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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盧布耶夫--Andrei Rublev

安德烈·卢布廖夫/安德烈·鲁勃廖夫/安德烈·卢布耶夫

8 / 57,070人    205分鐘

導演: 安德烈塔可夫斯基
編劇: 安德烈康查洛夫斯基 安德烈塔可夫斯基
演員: Anatoliy Solonitsyn ivan lapikov Nikolay Grin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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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p

2014-09-06 01:00:50

影象形式中的民族與土地


寫在影評之前的:

  這樣說來,他也是凱薩琳•謝林說的那種——一生都不能獲得哪怕一次成功的人——因為只要他(原指F•施萊格爾)獲得了一次小小的成功,那麼他的一生就被毀了。
  有的人就必須始終被不幸和沉默緊緊壓住而不得喘一口氣。凡是不能了解這一點人,就不能了解,人類思想的丰度和寬度。

  然而,在潛行者之後,他畢竟是脫離了自己的土地——俄國人的本性就是這樣,不能哪怕離開俄羅斯大地一俄尺——一旦脫離,那麼他就失去了自身的根;賴以存在的土壤了。屠格涅夫如此,索忍尼辛如此,難道他塔可夫斯基就會例外?
  這,才是俄國所有詩人作家和藝術家的基本特性。不可脫離性。儘管,在蘇聯的空氣里……但,他們不能離開哪怕一小步,則是命中注定了的。譬如說,鄉愁啊、犧牲啊,這不過是越過蒼穹返回俄羅斯土地的某一精神連接的嘗試,但結果……

  其實,這是大多數藝術家的宿命——泥土的宿命。
  要嘛,終生埋沒在自己家園的土壤中直至姍姍來遲的發現者,從墳塋旁掘出寶藏。要嘛,必須流落他鄉,在不理解乃至蠻荒中與整個大自然相搏鬥,做一個終生都「不被故鄉悅納的先知」。然而,無論哪種情形,看起來都不怎麼妙啊。

  鏡像中的詩人所發出的苦澀的顫音所不能解釋的……是超越了人性的反人性。而這一「反人性」恰恰是一種自然——宇宙的狀態。不是以人的所思所想就能撼動的。是高山和海洋。人必須去適應而不是站在山前、海前高喊:啊,我要征服你啊!關於此,康拉德已經將人類的愚蠢講的很清楚了,沒必要再多說什麼。


評論:

  在完成最後的轉換之前,敘述節奏拉得過長——雖然這是必需的——而對盧布廖夫的關注亦被分散於各個側面人物身上的做法,使得整個結構稍顯臃腫。對於背叛的王公與韃靼人對城市的蹂躪,伸出去的太長而毫無必要。當然,鑄鐘、修道院生活必不可少,但完整的敘事則對風格卻是很大的破壞。
  顯然,塔可夫斯基試圖運用更為複雜的敘述手法,來闡釋這個中世紀民族與宗教合二為一的藝術家的人生價值。當然,從這個角度來看,主題和主旨不僅毫無問題,反而應當說是具備了雋永深沉的藝術傑作的基礎的好主意。可是,在反應民族的影像——或者說到底應該如何從民族性中攝取作者所需要的影像這個方面來說,塔氏並不高明,更準確說是略顯笨拙——與帕拉傑諾夫不同的是,前者並不懂得如何抓住蘊含在民族性中的詩性;自然他也不懂得如何去表現這一點。
  在裸浴節和韃靼人入侵的段落里,寫實性的紀錄模式不僅未能從複雜場面中攫取到有用之物,鏡頭反而瀰散在錯綜複雜的場面之內,無力、輕、pan和tracking shot上都缺少堅決性。因此,大場面的鏡頭表現得,並不是他想要的那種從紛亂中攪拌出來的純粹,而只是紛亂本身。此乃一處敗筆。
      鑄鐘段落洗鍊平實,此處的用法值得肯定。而問題是,幾乎所有段落都是同樣的節奏——這對最後提升起作用的手法,在影片中前期卻打散了結構的嚴密,使得情感的積累過程變得不合理的漫長,以及對盧布廖夫的外在心理刻畫過於頻繁,都是應當避免的。
  總體上,本片在場面上的應用,似乎陷入某種迷惑之中而不能充分發掘其中優勢。   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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