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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鋼索的人--THE WALK

云中行走/走钢索的人(台)/命悬一线(港)

7.3 / 135,692人    123分鐘

導演: 羅勃辛密克斯
編劇: 羅勃辛密克斯
演員: 喬瑟夫高登李維 班金斯利 詹姆斯貝吉戴爾 夏洛特勒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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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陵君

2016-05-05 19:21:22

雲中行走,在雲端尋找生活的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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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中行走》,在雲端行走,一個人怎麼在雲端行走,給你一個想像,玄幻,在空中飛行,或者,特殊職業,包括在高樓擦玻璃、高空走鋼絲。等等,都是雲端行走,他們的膽量和工作熱情,都不是常人能懂。
在我看來,並不是一種能吸引人的工作,甚至轉化為樂趣和業餘愛好。終生,只怕是我遠遠做不到的一件事。那麼,雲端行走,會在影片中有什麼樣的亮點,值得我為止賞析?
導演羅伯特·澤米吉斯(Robert Zemeckis),1952年5月14日出生於美國芝加哥,畢業於北伊科諾斯州大學和南加州大學,美國電影編劇、導演、製片人。多次提名最佳導演獎、編劇獎、劇本獎,他的手法,似乎是把編劇、導演、視覺融為一體,成名作《一親芳澤》是一部音樂劇,而後又連拍多部科幻片,讓人期待夢幻和音效,似乎把《雲中行走》能詮釋的讓人心動,也無可厚非交在他的手裡。
《雲中行走》,根據菲利普·帕特的個人自傳改編。講述了1974年雜技人菲利普·帕特,在紐約世貿大樓雙子塔之間搭建鋼索,成功穿越兩座大樓的經歷的故事。一個人享受甚至在過程中渾然一體的熱愛高空走鋼絲,甚至為雜技奉獻一生,似乎更好理解。一個為雜技奉獻一生,而高空鋼絲,只是他其中為達到技術或者藝術追求的一環,甚至為此等待數年的狂熱。而狂熱的不僅僅是高空鋼絲,還有對雜技的狂熱愛好,和奉獻一生的心血。
片首字幕組,都先打出「——」,再打出英文字幕,在為即將推出的《雲中行走》高空鋼絲做預熱,一根在空中懸起的橫杆,或者是一根高空架起的鋼絲,支起他的夢想和人生追求。菲利普的自白:在高空中行走,就是他的生命。狂熱的只有雜技,甚至在追求雜技藝人的頂峰——高空鋼絲為追求。對他來說,狂熱的不僅僅是高空雜技,還有不能阻止的追求最高頂峰的堅定,那是他的生命,不可阻止!
1970年,菲利普愛上兩棟世貿中心的雙子塔建築,攝影角度在勝利女神的火炬上,不僅表達我的觀點正確,也證明他想要的高空鋼絲,是他追求雜技頂峰的一環,在他看來,高空鋼絲是雜技的頂峰,手指在魔術帽甩成托起的地球儀,狂熱的戳動,也是表達他內心的狂熱。
而已黎的推進,是描述他的過去,只有他的身上,才有顏色,別人的世界都是黑白,他的世界裡除了雜技,就是高空鋼絲。在他看來,雜技的頂峰,就是高空鋼絲。
他進入診所,在等待的人群里,罔顧拍好的人群,坐到第一個位子。在他的心裡,他是特別的,甚至不論是名雜技藝人,還是普通雜技藝人,他都是最特別,值得特別對待。他在桌上的雜誌,看到未建成的世貿中心雙子塔,在心中划起連接兩段的鋼絲,是他所有的夢想。
兒時意外的看到雜技團的高空鋼絲,就愛上雜技,在成年後,意外的闖入雜技團,用他的雜技,結識高空鋼絲元老,白色惡魔的元老魯迪。但是,他在教菲利普第一課,用心感謝觀眾,並不被理解,後同時遭到雜技團和家裡的拒與門外。用心感謝觀眾,是不需要過多浮誇的表演,而他的表演,是在花式,甚至花哨的向觀眾表演雜技,在他的心裡,雜技或者和致謝都是一場表演。而在魯迪的心目中,致謝是用心感謝觀眾欣賞他的表演,剩下他的業餘空間,該用來生活,和準備下一場表演。他們之間,是不能有共性和同語言。他索性在外表演高空雜技,偶然結識路邊藝人安妮,他用「藝術家」的稱呼來開場,彼此在他的心目都不是街頭藝人,他尊重自己到狂熱的地步,或許,對他來說,藝術家就是雜技,他在表演最高的藝術,而且還是行家裡手。他的觀眾能做到的,只是仰望他的成就,和欣賞他的高空雜技。他和安妮說起,想要的就是一百層高樓的高空鋼絲,打動安妮的心。在表演高空鋼絲,跌落的時候,又認識攝影手路易。他稱呼路易:可以做他的官方攝影。似乎在他的心目中,一直以來,都是把自己當做優秀的藝術家,甚至街頭是他的戲院,從來不是一個賣藝的雜技員。即使摔下,或者跌落,在他的眼裡,朋友都只能看到他的驕傲和勝利。
他付費給魯迪,學習安全的扎牢高空鋼絲和走鋼絲,而魯迪也在他試走鋼絲快到終點,跌落後,告誡他,大部份快走到終點時,傲慢的看到最後三步,才跌地上死去。菲利普的驕傲,作為藝術家的驕傲,第一次用明線勾出來。他的驕傲是他作為藝術家,而不是雜技員。驕傲的視鋼絲和高空鋼絲無區別。
魯迪安排他在湖面上走高空鋼絲,他在聽到咒罵聲跌入湖裡,而他想到的方式,卻是遠避人群,和路易晚上在聖母塔之間搭出高空鋼絲,在晨起遠離觀眾,又能看見觀眾時,在安妮仰視下表演高空鋼絲。巴黎聖母院真是一個好地方,雨果的《巴黎聖母院》又叫《鐘樓怪人》,艾斯美拉達是救贖流浪詩人甘果瓦,為了救他,承認他是名義上的丈夫。一直以來,菲利普在不斷說,別人稱呼他是流浪詩人。在他的眼中,安妮使他出現顏色,來救贖他。所以,他在安妮面前不能撒謊,不能有缺陷,必須完美。要通過巴黎聖母院完成心歷上的洗禮。而觀眾對於他,始終只能仰視和讚譽,而他,也只能是藝術家而不是雜技員。(現實中的菲利普卻和安妮沒有過多交流,甚至不願帶她去紐約,他在《巴黎聖母院》上空,完美的飛越艾斯美拉達和弗比斯的愛情。)
他在看報紙時,被安妮告知世貿中心雙子塔建好,鼓勵他去實現夢想。安妮眼中的揶揄,讓我覺得,菲利普的高空鋼絲是為安妮的作秀,他的輸場,是在安妮面前被咒罵的輸場,而聖母塔已經是終點,世貿中心的雙子塔,在他和安妮走進,大聲咒罵作為開場,不覺得好笑。一個如此驕傲的菲利普,卻在大聲咒罵世貿中心雙子塔的高度,直到,他偷溜到頂端,站在塔上,卻覺得還是可以試試。決定他作為藝術家的方向,再邁出一步。
在他求教魯迪後,在告訴他必須準備三個螺絲固定鋼絲,還有要用安全帶之後,遭到拒絕。在私人小屋裡,拿出祖父的安全帶還有菲利普和他學藝的錢疊在一起。安全帶,是在高空架起,沒人,甚至沒有觀眾看得見。而他卻忌憚安全帶破壞藝術,在他的心目中,冒險也是一場藝術,而他的藝術是不需要任何協從,一個人的表演。但是魯迪作為傳承,拿出祖父的安全帶,是一代代傳承的雜技團,他的雜技是一項技巧,也是求生手段。並不需要太多的驕傲和自得,他們並不是相同的一種想法。
他在過境去美國的行李里,卻沒有安全帶,到了美國,整日在查探世貿中心的雙子塔,兩塔之間的距離有140英尺,幾百次往返工地。在他意外踏上工地的長針後,安妮讓他去醫院,並縫針。他回:距離預訂下的日期,只有兩週。他的偵查和確定,是為了保證他的安全,為此做了更多的準備,甚至超越安全帶。但是,他卻不戴安全帶,只是為了逞強,甚至是在安妮面前,帶著逞強的受傷,和在世貿中心雙子塔走鋼絲的決定。
他又聯繫到恐高的射箭手傑夫和世貿中心八十二樓的管理員幫忙,在臨行前一天,他在安妮身邊驚醒,併到道具房,用棺材來說裝道具的箱子,安妮也在怒罵他從未這麼說過,也沒有感謝過他的朋友們。菲利普直言,為了愛安妮,他才這麼做。他的準備,在他得到安妮之後,變得一切都是虛無的幻像,人生有新目標和方向。而安妮,幾乎成了《巴黎聖母院》救下甘果瓦的艾斯美拉達,為了他,甚至看出他不情願走世貿中心雙子塔的高空鋼絲,是為了安妮才冒險,而救贖他成為枕邊的男人。走高空鋼絲不僅危險,而且在他得到安妮後,似乎成為他和安妮在一起的棺材,他刻意的敲釘子,不想再為高空鋼絲付出心血和熱情。但是,安妮質疑他的作法,卻是為了走高空鋼絲,已經牽連太多人,他該對他們感謝,並且去面對一切。
他們一群人,潛入世貿中心雙子塔,通過一系列危險的準備和黎明後的查崗,他站在鋼絲上,看到一根鋼絲直插雲端,太陽升起。整個世界是全新的開始,他也開始知道朋友們的意義,在高空中,往回走一程,看到警察後,轉成來回走,直到最後警察越聚越多。等到他被拷上手銬,一路往樓下走,不斷有掌聲,只有一個警察說了一句,看中他的勇氣。報紙採訪他,法院判罰他在中央公園免費表演給孩子們看,而安妮卻回法國完成她的夢想。他們的協作,是不需要別人的支持和反對,純友情,甚至不顧法律的反對。也是他們的相遇,導致必然會走到這麼一步。架起的鋼索,又在半路滑下,似乎是在暗喻法律和樂趣在一線間,怎麼取捨。取還是舍,捨得是什麼,取得又是什麼?精密的儀器,猶如看高空鋼絲表演前的準備,精密而仔細,而他也成長為一個合格的高空鋼絲藝術家。只是,他的成長,僅僅在到紐約前,和魯迪談過一次話,太過於突兀,建議多刻畫一部份。而歡送他的人群,覺得他的勇氣,到底是高空中走鋼絲,還是挑戰法律,也必然會有被拘禁的勇氣,不得而知。
導演和演員的相處,還真是讓我看到濃濃的合意,似乎每一步驟都緊密合作。但是,沒細琢磨其餘,尤其導演,編劇,男女主角眼神交流,看起來渾然一體。深刻的揭示著夢想——愛情——換夢——清夢,然而,作為一個藝術家,他到最後,才開始在掌聲中,認識到觀眾,卻落幕。前後呼應,他終於在只需要觀眾仰望的角度,轉為和觀眾一起的角度。the walk的字幕出現,和片頭字幕一樣,和一根「——」不知道是鋼絲還是平衡杆一併出現,菲利普的世界裡,有了顏色,不只是雜技,還有生活。一種生活的結束,他和安妮的結束,但是,他的新生活剛剛開始,安妮卻在生活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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