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點：《大上海》的七大精彩瞬間

盤點：《大上海》的七大精彩瞬間
 



■ 文/慕容天涯


 

對於賀歲檔期而言，四片混戰的局面因為票房的節節攀高呈現明朗態勢。《大上海》的不定錢景與影片的最終觀感都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重複那個有趣的話題，對於這個賀歲檔期，四部眼下市場主力實際上就像是四個性格各異的人物。《泰囧》是背包客自由自在人人愛，《十二生肖》如公務員優點明顯三觀正，《血滴子》是個體經營者劍走偏鋒有偏財，《大上海》是黑道中人賭一把期待殺出血路。

好的電影就像是人，而好的電影應該讓人記住的也是人而不是故事。喜歡這部《大上海》是因為對發哥的多年摯愛以及對盪氣迴腸黑幫故事的鍾愛。如今，待到重看這個充滿了悲劇色彩的故事，卻有著諸多話語湧上心頭。

不得不一一細數，且時時回溯。

 

 


瞬間七：師徒——發哥與曉明的傳承
 

 


周潤發和黃曉明，這對從年齡上看頗似師徒的一對演員，本應沒有任何的交集。但卻因為當年的兩部《上海灘》，如今的一部《大上海》被聯繫到了一起，成為了密不可分的組合，讓人頗感有趣。

黃曉明今年在院線有三部大戲上畫，人們也都將其定位為很富有爭議的男演員。說實話，在《匹夫》時代，我尚不能把他歸為演員之列。在《血滴子》來襲，有了一絲驚喜之後，如今的《大上海》一出，倒是突然對這個演員釋懷了。看著他在電影票房貼吧里突然鑽出來互動，骨折後在部落格上以鋼釘俠自嘲與粉絲調侃「小明」系列笑話。突然覺得他和年輕的成大器一樣惹人愛，只不過少了防備，多了自然。

黃曉明的演技至今是很多人對其抱有非議的關鍵所在。我認為以往他最好的表現恰恰是當年那部話題性作品《神槍手》，當時的他有新意有爆發力。如今保留犀利之時又見穩定的發揮，跳戲幾乎不見。當然這中間的過度是2009年的《風聲》，那是他漸漸走上「溜光大道」的開始。在這次的出演中，他甚至在某些時刻拿捏出了一絲髮哥的神韻。實際眼下來看，在他的履歷表里最值得爭議的一部演出應是《葉問2》。那時候的他可以出現，但是也不應出現。

至於發哥，不必多說，雙槍不再，但是氣場猶在。對於成大器這個人物，相信任何人在腦海中都應該與周潤發融為一體，而且這一次他給出的答案即使如此。記得很多年前訂閱《戲劇電影報》，有一期世界上人體最美的五十個部份的評選，周潤發的嘴角與微笑，當之無愧。而片中結尾的一幕也讓很多的觀眾心碎。那個時候的成大器，微笑著面對無數槍口，走得有那個時代的范兒，難以複製和不需多說。

 

 


瞬間六：人物為王——大仁大義成大器
 


 

需要回到文章開篇，重複那個觀點：好的電影就像是人，而好的電影應該讓人觀眾記住的也不僅是故事而是人。

香港作家馬家輝在自己的作品《明·暗》中曾經說過：「當觀眾在離開電影院以後仍能感覺也願意相信，地球上確實有這樣的一個人物存在過或仍然存在著，然後，過了一段時間，或是兩天或是兩週或是兩個月，總之在某個突然的時候，為了某個突然的理由，觀眾會忽然想起電影裡的這個角色，並在心底暗問：後來呢，這個人物後來怎樣了？還活得好嗎？有後續發展嗎？有隨後而來的種種其他故事嗎？」當一位演員能把一個角色呈現到這個地步，也就是，不僅能夠令觀眾在黑暗的戲院裡感動，更能讓觀眾在戲院門外仍然深深惦記，到這境界，便是成功。」

整個賀歲檔期過去，參看四片整體狀況《血滴子》和《十二生肖》，考慮到影片類型，推測可知值得記住的角色有二：第一是王寶強的寶寶，因為他再次引發了瘋狂笑聲。第二是兩代許文強扮演者此番攜手演繹的成大器，只因其賺盡淚水。

實際上許文強一直沒有徹底的融入到上海灘的風雲際會中，而成大器卻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在支配著一切。相比之下，如果說格格不入的悲劇讓人感覺許文強被時代推動著走向末路是遺憾，那麼此番成大器的命運則應驗了當年劉偉強《無間道》的說法：往往都是事情改變人，現在需要人改變事情。成大器的一切，至少在這個故事裡，合情合理的改變著十里洋場的格局與事態走向，足矣。

最普遍的說法是：影片中的黑幫大佬是當年上海灘多個當年風雲人物的綜合體。成大器為杜月笙，洪金寶扮演的洪壽亭既是黃金榮。但是問題在於，導演為了人物豐富與立體起來，需要下很多功夫從多個角度入手。顯然表情自得是青年版扮演者黃曉明的拿手好戲火拼砍刀對峙有不乏熱血之感，但是到了中年一幕，發哥沉穩的深思熟慮為人物增添了智謀。這個不需要說明的性格轉變，會讓人想起自己年少時的蹦蹦跳跳，如今出門的步履沉穩。再者，在肢體語言的傳承上，用刀削梨的這個動作，很容易與當年杜月笙水果店小夥計的身份對號入座。畢竟真實的上海灘當年這位大佬一把水果刀上下翻飛，還有個「萊陽梨」的綽號。螢幕上兩位演員都可以刀刀不斷不動神色的削出一個完整的鴨梨。

後來那把刀，在中年時的成大器手中換成為了扇子。就好似黑道人物的刀槍入庫，但是卻別指望他馬放南山。

這樣一來成大器的好在於真，彷彿音容笑貌就在眼前。而成大器的好也在於敢，他的三膽，各有「人來改變事情」的意味。酒膽闖蕩了江湖，拜了洪師父門下。他的色膽，在幾個女人間糾葛，留下了諸多唏噓與嘆息。他的忠肝義膽讓結局反轉，家國之恨必有熱血男兒上演抗爭。如此一來，成大器的「三膽」實為三次改變，而三次改變後，不變的是成大器，風雲際會的，是上海灘。

 

 


瞬間五：風雲際會上海灘
 


 

實際上對於上海這座城市，影像可謂從來都屬於眷顧者，每每看來都很有感覺。

而對於任何一部時下的商業片或文藝電影而言，最有可能留下記憶的背景就是故事的發生地，那座城市。有些城市，和在影片中的浮世年華一樣。他們在影像中的記憶無比熟悉。

比如上海。

《姨媽後現代生活》中的市井之地，《上海假期》中的暑期一瞬，都是許鞍華的答案，《不可能的任務3》中的繁華光影，《環形使者》中的添加內容，是好萊塢的答案。儘管這個答案不真實的充滿了無比冷靜的人群和誇張的奢靡，以及那些未來的科幻美感。而《大城小愛》則是近幾年將上海拍的最流光溢彩的影片，卻也在聲色犬馬中最容易被迅速遺忘。《夜上海》讓我驚訝趙薇的改變，也記住張一白對城市的痴迷。再比如《天堂口》，那是一段舊上海的往事和廝殺過程和男色盛宴，儘管整體上不那麼好。不過若論起當年的那部同為發哥演繹的《上海灘》，經典加之梟雄，成就了我們最愛的許文強。當然也不乏《海上傳奇》中賈樟柯的上海。顯然不只是美麗，它草根而更普世。我們從中看到了那些有著歷史印記的名字：從上官雲珠、黃寶妹、直到韓寒……上海這個紙醉金迷之地最具有代表性的外表光鮮和靚麗下。

所以說，影響世界中的上海顯得太多多樣。有美好必伴隨醜惡，玩過溫情就是殺戮。上海不過是一座城市，而關於他的故事多得讓人無法細說，放在影像里，故事們本身並不好玩，沉重或者鬱悶，都是上海的一種可能。而上海這個城市本身在一切的影像中卻都顯得多姿而搖曳。

張愛玲筆下的上海，關錦鵬鏡頭下的上海，王家衛勾勒的上海，我們眼中的上海，在影像中都很熟悉和美麗。

以及此番王晶黑幫故事裡的上海。

《大上海》可能最能代表著這段風雲際會的一切。從某種角度來講，首先，只有上海能夠提供一個全新的視角，去展示梟雄故事。原因也很簡單，自回歸之後，港片難做黑幫史詩。於是只能看到杜琪峯的《黑社會》化為內地版的《龍城歲月》多了畫蛇添足的結尾。至於道具的質感、服裝的優雅，夜總會的奢靡，搶地盤的殺戮，甚至日本人入侵後的惶恐不安都比起單純的彈丸之地爭奪地盤更有深度。這個故事發生地代替了香港，成為了孕育梟雄的可能提供了新時代黑幫片的環境背景。再者，只有上海灘才能使成大器這個人物更完整與多樣，顯然這是與傳統黑幫片有所區別的大佬。他生於水鄉小鎮，發跡於大都市的火拼，最終成為了背負家國情仇的個體。成大器因為上海變得命運起伏不定，也正因在他放出豪言壯語要把這座城市踩在腳下，去俯瞰十里洋場，才顯得獨一無二。

所以說，這是種必然。如同陳浩南為首的古惑仔漫畫英雄般，之於銅鑼灣般毫無違和感。成大器有三膽，可以運籌帷幄與上海灘相輔相成。他沒法子複製，也包含了多種個性。但對觀眾而言卻因為顯得沒有共性顯得值得記住，沒有共性卻意外的只有共鳴。

 

 


瞬間四：亦正亦邪——有質感的吳鎮宇
 


 

已經好多年了，看見這個演員的時候回想起他的作品。總會湧現出那幾個詞：神經質，亦正亦邪……每個並不完美的詞語都使人對他有一種難以演說的褒揚。

當年曾經看過一部《血戰到底》，他的演出並沒有問題，但這部影片的確讓人很失望。那個時候突然在想：一個明明超有演技的演員，何時能夠配得上演技的角色?然後再遇到一部對得起付出的影片呢？

可是，那時候最好的吳鎮宇，卻沒有遇到最好的導演。再加上一些看似不錯卻屢屢讓人失望的片子。讓我為這樣的電影，這樣的電影中的吳鎮宇感到悲哀。不要說這是演員一種突破云云。突破可以，但不可毀掉天才。所以說，懷念《無間道2》中吳鎮宇的表演，更多是一種祭奠，有才無市，他又怎麼能在那些溫吞水般的影片中一個人血戰到底？

還好有了茅載這個角色。這個據稱融合了張嘯林與戴笠兩者特質的角色，在影像中被吳鎮宇演繹得遊刃有餘。吳鎮宇的華語配音用了當年詮釋過葉問的陳浩，預告片中他那一句「我就是你生命中的魔鬼」便是對於茅載這個角色最完整的概括。魔鬼之於吳鎮宇，猶如渾然天成。他比起很多男明星更適合反派。因為幾乎不用演繹，他就是一個吸附在成大器身上的影子，他逼出了所有人的惡，猶如他第一次讓那個水鄉小子扣動扳機一樣。引得你不認識自己，殺戮代替溫情，冷血戰勝良知。

這樣一來，除去有「質感」之外，我想不到第二個形容他的詞語。當然這個詞語同樣適用於張震。總覺得他們是與眾不同的演員。吳鎮宇是張震的狂野模式，張震是吳鎮宇的文藝版本。

順便提一句片中頻頻出現吳鎮宇無比帥氣的點菸與抽菸POSE，絕對屬於對女性觀眾秒殺級別的動作了。影片花絮中看到吳鎮宇對著攝影機開玩笑「神經病人就是這樣啦~！」如果你是神經病，那也一定是個天才。

言正，你是螢幕上的好演員。稱邪，你這梟雄生命中的魔鬼。

 


瞬間三：從刀馬旦到阿嫂——女人群像
 



我喜歡《大上海》的改變：男看暴力女看愛情。面對這個時代，你不得不與時俱進。我質疑《大上海》的改變：毫無疑問，情感戲會帶來女觀眾，但卻讓黑幫片變得不純粹。

實際上，《大上海》的問題依舊存在：對於女性觀眾而言，看到成大器與袁泉扮演的葉知秋這個初戀情人，以及莫小棋扮演的阿寶這個結髮妻子之間的糾葛是件好事。為什麼影片的愛情戲會抓住女性觀眾？這個故事在筆者身邊的現實中就存在著類似的情形。是因為前幾天身邊同事的真實經歷：此女在聚會散場時，電梯門前遇到十年未見的初戀男友。十年已過，二人都已成家。她只有一句話：好久不見。男的摸了摸她的頭髮說道你一點沒變。兩人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電梯門關上，瞬間淚成行……這個故事當天聽她講來文藝到死如今想來又不無唏噓，戲如人生也既如此。螢幕上看成大器與葉知秋的無法相愛很遙遠，細細想來身邊的他和她正譜寫著相見不如懷念。

本片中所有女演員絕非綠葉，戲份不少之時被塑造的力度與男星平分秋色。袁泉的淚眼凝望，與結尾的七年學戲積攢下的刀馬旦京劇功底展示。莫小棋的跳出以往的花瓶之感，保留風韻之時，成大義引發眼淚。以及袁莉告訴大部份華語女星如何搞定「阿嫂」這種角色的氣定神閒，都值得稱讚。

但是，這種感情戲與女性角色的塑造對於不入戲的男觀眾而言會覺得稍顯繁瑣。不過好在當下的觀影方向多數是由女性群體所主導的（汗，男性有大場面又不會覺得悶）。沒法子，女人們的一切都在影像里，只不過在這種類型片裡比重甚大尚屬首次罷了。這樣讓影片成為了一部「史上最感人的華語黑幫片」。華語電影的刀馬旦戲份有過，但是已經久遠。阿嫂也有同名電影，但卻莫名其妙。這一次的袁泉和袁莉戲很好，人物的命運交待得也蠻清晰，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莫小棋的辨識度，哪怕阿寶演得那麼好，卻依舊是臉盲症患者的一道難題罷了。

 

 

瞬間二：炮火中的十里洋場與定風波的繾綣
 


 

看到監製劉偉強的名字，我的小心臟動了一下，倒不是意外，也不是興奮。說不上的無法傾向哪一面。你說竊喜會因為畫面「好看」？還是擔心故事不夠「好看」替影片捏一把汗？好在誰都知道他做過攝影師，這點就夠了。

其實比起大部份把上海拍得美麗的電影，這部電影裡的上海美得倒不說多麼驚人，只會毀得太過驚人。第一次純粹被場面震撼過的華語電影是《赤壁（上）》，分貝數大得驚人的音效害得我走出影院緩了好久才過勁兒。之後是《碟4》，阿湯哥在爬塔時玩命因為巨幕惹得我心跳不已。此番是影片中對上海的轟炸戲份，太過真實，以致於留有後勁兒。

實際上影片有七到八場較為精彩的大場面出現。如預告片中已見端倪的百人斬白刃戰的刀光劍影，抑或日軍轟炸上海時的天塌地陷。尤其是後者幾乎可以達到華語大片的頂級水準了。從場面上不輸《十月圍城》一般的大製作。因為在觀看過程中，筆者曾一直試圖尋找模型拍攝或者後期合成的痕跡，但是通篇看下來，都是實打實的爆炸場面，從視聽的角度而言非常震撼。這也給很多看夠了「老上海外景地」的觀眾們一次徹底感同身受的機會，眼看著「熟悉」的場景倒塌於炮火之中，瞬間竟有真假難辨的恍惚之感，令人不忍卒讀。

不過相比之下，為了商業目的的這番轟炸，更喜歡電影結尾處那首張學友的《定風波》。沒法子，天王和天后的路數一樣。一招致命，開腔就直擊淚腺。王菲的《心經》響在《唐山大地震》的結尾，寫滿遇難者名字牆壁處，不只留下不那麼完美的觀影體驗，觀者也會不自覺因歌聲暗自為影片加分。此番，上海灘昔日的故事沒法子做到最兇狠，甚至刀光劍影亦被新時代的狂轟濫炸代替。你像隻無腳鳥，飛了兩個小時後正著急的尋找著那個能夠共鳴的點，卻發不上力，落不了腳。

但是當學友的聲音一出，發哥一笑，慢鏡一搖，子彈傾瀉一地……你知道某些東西又回來了。安靜傾聽，不覺共鳴，之後久久被釘在凳子上看著燈光亮起字幕上升。

一首好歌，就是這樣。

 


瞬間一：十年——風口浪尖上的王晶與港片的後黃金時代
 


王晶導演的作品想當年是普通觀眾的心頭好，雖然這幾年來作品質量的起伏引發了不少批評之聲，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大上海》是一部從態度到製作，都足見「精良」二字的商業大戲。就像那句流行的詞語「滿血復活」一般。

不過在談及他的復活之前，我們來看看這十多年來王晶都幹了些什麼？多少值得爭議的商業爛片，如《求愛上上籤》或《無價之寶》甚至《絕色武器》。卻也不乏好作品，如《黑白森林》與《O記三合會檔案》。他的片子大多數有個特點，基本都是自己編劇。就好像彭浩翔一樣只拍自己寫就的故事。但卻也有個更鮮明的特點，那就是永遠都以商業第一為原則，或者以此為信條去拍攝著影片。

於是這種方式造就了一部份影迷的非議，以及使得老港片迷們有所動搖。如果不是這部《大上海》，我很難相信他「改邪歸正」的決心。但是也正是這部《大上海》，成得其成為了一部有著特殊意義的王晶影片。如果精心製作仍遭遇冷遇，王晶容易繼續擺爛。而如果王晶能夠復活，此番復活則是與港片的這個後黃金時代一起到來的。如今的港片新有《寒顫》般的文鬥派警匪類型，動作有麥莊的《竊聽風雲》已成招牌，甚至愛情片都被彭胖子的《春嬌與志明》佔據了主流地位。但是唯獨不會有人再拍攝梟雄故事，鍾愛年代戲了。這部《大上海》從這個意義上來講，是復古，也是與時代格格不入的。但是沒法子，誰叫那些當年在錄像廳成長的你我，會喜歡古舊味道的路數，喜歡發哥迷人的微笑與氣場，喜歡老歌不斷植入不斷出現，更喜歡哪種熱血與激動。

港片能給的，已經不多。我們就在這個節點，與之前的那種錄影帶時代相比，可稱後黃金時代，又是另一個開始。

 

 

所以說，《大上海》就是這麼個故事，盤點也是一個將想要碎碎念的東西偽裝得有理有據的過程。細數之餘，不免為那個影像中的身影深深折服。都說港片不在了，但是它還在。都說江湖沒有了，但是有傳說。都說熱血已過氣，但是誰人能永不過氣？都說末日已走，但是：也許這個末日的重生不只是你我，還應有電影。但不需重生卻時刻跳動的，是愛港片和電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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