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亮重耳鹿
2009-09-12 07:33:10
這是一個時代的典型悲劇
茨威格說,歷史無暇顧及公正。歷史作為不偏不倚的編年史家的工作只是記錄各種各樣的成功,至於這些事情的道德價值,她極少評估。她的目光只是盯著勝利者,而把失敗者晾在一旁。於是這些「無名的戰士」便被隨意棄入遺忘的陰溝。既沒有十字架,也沒有花環來記錄他們徒勞無功的犧牲。
然而事實上,心地純潔的人們所作的努力,都不會徒勞無益;道德能量的任何消耗,也不會消散長空,毫無迴響。那些人雖然生不逢時,雖然被擊敗了,在實現永恆理想的過程中,卻自有意義。
因為理想是一種凡人難以看得見的觀念,只有通過這些人的構思,這些人的全力以赴,還要準備著為它步上塵土撲面而來的死亡之路,才能在現實世界中得以實現。
六年前看94製造的《天與地》,最後經歷一切艱難痛苦失去摯愛原以為什麼都已經完滿的張一鵬被槍擊中,只因為一句「對不起,是你生不逢時」。那句話讓我哭的很慘。
不要要求一部電影有多巧妙的拍攝技術,也不要看劇本的編排有多滴水不漏。電影存在的最大意義不是讓我們探討技術。技術永遠是為了藝術而存在。精神和感情才是最終的目的。
所以直至今天,依然記得最後那在平原上行駛的火車和潔白的被風吹起的窗簾。
於是「勝利」和「失敗」兩個詞都有了新的意義。
從此以後,我們一定要不斷提醒這個眼裡只有戰勝者豐碑的世界,我們人類真正的英雄,不是那些通過堆積如山的屍體才達到曇花一現的王國統治者,而是那些毫無抵抗力量,被高高在上的勢力壓倒的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