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龍虎風雲》——鯨魚推薦872部好電影

沒有一個義人

《龍虎風雲》 年代：1987年 / 國家地區：中國香港 / 導演：林嶺東 / 主演：周潤發、李修賢、孫越

    提到香港的臥底電影，你可能會首先想到《無間道》，但其實上世紀80年代才是臥底電影風起雲湧的時代。一部《邊緣人》打開了這類題材的盒子，1987年由林嶺東的《龍虎風雲》攀上頂峰。如今的很多臥底電影模式都是從它開始的，比如臥底「忠義兩難全」的內心煎熬。影片用相當的篇幅來渲染臥底高秋與阿虎之間的兄弟情，阿虎對朋友兩肋插刀，「你救過我，我欠你一條命。」甚至還敢冒犯老大，揚言「誰敢碰他，我就打死他。」但是影片結尾當真相大白時，無疑是在兩人之間撕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高秋佔據了正義的制高點，卻失去了道義的陣地；即便阿虎是危害社會的黑幫分子，卻也擁有人性珍貴的閃光點，這種平衡和失衡的關係，要想去去評價著實是一件艱難的事情。
    在拍攝了愛情片、喜劇片之後，這部《龍虎風雲》作為林嶺東的第五部電影，是一部他真正想拍的作品。片中所表現出的糾結而又細膩的命運選擇，令林嶺東分外著迷。據說為了配合那種蒼茫的人物宿命感，導演特地換了11個攝影師，讓劉偉強掌鏡，開發出了風格化的藍調、紀錄片式的手持攝影、街頭跟拍實景鏡頭，令影片具有冷酷的衝擊力。


燃點
    第93分鐘，老大懷疑高秋是內奸，拿槍指著他的腦袋；阿虎認定高秋絕不會出賣朋友，也用槍指著老大的腦袋；老大的小嘍囉見狀，也用槍指著阿虎的腦袋。四個人、三把槍、凝固的站姿，彷彿時間也都凝固了。昆汀在《落水狗》里全盤照搬了這一幕。



淚點
     第99分鐘，被警察包圍的時候，阿虎還在想著讓高秋先逃走，但他沒有想到高秋竟然對自己說：「我是警察。」阿虎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好兄弟竟然是自己的天敵：「你告訴我，你不是警察！」「我欠了你的，你開槍吧！」高秋臨死前這樣說。被警察逮捕時，阿虎還用手槍對著高秋，但他始終沒有開槍。這段感人肺腑的兄弟終結於這一句：「我還要跟你去夏威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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