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原型

礦業界驚天大騙局之——加拿大金礦醜聞

Bre-X神話

礦業界驚天大騙局之——加拿大金礦醜聞

Bre-X礦業有限公司是一家設在加拿大阿爾伯塔省卡格里市的小型採礦公司。1993年5月,該公司宣佈將在印尼里曼丹的布桑地區實施一個合資勘查金礦的項目,並透露公司的地質勘查專家已經詳細地研究過前人在布桑地區已經施工的19個鑽孔的資料,認為這是一個極具金礦資源潛力的地區,並強調前人沒有意識到它的潛力。與此同時,該公司的股票以每股0.45加元的價格在多倫多股票市場上市交易。

1993年12月,該公司首次發佈了布桑項目的勘探進展報告,披露了首批三個鑽孔的鑽探結果，前二個鑽孔在孔深84米至140米之間揭示出連續性相當好的金礦化;第三個孔穿透了厚80米、金品味值為1.91至6.58克/噸的金礦體。該消息發佈後,Bre-X公司的股票上升為每股1加元的水平。1994年4月,Bre-X報告了新近勘探的另外六個鑽孔的結果,宣稱其中一個孔從地表至孔深26米穿過了平均品味為12克/噸的金礦體。這一消息的披露使公司的股票升至每股1.5加元的水平。同年9月,該公司提交了布桑金礦項目的初步勘查報告,報告中所估算的黃金儲量93.3至186.6噸。公司股票再度上揚至每股2.30至2.70加元。

此後,Bre-X公司成為多倫多股市中的黑馬,其股票一路攀升,1995年7月中旬,突破了每股10加元的大關後更是銳不可擋。1995年10月,由Bre-X聘請的Kilborn工程公司提交了布桑金礦床85.5噸黃金儲量的估算報告,致使Bre-X公司股票在10月1日收盤價以每股28.25加元的價格至10月30日的收盤價飈升到47.50加元。接著,在1996年元月,Bre-X公司又發佈了其所施工的61和62號鑽孔分別揭露了厚度為301米、平均品味4.42克/噸和厚度為137米、平均品味5.71克/噸的金礦體,其黃金儲量已增至404噸,導致了股市上再度掀起Bre-X公司的股票熱浪,其股票表現為元月初每股以52.75加元的價格至月底已狂攀至94.75加元。

隨著Bre-X公司在布桑地區的黃金勘查項目工作的繼續進行,令股民振奮的捷報頻傳,布桑金礦的黃金儲量一增再增,1996年6月增至1200噸,7月為1450噸,12月為1780噸;截止1997年3月,在其騙局敗露之前,該數字竟然達到2200-6200噸。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當時在加拿大和印尼,幾乎沒有人懷疑Bre-X是否真正在布桑找到迄今世界上最大的金礦床。Bre-X公司股票暴漲再暴漲,尤其是在1996年夏天,該公司的股票被形容為象火箭騰空一樣劇升至每股250加元的水平,最高超出了270加元,股票持有者一夜之間便可能糊里湖塗地成為百萬富翁。在阿爾伯塔省有一個名叫聖保羅的偏僻小鎮,該鎮大約有5000居民,其中有100人左右的居民持有Bre-X的股票,這場股票暴漲之風使他們中的大多數疾馳向富豪階層。Bre-X公司的確創造了一個股市奇蹟,公司在沒有任何營業額和盈利記錄的情況下卻能夠一舉成為加拿大股市歷史上最成功的上市公司之一,Bre-X因此而擁有至少33億加元的財富。

逐鹿布桑金礦

Bre-X公司在印尼布桑發現了世界上最大的金礦床,估算的黃金儲量為2200-6200噸,在礦業界造成了巨大的轟動,不僅使印尼國內的採礦公司對布桑金礦床趨之若騖,而且國際上一些實力雄厚的跨國採礦公司更是垂涎這個巨型金礦床,從而爆發了一場爭奪布桑金礦床開採權的激戰。

1996年8月中旬,印尼礦務局就致函Bre-X在布桑東南區的印尼合作夥伴PTAskatindo Karya礦產公司,宣佈取消其臨時開採許可證。理由是Bre-X在印尼的另一家合作夥伴PT Kreung Gasui投訴Bre-X。這一決定意味著吊消了Bre-X的布桑金礦開採權,這是印尼政府示意Bre-X必須放棄巨大的利益才可以獲得開採權。10月初,加拿大環球郵報披露了這一消息,頓時引起股市恐慌。

1996年末至1997年初,幾家以前曾經在布桑地區工作過的印尼采礦公司重申他們對布桑地區幾個區段的控制,另有幾家印尼公司則擅自開進了布桑地區。蘇哈托的幾個子女也試圖插手布桑。

Barrick金礦公司採取的戰略是通過利用公司顧問—前美國總統布希、前加拿大總理馬爾諾尼以及蘇哈托的女兒來對印尼政府施加影響。Barrick要求控制布桑金礦床67.5%的股權。1996年11月,印尼政府與Barrick公司達成意向性聯合經營的協議,Barrick公司同意讓給印尼政府10%的股份,其餘22.5%歸Bre-X公司。在Barrick公司看來,對布桑金礦開採權的控制已經得到印尼政府的支持,似乎已經穩操勝券,可以高枕無憂了。

眼看著Bre-X對布桑金礦開採權的失控,北美另一家著名的金礦公司-PlacerDome金礦公司則擬兼併Bre-X從而達到控制布桑金礦的目的。1997年元月, PlacerDome提議出價收購Bre-X價值45億加元的股票交易額,Bre-X願意接受Placer Dome的出價,因為Bre-X可以利用Placer Dome所擁有的其它礦山和勘查項目來增強其潛在的股票的價格。眾多Bre-X公司股票的持有者不滿意印尼政府干預佈桑金礦項目,擔心他們的利益受以損失,而Placer Dome公司的上述重大舉措得到這些投資者的擁護。PlacerDome公司預計大約需要12億美元來開發佈桑金礦床,該公司要求控股60%,其餘40%的股份出讓給印尼政府及印尼國內的二家公司PT Askatindo Karya和PT Amsya Lyna礦業公司。

Freeport-McMoRan銅金公司在布桑金礦奪標戰中更有得天獨厚的條件。該公司總裁鮑伯.哈桑是印尼總統蘇哈托的密友,而且是一位老謀深算、極富經營頭腦的企業家。蘇哈托、蘇哈托的長子以及鮑伯.哈桑三人共同投資在印尼組建了PT Nusamba礦業公司,鮑伯.哈桑在其中擁有50.5%的股份。並且,PTNusamba公司擁有印尼另外二家礦業公司PTAskatindo Karya和PTAmaya Lyna公司50%的股份,這二家公司中,前者是Bre-X公司的合作夥伴,後者也已佔據布桑金礦區的部份區段。Freeport公司在項目投標中提出投資4億美元用於礦山開發的經濟可行性研究以及布桑金礦聯合企業的基建項目,其所要求的控股為15%;而且,標書中還強調,如果項目總投資超過預算的16億美元,Freeprot公司無需再提供任何超預算的資金。

1997年3月,Freeport-McMoRan銅金礦業公司擊敗了Barrick和Placer Dome二個強大的競爭對手,贏得了布桑金礦15%的控股權,其餘85%的股權分配是:Bre-X通過二家印尼公司擁有40%;餘下的45%分別由印尼政府和另外幾家印尼公司佔有。據報導,Freeport是通過Chase Manhattan銀行安排該項目投資預算平衡,儘管當時最終條款尚待最後確認,但實際上這是一個項目跟蹤貸款,也就是說,即使布桑金礦不能開發,Freeport的項目投資很容易脫鉤,不致於出現太大的風險。另一方面,只要布桑金礦開採進行順利,Freeport將會財源滾滾,這一點只需通過簡單的計算就可以得到論證:假定布桑金礦床的黃金儲量為2000噸,並且假定金的回收率為85%,不難看出,Freeport只需為它的15%的股份支付每盎司黃金42美元的成本!

驚天騙局

Freeport-McMoRan公司奪得布桑金礦後,立即於1997年3月組織項目的實施。為了驗證Bre-X公司已施工鑽孔的鑽探結果,Freeport在布桑Ò項目區內連續施工了數個鑽孔後舉行新聞發佈會,宣佈這幾個鑽孔均未見到金礦化。這一結果使得持有Bre-X股票的股民們大量拋售其股票,迫使Bre-X不得不重新評價其以前的業績。Bre-X通知Freeport,公司聘請的獨立技術諮詢專家已在評價布桑Ò項目區的技術資料和鑽孔岩芯,與此同時,Kilborn工程公司也對用於估算布桑金礦儲量的原始數據進行了檢驗,Kiborn公司證實這些原始數據都是由Bre-X公司提供了,Kiborn自己並沒有進行鑽探取樣。

直到這個時候,Bre-X公司董事長戴維.華爾斯仍在辨解布桑金礦床2200噸黃金儲量是可靠的,他認為問題在Freeport所採用的樣品分析方法上。他告訴《華爾街》雜誌的記者,很可能是Freeport在樣品化驗過程中操作不當而導致金的分析數據錯誤,因為Freeport採用的氰化法,如果樣品破碎得太細或者使用太多的氰化物都可能產生不正確的分析結果。此外,在檢驗Bre-X公司的鑽孔岩芯時發現,穿過礦體的鑽孔岩芯均未保留,這種做法明顯是違反技術規程的,不過,華爾斯解釋說因為布桑金礦床的金是塊金,岩石中所含的金不可能被均勻地劈分,所以有必要把整段岩芯進行制樣分析。為了查明金礦體的具體賦存部位,Freeport公事的勘查人員要求Bre-X公司的總地質師、布桑金礦的主要發現者米歇爾.古茲曼前來布桑諮詢。

1997年3月19日,古茲曼從菲律賓乘直升飛機赴布桑,途徑加里曼丹森林時,古茲曼從180麥克空的直升飛機上跳下自殺,留下一張紙條說他被疹斷患上了絕症。古茲曼之死留下了很多疑點,許多人都認為這是一起謀殺案。緊接著,Bre-X公司在布桑的岩心庫失火,許多資料被毀。這些消息對Bre-X公司的股民不啻當頭一棒,Bre-X公司的股票在多倫多股票交易所一天之內狂瀉82%,驚慌失措的投資者大量拋售,在短短的5分鐘內就有大約100萬股Bre-X公司的股票轉手,使Bre-X公司的市場資本一天之內便損失30億加元。隨後的幾天,Bre-X的股票價格一落千丈,導致多倫多股票交易所不得不中止Bre-X公司股票的上市交易,許多曾經因為擁有Bre-X公司股票而成為腰纏萬貫的富翁的投資者,一夜之間又淪為窮光蛋。

為了查明實事真相,Freeport公司委託加拿大Strathcona礦業服務公司進行了獨立查驗。1997年5月,Strathcona公司提交了有關布桑金礦調查結果的報告。根據這份報告,由Bre-X公司提供的布桑礦權地的分析樣品中的金來源於某個金源,而不是樣品本身所含,也就是說,有人在分析樣品中摻入了金,從而導致了數以千計的樣品具有高品味值的分析結果,製造出一個子虛烏有迄今世界上最大的金礦床,Bre-X靠欺詐起家的偽劣行徑成為世界礦業史上最大醜聞。

悲慘結局

Strathcona的報告使加拿大聯邦機構著手對Bre-X公司及其主要成員的犯罪調查,此外,美國當局也對此案進行了調查,因為Bre-X公司的股票也在Nasdaq股票交易所上市交易。

1997年11月初,加拿大阿爾伯塔省法院宣判Bre-X公司破產,並凍結了該公司大約500萬元加元的現款和資產,同時,法院還委託接管人接管了Bre-X的子公司--Bresea資源公司,該子公司估計大約有1900萬加元的資產。

Bre-X公司董事長戴維.華爾斯和總地質師米歇爾.古茲曼是這場騙局的直接策劃者。古茲曼已於1997年3月喪生。52歲的華爾斯也在Bre-X騙局暴露後淹沒在一片譴責和唾罵聲中,整日惶惶不安,於1998年6月4日死於腦動脈疾病。

警鐘長鳴

Bre-X事件不僅嚴重地損害了一些實力雄厚的金融商家的名譽,而且極大地挫傷了礦權市場上投資者的信心,從而顯著地阻礙了其它中小礦業公司和勘查公司在股票市場籌措資金的能力。為了挽回影響,杜絕類似事件的再度發生,溫哥華和多倫多股票交易所採取了更嚴格的措施加強對上市公司的監控。

加拿大礦業界也隨之在礦產勘查工作中推行ISO 9000質量保證系統,要求在儲量估算的每一步驟中加強質量監控,包括獲取地質資料的過程、取樣過程、樣品分析化驗過程、圈定礦體的過程以及估算儲量的過程等。尤其強調這些任務必須由取得註冊工程師和註冊地質師專業資格的人材完成,並新成立了加拿大職業地球科學委員會,與加拿大職業工程師委員會一道,對有關礦床儲量估算的質量問題進行協調。

Bre-X事件的教訓是十分深刻的,它使我們認識到加強工程技術人員職業道德教育的重要性，從事礦產勘查的工程技術人員尤其應當具備良好的思想素質和業務素質。錯誤和偽造的地質資料將導致投資者重大的經濟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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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片以這個故事為改編原型，可以看出，這是一個處心積慮已久的騙局，從威爾斯找到麥克那一刻起，騙局就已經開始，包括後來的女友出走、勸熟人賣股等等都是線索。本來這麼好的題材，細節處做幾個眼，再加上馬修·麥康納的神級表演，可以拍出一部至少絕不平庸的作品。可惜，本片的劇本實在過份「實誠」，平鋪直敘又毫無照應，再加上導演節奏把握能力令人痛心，幾個轉折處尤其拐打得不到火候，直到最後一刻，觀眾還雲裡霧裡，滿臉問號。

因為馬修·麥康納的表演，三星半。

PS，我一直有個疑問：既然FBI開始「關注」威爾斯，那麼他的銀行戶頭應該也在監視範圍內，這麼大一筆錢進來不可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吧，如果是匿名戶頭，威爾斯取用的時候也能有所察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