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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底日--Bastille Day

巴黎危机/反恐局中局(港)/巴士底日

6.3 / 42,536人    92分鐘

導演: 詹姆士瓦金斯
編劇: Andrew Baldwin 詹姆士瓦金斯
演員: 伊卓瑞斯艾巴 理察麥登 夏洛特勒彭 凱莉蕾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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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平邦

2016-09-18 23:55:23

《巴黎危機》上映之時,巴黎正在危機


電影《巴黎危機》本來在法國的上映時間是今年的7月13日,但卻與震驚世界的「尼斯恐怖事件」巧合在一起,於是作為電影發行方的美國焦點影片公司最快速度把該片從法國全國市場撤檔,以免引起正敏感中的法國觀眾的集體不適感----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在昨天,《巴黎危機》重新上映的日子裡,法國巴黎及西部城市南特等地,再度爆發反勞工法的大示威,其後示威演變成嚴重的警民衝突,有示威者向警方投擲汽油彈及玻璃瓶,防暴警察以水炮及催淚彈還擊驅散示威者,並拘捕至少15名示威者,此次衝突造成至少8名警員受傷,及4名示威者受傷。

這真讓人搞不清,到底什麼是現實?什麼是電影?

電影裡,梅森(理察·麥登飾)和巴瑞爾(伊德瑞斯·艾爾巴飾)是一前一後先後從美國來到巴黎的兩個美國男人,但他們到巴黎的目的截然不同,梅森是一個美國人渣,在祖國留了一大堆劣跡,混不下去才跑到巴黎當小偷,而已瑞爾則是一個響噹噹的FBI特工,菁英階層,為著協查恐怖份子而來,誰也不會想到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最後居然合力拯救了整個巴黎----雖然,作為商業電影,《巴黎危機》編寫的故事設計僅僅是為了獲得更高的票房收入,但也無意間流露了作為英國導演的詹姆斯·瓦特金斯,內心對美國和法國這兩個國家的不同認知,其中的高低貴賤只要看過本片自然會瞭然於心。

《巴黎危機》不同於好萊塢動作大片之處在於,美式的反恐片注重大場面毀滅的展現,而法式反恐片則更具紀實性的展現,不同於好萊塢的強情節,這部電影則很好地解釋了什麼是成功的人物心理塑造。

在巴黎的邊緣社會裡以行竊為生的美國人梅森,某日無意中捲入一場為人精心設計的恐怖襲擊中,其幕後黑手居然是一群法國秘密警察,無獨有偶的是,剛剛映後下線的香港電影《寒顫2》中也有類似情節,那些掌握著大量公權力的國家執法人員,又身兼社會破壞者的幕後黑角色,這樣的人對社會危害之大,遠遠超過一般罪犯的可能程度,這種情節的「巧合」其實也表徵了全世界都正在做的一種社會或政治反思。

在《巴黎危機》中,道貌岸然的加米亞克斯(何塞·加西亞飾)是一個利慾薰心的法國政治投機家,雖然他已然爬上國家秘密警察頭子的高位,卻仍然覬覦中央銀行幾十甚至上百億美元的電子鈔票,於是親手策劃了這起危脅國家安全的巴黎大騷亂,妄圖藉機以執法權搶劫銀行----我相信這個核心情節的由來是有原型的,不過肯定不是來自於法國或其他西方國家,而是來自於利比亞、敘利亞或者埃及這些剛剛發生或正在發生著動亂的阿拉伯國家。

當然,只要有美國FBI特工出現的地方,任你天塌地斷,也一定能夠被力挽狂瀾,然而與往不同的是,這回是一個FBI特工加一個美國小偷一起拯救了法國,兩個性格一冷一熱,黑人強勢冷靜,白人懦弱熱情;當然,這功勞也有另一位作為「綠葉」存在的法國美女,由夏洛特·萊本飾演的佐伊一份。大家還記得吧,去年,夏洛特·萊本主演的那部《雲中行走》曾經在中國有過不俗的票房和口碑,女主角那獨特的魅力曾給我們留下深刻印象,而這一次在《巴黎危機》中,雖然她的戲份仍然有限,但也仍然不可替代。

因為她似乎正好可以代表英國人(導演)和美國人(主演)眼中的那個法國,那個有點兒魅力,卻又有點兒娘,尤其是需要格外保護的法蘭西國。

不過,這部《巴黎危機》與當下常規的好萊塢同題材電影不同,它沒有在故事敘事結構上做出太多太亂的設計,而是從始至終都試圖把一個複雜的故事講得簡單清晰,所以,秘密警察頭子加米亞克斯的「壞人」品性在電影還沒有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已經「自我暴露」,這樣,這位黑皮膚的美國特工巴瑞爾和這位法國高官就等於在觀眾眼裡展開所有過程都完全開放的對抗戲碼,這其實非常考驗導演和編劇的講故事能力,即雖然人們早早就知道在本片最後,哪位主角將「從勝利走向勝利」,而哪位主角將從「失敗走向死亡」,但其情節懸念又仍然對觀眾具有無限的吸引力,高高地吊著觀眾們的胃口。

飾演梅森的理察·麥登,是《巴黎危機》中表演最為出色的一個,因為這個角色既要時時顯示著破罐破摔、自暴自棄的美國人渣個性,又要時時讓人相信他的這種破罐破摔、自暴自棄其實來源於骨子深處的某種智商優越感,而梅森在故事裡最終要完成一個從社會人渣到FBI菁英的神奇巨變,還要令觀眾相信這種巨變是非常合性合理的,所以看這部電影之後,你可能會如我一樣,堅定地相信用不了多久理察·麥登就將成為好萊塢的超一流明星。

當然,時至今天,走進電影院去看這部《巴黎危機》的另一個最大的必需是現實裡的巴黎街頭今年以來就一直地在不停地上演著這部電影裡呈現的騷亂戲碼,什麼難民危機,什麼勞資糾紛,什麼恐怖襲擊,等等,一系列複雜社會問題都壓在巴黎和法國的頭頂,也壓在全歐洲的頭頂,與電影中不同的是,它們其實真是沒有幕後黑手策劃的,是現實而複雜社會矛盾積累之後的必須結果,所以,即使美國人能出於偉大的國際主義精神,把整個FBI都搬到巴黎,也是根本無解的。   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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