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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愛成癮的女人(上)--Nymphomaniac (Long Version) I

女性瘾者第一部/性上瘾前篇(港)/性爱成瘾的女人(台)

6.9 / 131,614人    117分鐘 | 145分鐘 (uncut version)

導演: 拉斯馮提爾
編劇: 拉斯馮提爾
演員: 夏綠蒂甘絲柏格 史戴倫史柯斯嘉 西亞李畢福 烏瑪舒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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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rdust

2014-02-24 14:19:00

倫敦首映歸來


看了英國首映的Nymphomanic,加上創作人員對話。創作人員對話部份堅持到最後的基本都是小gay情侶們——這倒也是不奇怪,這部片子其實講述的對象其實本來的就是廣義的性,包括極端的異性之戀,但是也包括與P的同性之戀,和被Joe喚醒的那個客戶被壓制的戀童情結——一切被社會不接受的本性的性愛好。這裡導演Lars似乎想通過Joe沒有收穫的性癮治療和追求給這一切被壓制的,不符合社會道德的性傾向下赦令。

Joe擁有美貌和性感的身材,這種摧毀性的力量走過的地方便是一片焦土,她毫無忌憚,毫不徵求對方的同意。但是她想要的是什麼?Fill every hole of mine. 她在電影中說了好幾次,甚至最後被打倒在地,掙扎中她也說的是這句話。她想要的就是這種被填滿的感覺。每個人都有一生追求的感覺,好像Stellan Skarsgård扮演的老書蟲Seligma喜歡的就是在書中填滿自我的感覺,好像戀童癖患者追求從兒童身上得到的滿足感——每個人都有追求,但是這個追求不一定合法,合道德。因此Joe最大的罪行就是她的這種愛好會摧毀別人的生活,那個Uma天真的老公代表的家庭,那些在Joe被強制接受團體治療之前表示「無法放過」的幾千個男人和他們身後的家庭與女人。
影片從女人的慾望出發,極致的呈現了這種慾望的形態及其摧毀力。這種摧毀力可以喚醒Seligma沉睡了一輩子的性慾。然而,影片對各種性向的讚歌大大掩埋了它為女權主義的呼聲。Joe槍殺Seligma可以看做為數不多的女權呼聲,因為Joe可以與幾千個男人做愛,但是必須享有自主權——無數個女上的體位和主動的blow job,無數次表現的奇怪的性愛原則表明男人只是用來滿足她的樂趣的,而非反之。

整個片子的結構和Lars的「破浪」很像,一個個定義了標題的章節對應一個個生活片段和情節發展的段落,同時也通過主題引入了大量音樂題材,借Seligma的知識豐滿了他的性格,將Joe的每個讓她自己內疚的性癮片段隱喻或者對等成了完全正常,毫無情感的音樂或者文學原理。以致於Joe要抱怨Seligma完全沒有理解自己的痛楚。
片中有些我很喜歡的文化點,是我覺得歐洲電影特有的魅力。比較無聊,變來細數數這些點吧。
首先是Joe的名字,Joseph的另一種寫法,舊約中出現,意味上帝將增加(god will increase)。舊約是希伯來聖經,猶太人Torah的要義。但是Joe是個如此常見的名字,天主教途中也很流行,Joe本人和老頭子明確將它指向猶太人是很有意思的。何況猶太人會用joseph的另一種變種,Yossef;而穆斯林的Yusuf也很常見不是嗎。
Rugelach,一種長相酷似croissant的猶太人麵點,充填堅果,巧克力和葡萄乾的麵包,和英國的log roll或者德國的strudel的serve方式比較像。Rugelach正好在兩人對Judaism的討論後出現,兩個人都表示沒有宗教信仰。於是Rugelach引發了兩個人針對它是否需要叉子吃的討論。Bourgeoisie是S賦予這種精緻的階級屬性。用甜點叉吃是很女性化的,Joe說。這種女性化是Jerome身上那種優雅又矛盾中矛盾而女性化的一面。而這個女性化恰恰是joe對Jerome小小的不滿——從那帶走她童貞的,不給力的3+5,到後來Jerome的各種精巧脆弱,雖然著墨不多,但是可以看出來在這段感情和身體的交匯中,Joe從來都是主導,甚至Joe發現Jerome被討債,也像男人一樣主動給Jerome匯錢。
如果蛋糕叉是女性的象徵,那麼男性呢,那支手槍,龐德的手槍。卻用來殺死了一個本來故事之外的男人。
Messalina和Europa,兩個充滿誘惑的羅馬和希臘人物。那是個充滿艷情意味的年代,一切隱喻的延伸自然也指向那個年代的人物。
Cantus firmus,巴赫在眾讚歌中常用的複音音調手法,以重復出現的小片段為特徵;十二平均律,又是巴赫的音樂貢獻。於是兩者一起指向了風琴學校的三個聲部——穩重的base,永遠穩定的節奏不會出錯,是那個永遠提前一個小時到場的男人;準確的中音,精準的明確joe的需求;高音跳躍的活力,是Jerome帶來的生氣,卻突然在音樂和雲雨的高潮前期戛然而止,就好像一切高音階跳躍的脆弱性。Jerome和Joe之間到底有沒有愛大概是個困難的詮釋。Polyphony,這是joe深層慾望的境界,那不是一個人或者一個音域,而是一個多音階匯成的和聲,她需要一個形形色色男人構築的世界。而Jerome就像是那反覆出現的旋律,在不斷地變奏中推進旋律的演進。
Nymphomaniac也是個很有意思的詞,Nymph是女神,女神的痴迷,對自我女神的放縱,似乎才是強烈慾望的根源。

根特熟悉的公園。那個長凳上做的不應該是喝啤酒的我嗎……

很喜歡The soul tree的比喻。這大概也是我喜歡冬天的原因。夏季蒼翠包裹的裝點退去後,只有在褪去了繁華的冬天才看得出一棵樹到底有怎樣的生命力本源——就好像一顆顆從被層層包裝中剝離的心靈。所以洞悉一個真正的美麗,看的是它在肅殺是是否還有真正的莊嚴靈魂。

謹以此文獻給豆瓣的處女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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