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 about Him
Kinnaman把晚宴上旁邊女子的高跟鞋脫下來砸到桌子上,說,高跟鞋是壓制女性的男性生殖器的象徵。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難怪我總喜歡更高一點的高跟鞋。
他半躺在草地上說,這是我見過最美的一個黎明。身邊的女人問,我可以吻你嗎?
Kinnaman微笑時嘴邊會有一道深紋,假笑也有,於是讓人分不清他真的想笑還是只是隨便笑笑。
追逐要接的人的過程中跳上公車,用太陽鏡把頭髮都壓到後面去,直直的,臉上還是非常乾淨的樣子,雖然正做著不法勾當。
只是拍他走路的背影,有一點點側臉,這個角色就立體起來了。
挺括的白襯衫配合身黑西裝,對躺在地上的越獄犯說,這是我的學生宿舍。
他戴著毛線帽子和羊毛格子圍巾,給人一種冬天剛剛洗完澡就裹好了出門的感覺,乾淨,乾燥,冷氣在暖的皮膚上盤旋。
他演Holder,整個人都是往下看的,往下走,悲觀,厭世,百無聊賴,但是可以依靠。
電影裡面的他,明顯野心勃勃,多會掩飾也被看穿。
用專業金融知識在一幫詐騙犯面前講怎樣買銀行騙錢,我覺著某些學得很好的經管畢業生以後就是這個出路啊。
和銀行家談生意的時候,全都是大特寫,背景是窗子,所以白光充斥,又反射回他的臉。從眉毛下面看人,但畢竟不是久在江湖的資深大騙子,做不到若無其事,淡定自在。
Kinnaman這段演的好,因為沒在演。或者感覺不到他在演。
細細的一條黑布幪眼繫在腦後,面部線條被分割的剛剛好。
頭髮被髮膠固定得一絲不苟,一身西裝簡潔熨帖,和一群邋遢難看的毒販子走在一起,卻一點in charge的架勢都沒有,反而像是去實習的學生,穿正裝因為鄭重其事,而老闆則人字拖老頭衫,因為反正是老闆。
或者那些人在那個場景下剛剛好,髒了的,滄桑的,庸俗的,物慾橫流。
而他有著足夠大的野心,但仍然是白紙一張,乾淨得只配給大佬們帶去違和感。
別人誇他他就笑,笑沒有問題,居然還真高興。
美國黑幫片兒看太少了。
救了別人的命,倒也全不當一回事。只有足夠年輕才能做出這種事來。
那女的何德何能被他看上啊(╯‵□′)╯︵┻━┻
瑞典語說起話來不用怎麼張嘴,學成了之後能少消耗不少卡路里。
幫人把門騙開,看著自己這一夥暴打那一家人,男人,女人,一張驚呆了的臉喲,這孩子,太嫩了,真是。
和女朋友大吵一架,心情糟糕,碰見小女孩對他說hej,他還是有氣無力地hej回去。
他對女朋友重複大吼的那句話,沒了字幕不知道什麼意思,用糟糕的瑞典語聽力聽出了why和like me。
是,你為什麼喜歡我,嗎?
可是如果是的話,我應該能把du也聽出來。
這真是一個太過小清新的猜想。
後來那場氣氛嚴峻的對話,他一動不動刀削一樣的正臉,有和別人側臉一樣的精緻度。
後來穿個帽衫戴個毛線帽子,反而更像混社會的。
Holder也是帽衫,更大,更不合身,更好看一點。
死了一個人就耳鳴了,混啥黑社會啊,回家賣沙縣小吃吧。
逃跑時的大片白光。冰冷的不斷重複的配樂。像這電影一樣悶的槍戰鏡頭。
在車上大哭。
一念成魔。
總是被髮膠固定得好好的金髮耷了下來,沾了血。
這導演不知道有什麼問題,執著於把每個角色的口水拍得一清二楚。
這時候宿舍里還有一隻大蚊子到底怎麼破啊。真是想死。為什麼到了11月我還要和蚊子拼命啊。
It is so much more aggressive than me.
多重的殺意都沒有辦法隔空殺死它。
最後女孩去監獄看他,脫光了讓獄警檢查,乾淨纖瘦的後背,平直的肩和手臂。
其實是他配不上她。
結尾音樂有殺伐氣,他的眼神也是。
那個時候就想好拍第二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