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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鵝--Black Swan

黑天鹅/夺命黑天鹅/霸王别鹅(豆友译名)

8 / 825,598人    108分鐘

導演: 戴倫亞洛諾夫斯基
演員: 娜塔莉波曼 蜜拉庫妮絲 薇諾娜瑞德 文森卡索 芭芭拉荷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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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曾

2011-01-01 18:06:21

轉自《外灘畫報》:娜塔莉-波特曼,美麗有時很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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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Jan Janssen

  N=Natalie Portman

  「我以前對自己太過苛求」

  J:娜塔莉,為了在《黑天鵝》中飾演芭蕾舞女,你都做了哪些必要的準備?

  P:我從一年前就開始訓練(芭蕾舞),到了電影開拍前的六個月,我更是開展了「魔鬼訓練」,每天有五個小時進行芭蕾舞和游泳的交叉訓練。那的確是非常疲憊的一段日子,但某種程度上,我也很享受那種刻苦修煉的生活。但是直到我聽說導演因為財務問題要延期開拍,我恨不得對他說:「你要讓我再吃一個月的胡蘿蔔和杏仁嗎?」(笑)

  J:這部電影試探了精神領域的一些極端界限,你是如何做到的?

  P:我喜歡這部電影將人推至極致的感覺。導演Darren第一次告訴我他關於這部電影的想法還是在八年前,我還在讀大學(哈佛)。這個概念一直讓我感到焦慮恐慌。它非常的極端,在電影中的精神處於一種迷幻的緊張、專注和痴迷狀態。能夠最終出演這樣一個在我腦海中幻念多時的角色,讓我覺得勞有所得。我也很高興Darren最後拿到了足夠開拍的錢。

  J:你有沒有覺得你近年來的這些作品,標誌著你正努力在藝術成就上更上一層樓?

  P:這並不是一種刻意的想法,因為你總是希望能不斷找到更好的角色。不過,我對我現在作出的決定非常滿意,我現在不像以前那麼拘謹了,變得更加開放,更願意嘗試不同的想法。

  J:這是一種讓自己變得更自信的方法嗎?

  P:我覺得是這樣。我以前對自己太過苛求了,過了很久才擺脫這種自我束縛的狀態。作為一個創意工作者,你的每一次工作都會伴生憂懼。每一次,你都會將自己擺在任人評判、任人丟棄的位置。我努力試著不去想這些,所以我比以前更加有所準備,樂於嘗試不同的事情,盡我所能,勇於創新。

  J:還有沒有其他電影也像這樣影響了你?

  P:「盜火線」對我而言也是一部相當艱難的電影。當時我只有14歲,去演一個割腕的女孩。(拍完)一年以後,我和我媽媽打了一架,割傷了自己。我此前從來沒有這樣的舉動,此後也沒有過。我想在電影裡割腕流血的場景一定對我的精神造成了影響……所以,就像你在現實中的感覺會影響你的表演,你的表演也一定會影響你的現實生活。

  J:還有其他電影對你產生重大的影響嗎?

  P:很可能是《偷心》裡面的Alice。這個女人的脆弱和冷漠嚇到了我。Alice是個非常複雜的角色,她在某些方面受到了傷害,當我在進入這個角色時,我從中感覺到了濃烈的悲傷和畏懼。不過這也是讓我接下這個角色的理由。我覺得我之前一直在心理上小心翼翼地自我保護著,不讓自己進入那些黑暗的世界。但當時我就想刺激一下自己,證明我也能演好那樣的角色。這個例子裡,我對角色的畏懼讓我作為一個演員又上了一個臺階,而且不僅給我的工作,也給我自身增加了很多的自信。

  「美貌有時會變成一種累贅」

  J:你有沒有覺得,在媒體的包圍下長大,被譽為全世界最美麗的女人之一,會讓你更難相信自己的才能?

  P:這是被稱作「美女」的女人非常容易掉入的心理陷阱。你會以為自己獲得的所有關注都是因為你的外表,而不是你的人格、智力或者成就。這會讓你整天質疑自己。這就是為什麼進入哈佛對我來說如此重要,當我在一群天賦超群的同伴之中,我覺得我可以摸到真實的自己。

  J:你有沒有覺得美貌有時會變成一種累贅?

  P:會的,尤其當別人覺得外貌就是你的全部,而實際上並非如此時。同時我也意識到,外表吸引人在我的職業生涯中是非常重大的一個因素。

  但美麗有時也會很無趣,尤其當你和一個整天只關注你或者他自己容貌的人在一起。我知道有很多男演員完全沉醉於塑造一個自己的外形,不管是很精緻還是很粗獷。但我完全不介意男人的外表。我欣賞的男人是那些有著男子漢自信,用不著每天鍛鍊肌肉,也不會每天擺弄自己的容貌或者擔心又重了幾斤的人。我喜歡明確自己人生目標的男人。

  J:你也提到過你在一些電影裡演裸戲時候的矛盾感覺?

  P:這個話題其實很無聊,我不該挑起這個話題,我對裸露身體並沒有刻板的觀念。

  我對於在某些電影中赤裸出鏡並不感到後悔,在藝術層面上,我並不介意裸體。我只是不怎麼喜歡那些鏡頭在某些黃色網站被轉來轉去。我不想在街上走的時候,覺得其他人因為看過你的胸部而記得你。(笑)

  J:你有沒有想過要組建自己的家庭?

  P:我想過要生些孩子,但那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首先你需要開始一段長期穩定的感情,讓你有安全感,能一起構建未來。那時你才能真正開始考慮孩子。這不是你能夠計劃好的,你只能等待生命中這樣的機會降臨。

  J:你出演的星球大戰系列電影受到了批評,你有沒有為此痛苦?

  P:(笑)我知道我在那些電影裡的演出評價並不高,可能我受到那些科幻冒險劇情的過度影響,我很難把我和它們聯繫起來。我也不知道,至少我並沒有對自己失望。我是那種把批評當作前進動力的人。

  J:如果一個人並不了解真實的你,只是從你的電影或者報導中得到你的印象,那當他和真實的你接觸時會有什麼吃驚的地方嗎?

  P:(笑)很可能因為我其實並沒那麼嚴肅,但我在電影裡常常出演嚴肅的人。我有非常嚴肅非常正經的一面,但我也很喜歡開玩笑,喜歡演唱會和舞會。我很喜歡和演藝圈外的朋友一起參加聚會。我們經常在每個人的住所,或者一些不會遇到狗仔隊的地方聚會。這也是為什麼我很少和其他演員聚會,也很少去夜店這種會讓我登上明天小報頭條的地方。總的來說,我現在已經很少擔心別人對我的看法,所以我現在相處起來更加有趣——至少我希望是這樣!(笑)

  「我總是在自信和不安全感之間徘徊」

  J:你從很小就受到大量的關注,這樣過於早熟的成功(12歲就出演呂克貝松的《殺手萊昂》)是不是造成你現在非常自省和敏感的原因?

  P: 我覺得這的確讓情況加重了。我的性格趨向內省、被動和恪守成規,因為我就是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當你的工作給你帶來了這麼多的關注,你會非常在意你在公眾面前的形象。你會學著控制你給別人留下的印象,這種狀態會讓你變成你努力想要表現出來的樣子,而不是簡單地做你自己。

  慶幸的是,我的很多出格和放縱行為都沒有被媒體抓住,所以我避開了很多尷尬場面。我有段時間天天泡夜店,喝酒。幸運的是,當時的媒體對我還不算太苛刻。我對此感到很欣慰,因為最近這段時間,很多年輕的演員因為私生活被曝光在媒體上,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J:你是不是這樣的女孩:十幾歲的時候,在眾目睽睽之下,想要隱藏到人群之中躲避視線?

  P:我一直是那種想要取悅別人的類型,想和別人相處得來,不給他們留下我經常獨自消化工作中所有的困惑和抓狂的印象。

  當我在哈佛大學唸書時,我在很大程度上褪去了自我防衛和自我保護的一面,雖然這仍然是我性格的一部份。我仍在學習如何做自己,少戴些面具。當然,你可不能忘了我骨子裡是個演員。(笑)

  J:演藝工作有沒有讓你更加集中地發現自己的感情和精神狀態?

  P:是的,從很多方面。想像另一個人的生活,讓我能夠看清我的內心深處,更好地理解我自己。你會看到很多東西,直面自己的內心矛盾和隱秘慾望。

  當我回頭看看我過去在人們面前表現的樣子,我很高興現在能夠拋棄那種假像。那時,我做別人想讓我做的事——我的父母、我的朋友和整個社會。我想要讓每個人都高興,不讓任何人失望。現在,我不再是那樣了。

  J:你說過你曾經一直困擾於自我懷疑,這種不安全的感覺是否仍然影響你目前的精神狀態?

  P:沒錯……我總是在自信和不安全感之間徘徊。我會認為我沒法完成一件事,但我仍然會去做,因為我會覺得失敗也沒那麼糟糕。尤其是對於我的工作來說,失敗不會傷害到任何人。如果我演砸了,可能只是「好啦,有人要損失一小筆錢了」,這對某些人可能是樁大事,但至少沒人因此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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