讓她再次看到自己奄奄一息的夢想;她再次離開喬•斯塔克斯,因為他就像個巨大的車輪死死軋住她內心充沛的生命力,精神暴力讓她的心一次次窒息。最終她遇見了一貧如洗的韋吉伯•伍慈(外號甜點心),他的愛情與理解讓她再次復活。但是哪怕如此愛她,肯為她拼盡性命的甜點心仍舊會打她,不是為了憤怒,只是通過打她展示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他和其他兩個男人一樣,在內心深處都認為自己為珍妮奉獻,那麼珍妮就要無條件的依附於自己。   這是社會長久被男性統治的癥結,刻在每個人生命中的烙印。勇敢、獨立的女性們,用時間、用血淚、用毅力、用愛情、用一生和命運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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