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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巢喋血戰--The Maltese Falcon

马耳他之鹰/枭巢喋血战/群雄夺宝鹰

8 / 166,679人    100分鐘

導演: 約翰休斯頓
編劇: 約翰休斯頓
演員: 亨佛萊鮑嘉 瑪莉亞絲桃 Gladys George 彼得‧羅瑞 Barton MacL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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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rkberg

2009-03-18 18:54:44

亨弗萊•鮑嘉:暗夜行者


亨弗萊•鮑嘉:暗夜行者

無論從哪方面看,鮑嘉總是一個暗夜行者。
                   ——亨利•安傑爾(Henri Agel)
我吻了他,但我從來不了解他。
                   ——英格麗•褒曼(Ingrid Bergman)

1939年10月17日,華納公司一線明星喬治•拉夫特(George Raft)信誓旦旦地寫信給公司老闆Jack L. Warner,不無怒氣地抱怨道:
當我來您家時,您曾經告訴過我……我不必去演那些骯髒的壞蛋……我那時曾對您說,我怕製片廠會讓我去演那些亨弗萊•鮑嘉才該演的角色,而您答覆我說,我永遠不必去演一個亨弗萊•鮑嘉的角色。
僅僅是5年之前,亨弗萊•鮑嘉才剛剛以一個小明星的身份與華納公司簽約;僅僅是5年之後,幾乎每個華納公司的人都憎恨他。5年前,製片人Arthur Hopkins相中了這位仍在百老匯跌打滾爬的小演員,讓他出演《化石森林》(The Petrified Forest)中殺手Duke Mantee一角,儘管如此,他仍然不怎麼看好這位相貌平凡的小明星:「當我看到這位演員時,我猶豫了好一會,因為他就是那種我從來都不會欣賞的演員。他是個少年老成的小子,他的大半生舞台生涯就是在台上穿著白褲子揮舞著網球拍。他怎麼看都不像一個冷血的殺手,但他的聲音(乾燥而又疲憊)卻像極了,這就是Mantee的聲音。」可是,當華納公司買下這部戲劇的版權,想把它拍成電影時,他們仍然拒絕使用亨弗萊•鮑嘉。他們希望自己的一線明星Edward G. 羅賓森能夠飾演這個壞蛋;好在,鮑嘉的好友、同為此片主角與製片人的Leslie Howard一紙電報:
致:Jack Warner。我堅持由鮑嘉飾演Mantee。沒有鮑嘉,就不簽約。L. H.
Jack Warner妥協了,但他並不想就此放過鮑嘉。他告訴鮑嘉,他必須取一個藝名,現在這個名字可實在太傻了。鮑嘉頑固地拒絕了。
於是,這個電影史中最為人所知也最為人所頂禮膜拜的名字就這樣保住了。鮑嘉從華納公司拿到了一份每星期550美元的中產工資,樂此不彼地演上了壞蛋。他的確是個壞蛋。他是個花花公子,而事實上,他的第三任妻子Mayo Methot就是這麼想的。這對酗酒的夫妻用近似虐待的方式來互相折磨彼此,巴掌和互扔傢俱早已是家常便飯,有幾次,她甚至縱火燒了他們的住所,並把刀插在了他身上。
在製片廠,鮑嘉仍然是眾矢之的。沒人想演那些「應該由他來演」的角色。1939年,喬治•拉夫特拒絕飾演《一切成真》(It All Came True)的角色,因為這是一個「亨弗萊•鮑嘉才該演的角色」;之後,喬治•拉夫和Paul Muni都拒絕出演《夜困摩天嶺》(High Sierra ),本片女主角艾達•盧皮諾(Ida Lupino)「淪落」到只能和鮑嘉搭檔,於是,當她被選定出演下一部電影《海灣疑雲》(Out of the Fog)時,她聲稱,如果製片廠仍然選擇鮑嘉與其搭檔,那她只能堅決辭演。
1941年,華納想讓鮑嘉與喬治•拉夫搭檔出演《Manpower》。沒多少日子之後,鮑嘉發電報給製片人Hal B. Wallis,字裡行間不無憤怒與無奈:
親愛的Hal:我純粹當喬治是個朋友。我知道,因為我要出演這部電影,所以他拒絕加入……我很傷心,因為這已經是第二次不能參演一部好片子和演繹一個好角色了,而這僅僅是因為有一個演員拒絕和我合作。
於是,在鮑嘉成為鮑嘉之前,他已經瀕臨失業的邊緣。沒有人想和這位脾氣暴躁的酒鬼合作。「沒人可以和我溫和地討論,我總是把它變成爭執。我想那肯定是因為我的聲音,或者我這張傲慢的臉——這裡肯定有些能讓每個人都氣爆的東西。沒有人當看到我的時候還會喜歡我。我想這就是我總是演壞蛋的原因吧。」

也許,是命中注定吧,或者時代使然,鮑嘉藝術生涯中的阻礙者反而成了他的推手,所有他的憤怒、陰鬱和暴躁反而成就了這位新一代的明星。1941年晚些時候,華納公司決定翻拍達希爾•漢密特的名著《馬爾他之鷹》,由初次執導話筒的John Huston執導,飾演劇中私家偵探Sam Spade一角的仍然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喬治•拉夫。一如既往地,過於明哲保身的喬治•拉夫仍然寫信向Jack Warner抱怨道:
正如您所了解的那樣,我強烈地認為,您讓我接拍的《馬爾他之鷹》一片並不是一部重要的電影。因此,我必須提醒您,在我和您簽署新合約之前,您向我保證過,您不會要求我出演任何片子,除非那是一部重要的電影。
喬治•拉夫對初任導演的John Huston沒有一丁點信心,並認為這只是一次毫無新意可言的翻拍而已。Sam Spade這個角色,終於在萬般無奈中,落入了鮑嘉的手中。
雖然沒有選角權,John Huston也許仍然心中暗喜製片廠還是選擇了鮑嘉。這兩位酒鬼之間的友誼始於《夜困摩天嶺》,John Huston是這部電影的編劇,而他的父親、傳奇演員華特 Huston則在片中與鮑嘉搭檔。鮑嘉崇敬Huston,他顯然認為這是一位天才型的編劇和導演。而對於一位喜歡酗酒和吵架的演員來說,再沒有什麼比一位和他同樣喜歡酗酒和吵架的導演來得適合了。
毫無疑問,Huston是鮑嘉生命中最為重要的人物,正是他在《馬爾他之鷹》中所塑造的Sam Spade一角,使鮑嘉一舉成為新一代的個性男星。我們無從得知,到底是鮑嘉還是Huston賦予了這個人物以如此曖昧的魅力,但我們非常明確,如果沒有鮑嘉,《馬爾他之鷹》會變成一部怎樣羸弱無力的電影。
這是一個憤世嫉俗的孤獨者。世界不斷地向他發起攻擊,他必須去戰勝它從而得以控制自己的生命。沒有人是可以相信的,「每個人都有需要掩飾的東西,」他曾經說道。Spade本人就是這樣一個依靠掩飾和不斷變換身份來維繫殘喘的人。他說話毒辣,眼神冰冷,毫無感情地觀察著這個世界,正如巴贊如此準確地描述道:「他才不是加里•庫柏或者道格拉斯•范朋克!無論演惡棍還是偵探,他的成功首先因為他能直擊要害,而後是敏銳的洞察力。他的出擊效率證明他的實力,更證明他的應對能力。他總是恰到好處,精準有力,最重要的是,正逢其時。他出手次數不多,卻總能讓對方手忙腳亂。接著,落入他手中的左輪手槍就成了有頭腦的武器,一切爭論立時啞然。」
他期望與人接近,可他的多疑和統治欲卻顛覆了這種虛妄的美好。和Sam Spade這個人物一樣,鮑嘉總是緊張地收縮著他的雙手,隨時準備著,當有人質問他的權威時,他會把手指絞得咯咯響。當敵人被打敗後,他會對著他猙獰地笑,或者朝他的臉吐出一縷煙圈。
這種近乎執迷的舉動與其說是用來攻擊人的,不如說是自我保護。為了那種危在旦夕的男性氣概。在影片中,當Spade第一次親吻劇中的蛇蠍美女Brigid時,他用手深深地掐住了她的喉嚨,一場溫柔瞬間成為恐怖,容易使人想起鮑嘉與他前三任妻子之間的關係。他總是在躲避危險的親密,用暴力重申著男子對女子的肉體征服。的確,沒有人能夠了解鮑嘉,「他每次開口說話都讓人琢磨不透。他那副下巴叫人忍不住想到一具活死屍合不攏的嘴巴,一個即將帶著微笑消失的憂愁男子的最後表情。那是地地道道的死亡的微笑。」
如果說在Spade與Brigid的關係中,鮑嘉只是男性氣概的具象的話,那麼,在Spade與彼得•洛演繹的開羅之間,這種男性氣概的隱喻則成為了一種抽象:當他倆初次遭遇時,Spade正在舐舔著煙紙製作香菸,而後者則踏著輕佻的腳步撫摸著手中的雨傘,這顯然是一個同性戀式的角色。之後,Spade口中叼著煙,狠狠地揍了開羅一頓。在鮑嘉的精彩演繹中,這個場景具有了某種曖昧的施虐/受虐的性質,Spade這個人物是如此恐懼自己的男性氣概的喪失,以致於把對同性戀的恐懼反而轉化成為了具有強烈性暗示意味的場景。
無論是《馬爾他之鷹》中的Spade,還是其後同樣著名的《夜長夢多》中的Marlowe,鮑嘉所飾演的人物總是強硬的、內省的、感情受到壓抑的,並喜歡香菸與威士忌;他總是那個被命運做決定的男人,酗酒在他臉上留下的線條揭示了「駐在我們每個人的身體裡的被判緩刑的屍身」。他既是死神,也是對死神的絕望反抗。理解鮑嘉誠如特呂弗和巴贊者,總是會指出鮑嘉成名的必然性:他的螢幕形象總是和戰後美國普遍意志的消沉有關。他命中注定被那種叫做黑色電影的類型片被捆綁在一起。他的存在與其說是為了表現對中產階級價值觀的輕蔑,不如說是一種為了存在的存在。在骯髒的地下世界,或者在同樣骯髒的好萊塢,他存在,是為了倖存下去,沒有人,比鮑嘉更能夠明白其中的道理與辛酸。「他一出場,已然是又一天光線昏弱的破曉時分;在同天神的慘烈搏鬥中僥倖勝出後,他臉上佈滿他的所見,寫滿他所了解的全部內情給他壓上的沉重負荷,已有十次他都死裡逃生,不用問,為了我們他會再撐一回。」巴贊動情地說道。
讓我們再次回到鮑嘉的時代。他的時代不是約翰•韋恩的時代,他恰恰是約翰•韋恩的反面。如果說韋恩的西部牛仔是主動的、凱旋的和無畏無懼的話,那麼,鮑嘉則是被動的、受虐的以及病態地好奇。他從來都不帥,甚至有點老氣。好吧,也許就是因為老天賜予他這副普通的身材與相貌以及那個壞脾氣:他夠矮,因此能夠表現黑幫分子的暴躁;他夠高,因此能夠保存西部牛仔的些許尊嚴;他的身體硬邦邦的,於是能夠敏捷之如城市電影中的英雄;當然,誰又能忘記他嘴上的那條標誌性的疤痕呢,於是,他的說話總是如此不清不楚,卻總是要如同放炮那般妙語連珠、句句不饒人。
鮑嘉,或許永遠是個謎吧。
「再彈一次,薩姆。」
      ——酷意之王的溫柔

1972年,伍迪•艾倫製作了一部向亨弗萊•鮑嘉致敬的電影,並將其命名為《再彈一次,薩姆》。這可能是鮑嘉所說的最著名的台詞了,可是,其實鮑嘉從來沒有說過這句話。這句傳說中的台詞來自於《卡薩布蘭卡》,片中的里克是鮑嘉一生中所飾演過的最具人性的角色之一。當在我們的想像中,鮑嘉永遠是那個酷意之王,那個沉醉於龍舌酒和香菸的硬漢,那個徘徊在好與壞的邊界線之上的存在主義份子時,《卡薩布蘭卡》中的鮑嘉卻沉淪在了過去與現實的糾結之中,在個人情感與國家主義的紛爭中崩裂離析。
「你是什麼國籍?」
「我是一個酒鬼。」
在1942年之前,鮑嘉並非不是一個酒鬼,也並非不是一個愛國主義者。從某種程度上說,珍珠港事件的爆發促成了鮑嘉事業的轉型。如果說在二戰中,美國人所要面對的是像希特勒這樣殘暴、狡猾而又陰暗的反面人物,那麼,在《穿越太平洋》(Across the Pacific)等片中,鮑嘉即是希特勒的反面,卻也同時是他的孿生兄弟,他同樣殘暴、狡猾而又陰暗,對民主充滿了敵意和不信任,卻仍然在關鍵時刻站在了美國這邊。鮑嘉一下子從惡棍變成了英雄,可只有《卡薩布蘭卡》抹去了這位犬儒主義者的陰冷,讓他披上了一席夜色溫柔。
不過,對於「臭名昭著」的英格麗•褒曼來說,鮑嘉仍然是那位私家偵探斯派德。「我吻了他,但我從來不了解他。」她不無抱怨地說道:「他從他的服裝室走了出來,完成了他的戲份,然後就離開了。」對於褒曼這種把每一次拍片都當作羅曼史遊戲的明星來說,鮑嘉儼然是一個苦行僧似的斯多葛主義者。當然,這一次,褒曼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愛誰。《卡薩布蘭卡》這部影史中最為偉大的電影起初不過是一個臨陣磨槍的作品,演員們在拍完前一天的戲份之後甚至都無法確定第二天的劇本。褒曼從頭至尾都在問導演柯蒂斯,她到底是應該去愛鮑嘉所飾演的里克還是保羅•亨利德所飾演的維克特。「儘量在他們二者之間保持曖昧態度。」柯蒂斯回答道。好吧,影史中一段潛在的佳話就這樣被扼殺了,褒曼與鮑嘉之間並沒有擦出任何的火花,更何況鮑嘉還比褒曼矮了好幾公分,必須每天穿著增高鞋與褒曼對戲呢。多年之後,當鮑嘉再次與褒曼相遇,褒曼早已是義大利導演羅西里尼的妻子了,「你曾經是一個好演員,」鮑嘉不無諷刺地說道:「現在你成啥啦?」「一個快樂的女人。」
在鮑嘉的一生中,曾經與他合作過的傳奇女星為數眾多,但很少有能與他擦出火花的,他的螢幕形象彷彿和他本身無限接近,總是令人退避三舍。可往往是在這些不愉快的經歷中,鮑嘉的螢幕形象卻得到了某種程度的軟化。1954年,與奧黛麗•赫本合作《龍鳳配》(Sabrina)是一次痛苦的經歷。他討厭比利•懷爾德,認為自己並不適合這個角色;他也討厭天真的奧黛麗•赫本,他覺得這位穿著紀梵希成衣的女星根本不會演戲,只會賣弄她的身段與無邪的大眼睛。自然,奧黛麗•赫本正沉浸在她與本片第二男主角威廉•霍頓的盲目熱戀之中,於是,現實和虛構,再次相映成趣。電影中的赫本同樣瘋狂地迷戀著霍頓,而鮑嘉所飾演的那個毫無趣味的涼麵大哥,永遠都只是無聊的點綴而已,當霍頓開著名車、手持香檳時,鮑嘉卻只是一個資本數據的奴隸。在《龍鳳配》中,鮑嘉成為了自己的對立面。他就是資本主義的終極像徵,永遠生活在成本和利潤的癲狂計算中,可正是結尾鮑嘉對這一切的拋棄和對愛情的擁抱才使這個人物成為了鮑嘉一生中最為溫柔的角色。
與另外一位赫本小姐的合作發生在1951年。老道的凱薩琳•赫本顯然更得鮑嘉的心意。不過,剛開始時,他們都不是第一人選。這本來是一部為大衛•尼文(David Niven)和貝蒂•戴維斯(Bette Davis)準備的電影,在製片人兼導演約翰•休斯頓的堅持下,變成了鮑嘉電影生涯中又一個里程碑。鮑嘉和凱薩琳•赫本從來沒有合作過,《非洲女皇號》卻使兩人成為了終生的朋友。本片主要的場景在剛果完成,鮑嘉攜妻子勞倫•白考爾共同前往。對於白考爾來說,拍攝《非洲女皇號》的經歷無疑是愉快的,幾乎每日都在狩獵與冒險的刺激中渡過,可鮑嘉卻並非是那種海明威式的男子漢,只能在酒精中消磨去酷熱的每一天。而赫本的樂觀卻出乎鮑嘉的預料,「她根本就不喝水,她就像是在康乃狄克州度假那般熬過了那段時間。」
不管拍攝的條件有多辛苦,約翰•休斯頓這位老友再次證明了他是鮑嘉一生的伯樂。《非洲女皇號》是鮑嘉第一部彩色電影,這是人們第一次在大螢幕上看到非黑白色的鮑嘉。對於絕大多數影迷來說,鮑嘉永遠生活在黑白的世界。他的世界由低機位拍攝、低調攝影和雨夜街道組成,可《非洲女皇號》出色的Technicolor攝影卻證明鮑嘉那種野性的生存法則不僅適合於都市的犯罪叢林,也同樣適合於荒蠻的原始世界。不過,有點反諷的是,雖然鮑嘉永遠被當作一個現代都市反英雄而被銘記,他洞悉現代文明的腐敗,從而犬儒似地對待是故人情,可真正為他贏得奧斯卡小金人的卻是這部電影中那位聯繫野蠻與文明的使者。
當然,誰又能忘卻鮑嘉與勞倫•白考爾之間那段膾炙人口的螢幕佳話呢。1944年,他45歲,而她只有19歲。她只是一個模特,而他卻早已貴為華納一號男星。白考爾受霍華德•霍克斯之邀過來面試《江湖俠侶》(To Have or Have Not)的女主角,並把她介紹給了鮑嘉。之後,鮑嘉遇到白考爾,並對她說:「我剛看了你的面試。我們在一起肯定會很有趣。」於是,鮑嘉開始了他第一段、也是唯一一段螢幕艷史。剛開始,這是一段痛苦的拉鋸戰,鮑嘉的妻子仍然爭吵不休,而霍華德•霍克斯也在另外一邊爭風吃醋。但鮑嘉仍然用他的真心誠意與出色演技征服了白考爾。終於,他們在1945年低調結婚。1949年,他們生下第一個兒子,並把他命名為史蒂夫,這正是《江湖俠侶》中鮑嘉所飾演的那個人物。他們的婚姻生活甜蜜卻又短暫。50年代中期,鮑嘉日漸消瘦,長期的酗酒終於把他過早地送入死神的懷抱。他是一個硬漢,他從來不為他做出的選擇後悔。因此,人們記得他所說過的最後一句話就是:「我本就不應該喝蘇格蘭酒,我還是該喝馬丁尼。」
我們無從考證鮑嘉到底是否有說過這些話,但和那句「再彈一次,薩姆」一樣,我們寧願相信鮑嘉說過。因為這,都是這位硬漢的溫柔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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