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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決勝點--Match Point

赛末点/迷失决胜分/爱情决胜点

7.6 / 228,209人    124分鐘 | Turkey:115分鐘 (TV version) | Finland:126分鐘 (theatrical version)

導演: 伍迪艾倫
編劇: 伍迪艾倫
演員: 強納森萊斯梅爾 史嘉蕾喬韓森 保羅凱耶 布萊恩考克斯 艾蜜莉莫蒂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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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邊生

2009-02-25 07:59:51

如此大的一根胡蘿蔔


我總想知道,在胡蘿蔔大到一定程度之後,人生將還能如何繼續。

警察盤問克里斯的時候,我手顫抖得連煙都快點不上。

附上胡蘿蔔的典故。

==========顫抖的分割線==============
 
   【腸子】
  
   吸氣。
   儘量能吸多少就吸進多少空氣。
   這個故事應該差不多和你能閉住氣的時間一樣長,然後再長出一點點。所以儘快聽吧。
   我的一個朋友,在十三歲的時候聽到有所謂的「插後庭」。就是屁眼裡插進一支假陽具。據說只要把前列腺刺激得夠厲害的話,不用手也能有爆射的高潮。在那個年紀,這個朋友有那麼點色情狂。他總在找比人家更好的發洩方法。他去買了根胡蘿蔔和一瓶凡士林。用來做一次小小的私人研究。然後他想到這樣在超市收銀台前會是個什麼樣的局面:那一根胡蘿蔔和一瓶潤滑劑孤伶伶地在轉送帶上滾到收銀員的面前,所有排隊付錢的客人都看在眼裡,每個人都知道他今晚的大計劃。
   所以,我那位朋友,他買了牛奶和雞蛋和糖和一根胡蘿蔔,全是做胡蘿蔔蛋糕的材料。外加一瓶凡士林。
   好像他要回家去把一個胡蘿蔔蛋糕塞進他的屁眼裡。
   到家之後,他把胡蘿蔔削成一根短棍,塗滿了油脂,慢慢地坐了上去。然後──什麼也沒有。沒有高潮,除了很痛之外,什麼也沒有。
   然後這個小子,他媽叫著說吃晚飯了。她說下樓來,馬上。
   他想辦法把那根胡蘿蔔拔了出來,把那根又滑又髒的東西包在他床底下的髒衣服里。
   吃過晚飯之後,他再去找那根胡蘿蔔,發現那玩藝已經不見了。在他吃晚飯的時候,他媽把他所有的髒衣服拿下去洗。她不可能沒發現那根用她廚房裡的削皮刀仔細修整過的胡蘿蔔,上面閃亮著潤滑油,而且還有股臭味。
   我這個朋友在烏雲罩頂之下等了好幾個月,等著他父母來罵他。可是他們始終沒有動靜,一點也沒有。即使現在他已經長大成人了,那根看不見的胡蘿蔔還懸在半空中,度過每次耶誕大餐,每次生日派對。每次和他的孩子們,也就是他父母的孫兒孫女一起在復活節找彩蛋的時候,那根鬼魂似的紅蘿蔔還懸在他們所有人的頭上。
   那種事可怕得無以名狀。
  
   法國人有句話:「樓梯上的靈光」。法文是:Esprit d』Escalier。那意思是說你找到答案的那一刻,不過已經來不及了。比方說,你參加一個派對,有人侮辱了你。你得回嘴。結果,在壓力之下,大家都盯著你,你只能支吾以對。可是一等你離開了那裡……
   你一開始下樓梯,就──像變魔術一樣,你想到該說的最好不過的話。最能把對方駁倒的話。
   這就是所謂樓梯上的靈光。
   問題是,即使法國人也沒有什麼話來形容你在壓力下真正做出的傻事。那些你真正想到或是做出來的愚蠢而不顧一切的事情。
   有些事情實在低級得無以名之,低級得甚至說都不能說。
   回顧起來,兒童心理專家和學校的輔導老師現在都說,最後一次青少年自殺高峰是孩子們在手淫時讓自己窒息而死。父母發現他們的時候,孩子的脖子上纏著毛巾,而毛巾繫在他們臥室衣櫃裡的橫杆上,孩子死了,幹了的精液到處都是。當然做父母的會清理乾淨,替他們的孩子穿上褲子,讓情況看起來……好一點。至少有這種意思。像一般讓人難過的青少年自殺情形。
  
   我另外一個朋友,也是我同學,他哥哥在海軍服役,說中東人打手槍和我們不一樣。這做哥哥的駐紮在幾個有駱駝的國家裡,那裡的市場上賣一種看起來很像是花俏的拆信刀的東西。每根這種花俏的工具都只是一根很細而擦得雪亮的銅棒或銀
  棒,大概和你的手掌一樣長,其中一端有個大頭,或是金屬的大球,或是像劍柄似的彎曲把手。這位在海軍的哥哥說那些阿拉伯男人把老二弄硬了之後,就把這種細金屬棒插進老二里面去,一直插到底,然後帶著這根棒子在裡面來打手槍,會讓高潮來得更過癮、更強烈得多。
   就是這個到過世界各地的大哥寄回來法國的俗話、俄國的俗話,還有大有幫助的打手槍秘訣。
   在那之後,那個做弟弟的,有天沒來上學。那天晚上,他打電話問我能不能幫他拿一個禮拜的作業,因為他進了醫院。
   他得和一些腸胃開刀的老頭子住在同一個病房裡,他說他們得共看一台電視。只靠一張布簾子來保有隱私。他的父母不去看他。他在電話裡說他父母現在真該殺了他那個在海軍裡的哥哥。
   那小子在電話裡告訴我說──前一天──他嗑了點藥。在他家中的臥室裡,躺在床上。他點了支蠟燭,看著一些舊的色情雜誌,準備打手槍。這是在他看過他那當海軍的哥哥來信之後的事,看到阿拉伯人怎麼打手槍的有用資訊。這小子到處找著可以這樣用的東西。原子筆太粗了,鉛筆不但太粗大而且太粗糙。可是,流在蠟燭旁邊的那一小條既細又光滑的蠟大概正合適。那小子用一根手指尖把那一長條蠟由蠟燭上剔了下來,用兩個手掌搓得更平滑些,又長又滑又細。
   他既有點茫,也很色,就把那根東西從他的馬眼插進硬挺的老二里,越插越深。他還留了一截蠟在外面,開始打起手槍來。
   即使到了現在,他還說那些阿拉伯人還真他媽的聰明。他們完全重新發明了打手槍。他平躺在床上,那小子越來越爽到都忘了注意那一條蠟,就在再來一下就要射了的時候,他發現由頭上伸出來的蠟不見了。
   那條細細的蠟,全部滑進去了。整個滑到了裡面,深到他甚至於摸不到的輸尿管里。
   他媽在樓下叫他吃晚飯。她說下樓來,馬上。用蠟的小子和用胡蘿蔔的小子不是同一個人,可是我們的生活情形差不多都一樣。
   吃過晚飯之後,那小子的肚子痛了起來。是那條蠟,所以他想也許蠟會在他肚子裡融化了,可以讓他尿出來。現在他的背痛,腎臟痛。他連站都站不直。
   那小子在他的病床上打電話,你還聽得見後面有鈴聲叮噹,有人在尖叫,還有電視上游戲節目的聲音。
   X光照出了真相,有一條又長又細的東西彎成兩截,在他的膀胱里。這個又長又細的V字型吸附了他小便裡的所有礦物質。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粗糙,外麵包裹著鈣的結晶,到處跳動,傷了他膀胱內層的柔軟組織,堵住了他的小便不能排出,他的腎臟受到尿液的倒灌回流,唯一能從他老二里流出來的一點點,也因為有血而成為紅色。
   那小子,他的父母,他的全家人,他們看著那張黑白的X光片,醫生和護士就站在旁邊。那個由蠟形成的大V字白得亮眼,每個人都看得到,他只好說了實話。這種阿拉伯式的打手槍法,他哥哥在海軍寫信告訴他的事。
   現在,他在電話裡哭了起來。
   他們用他上大學的基金付了膀胱開刀的醫藥費。這麼一個愚蠢的錯誤,現在他再也當不成律師了。
  
   把東西插到你自己身體裡面。把自己卡在什麼東西裡面,不管是蠟燭在你的老二里,還是你的腦袋在索套里,我們都知道麻煩大了。
   讓我惹上麻煩的事,我稱之為「潛水尋珠」。也就是說在水底打手槍,坐在我父母的游泳池裡,在比較深的那一頭的池底。我深吸一口氣,踢著水潛到池底,脫掉泳褲。在那裡坐上二、三、四分鐘。
   就由於打手槍,我有了非常大的肺活量。只要家裡沒有別人在,我就會一整個下午都在幹這件事。等最後打出來的時候,我的精液,會成為乳白色一大坨、一大坨地懸浮水中。
   之後,再潛下水去,把這些撈起來,一把把撈起之後擦在毛巾上。所以這才叫「潛水尋珠」。即使池水中有氯。我還是會替我姐姐擔心,還有,全能的耶穌,還有我媽。
   當時我在這個世界上最害怕的一件事就是:我那十幾歲,還是處女的姐姐,一直以為她只是越長越胖,結果卻生下一個有兩顆腦袋的智障嬰兒。兩個頭長得都像我。我,既是父親又是舅舅。
   最後,你碰上的卻不是你擔心的事。
   「潛水尋珠」最棒的部份是游泳池過濾和循環馬達的進水口。最棒的部份就是光著身子坐在那上面。
   就像法國人說的:有誰不喜歡別人吸他的屁眼?
   不過問題是,前一分鐘你還只是一個想自己爽一下的小子,下一分鐘你就再也當不成律師了。
   前一分鐘,我正坐在游泳池底,天在波動,由我頭上八呎深的水裡看出去,是一片淺藍。除了我耳朵里聽見自己的心跳之外,整個世界寂靜無聲。我那條黃色條紋的泳褲套在脖子上,以策安全,怕萬一有個朋友、鄰居,或是任何一個人突然出現來問我為什麼沒去練足球。入水口在節奏穩定的吮吸著我,而我把白白瘦瘦的屁股壓下去享受這種感覺。
   前一分鐘,我吸足了氣,把老二握在我手裡。我父母去上班,我姐姐去學芭蕾舞,幾個鐘點里都不會有人回家來。
   我的手讓我到了高潮的邊緣,然後我停下來,游上去換一大口氣,再潛下來坐在池底。
   我這樣反覆地做了一次又一次。
   這想必就是女生想坐在你臉上的原因所在,那種吸力就像你在一直不停地拉屎。我的老二挺得好硬,屁眼一直像有人在舔吸,我不需要空氣。我耳朵里聽到心跳聲,我一直留在水底,最後眼前都冒出了金星。我兩腿伸得筆直,兩邊的膝彎都在水泥池底擦傷了。我的腳趾發青,腳趾和手指都因為泡在水裡太久而皺了起來。
   然後我讓自己達到高潮,大坨的白色精液開始噴射出來。那些珍珠。
   就在這時候,我需要點空氣了。可是就在我想踢水往上游時,卻做不到。我沒法讓腳伸到我身子下面。我的屁股卡住了。
   急救單位的人會告訴你說每年大約有一百五十人這樣卡住,被循環馬達給吸住了。你的長頭髮,或是你的屁股卡住的話,你就會淹死。每年都不知有多少人送命,大部份在佛羅里達州。
   大家只是不談這件事,就連法國人也不是每件事都會說的。
   我一腿跪起,把一隻腳塞進身體下面,半站起身時,感到屁股那邊有什麼東西拉扯住了。我把另一隻腳也伸到身子下,踩著池底往上游。我離開了池底,不再碰到水泥地,可是也吸不到空氣。
   我用力踩著水,兩臂划動,大約到離水面一半的地方,但是沒法再高。在我頭裡的心跳越來越響,也越來越快。
   明亮的光點不停地在我眼前閃來閃去,我轉頭往後看去……可是那完全沒道理。那條粗索,像某一種蛇,青白色的,還看得見上面有血管,由出水口上來,咬緊了我的屁股。有些血管在往外滲血,紅紅的血在水底看起來是黑的,由那條蛇蒼白的皮膚上的小小裂縫漂了出去,消失在水中,而在那條蛇薄薄的青白色皮膚裡面,還看得見一坨坨消化了一半的食物。
  這是唯一可以說得通的事,有什麼可怕的海怪,一條海蟒。從來沒在光天化日下見到過的東西,一直躲在游泳池出水口的黑暗深處,等著咬我。
   因此……我用力地踢著,踢著又滑又有彈性而打著結的皮和上面的血管,好像有更長一截從下水口拉了出來。現在大約和我的腿一樣長了,可是還是緊咬著我的屁眼。我又用力一踢,離我能換氣的地方又進了一吋。我仍然感到那條蛇咬住我屁股往下拉,但離逃生又近了一吋。
  你能看到糾結在蛇肚子裡的有玉米和花生。你還看得見一個長形的亮橘色的球。就像是我爹逼我吃的那種大型的維他命丸,讓我增加體重的,讓我能贏得足球獎學金。其中有添加的鐵和Ω─三脂肪酸。
   就是看到那顆維他命才救了我的命。
   那不是一條蛇。那是我的大腸。我的腸子給拉出了我的身體。這是醫生所謂的「脫垂」。是我的腸子給吸進了下水口。
   急救人員會告訴你說,游泳池的馬達每分鐘能抽八十加侖的水。力道大約在四百磅左右。而最大的問題是,我們的內臟是連在一起的。你的屁股只是你嘴巴的另外一頭。如果我隨他去的話,馬達繼續作用──把我的內臟扯脫──最後會到我的舌頭。想想看要承受四百磅的力道,就知道那會怎麼把你裡面掏空了。
   我可以告訴你們的是,你的腸子不會覺得有多痛。不像你皮膚對疼痛的那種感覺。你所消化的那些東西,醫生稱之為「排泄物」。再上面一點是食糜,一堆漿狀的東西,混著玉米、花生和圓圓的綠色豌豆。
   漂浮在我四週的就是由血和玉米、糞便、精液和花生混在一起的湯。即使我的腸子給拖出了我的屁股,而我緊留住剩下的部份,即使在這樣的情況下,我第一件想要做的事卻是想辦法把我的泳褲穿回去。
   老天不容我父母看到我的老二。
   我一手握拳堵在屁眼上,另一隻手把我的黃色條紋泳褲由脖子上拿了下來。但是,要把泳褲穿上還是件不可能的任務。
   你如果想摸摸你的腸子是怎麼感覺,那就去買一盒那種小羊腸做的保險套吧,拿一個出來,拉長了,在裡面灌上花生醬。外面塗上潤滑劑,放在水裡面。再想辦法扯斷,想辦法拉成兩段。那實在是太韌又太有彈性了,而且滑不留手得無法抓住。
   小羊腸的保險套,就是腸子嘛。
   現在,你們就能明白我要對付的是什麼了。
   你只要一放手,你就會腸子都沒了。
   你要是游到水面上去換氣,你的腸子也就都沒了。
   你要不往上游,就會淹死。
   就看你是選馬上死掉還是一分鐘後死掉。
   等我父母下班回來會發現的是一個巨大赤裸的胎兒,蜷成一團。漂浮在他們後院游泳池裡混濁的水中。由一根滿佈血管而扭曲的腸子繫在池底。和那個在打手槍時把自己吊死的孩子不一樣。這個是他們十三年前從醫院帶回家來的寶貝。是他們希望能得到足球獎學金,將來得MBA學位的孩子。會在他們年老時照顧他們。是他們所有的希望和夢想。漂在那裡,光著身子,死了。四週是由浪費掉的精液所形成的乳白色珍珠。
   如果不是這樣,就是我父母會發現我裹著一條血淋淋的毛巾,倒在游泳池和廚房那具電話之間的半路上,一段斷了的腸子還由我那條黃色條紋泳褲的褲腿里拖了出來。
   那是法國人都不會談的事。
   在海軍服役的那個哥哥,教給我們另外一句話。一句俄羅斯的俗話。就像我們說的:「誰要這個,就像要頭上有個洞。」俄羅斯人則說:「誰要這個,就像要屁眼里長牙。」
   「ㄚ許挪不系呢羊向道隆亦。」
   你們也聽過那些故事,說落入陷阱的野獸會咬斷自己的腿,哎,隨便哪隻土狼都會告訴你咬幾口可比死掉強多了。
   媽的……就算你是個俄羅斯人,說不定哪天你也會想要有那些牙齒呢。
   否則,你得做的就是──你得扭過身子去。你用一隻手勾在膝蓋後面,把那條腿抬到你臉上。然後想辦法往你的屁股咬下去。在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只要能再吸一口氣,你是什麼都會咬的。
   這種是你在和女孩子第一次約會的時候不會告訴她的事。要是你想要她吻你道晚安的話,就不會說的。
   要是我告訴你們說那是什麼味道的話,你們就永永遠遠不會再吃烏賊了。
   實在很難說我父母覺得哪件事比較噁心:是我怎麼惹上麻煩呢,還是我怎麼救了自己一命。去過醫院之後,我媽說:「你當時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寶貝,你當時太震驚了。」而她學會了怎麼做水煮蛋。
   所有的人都覺得噁心或替我難過……
   我需要這些,就像屁眼裡要長牙。
   現在,大家老是說我看起來太瘦了。大家一起吃晚飯的時候,因為我不吃他們燒的燉肉而都不說話,又氣得要死。燉肉讓我吃不消,還有烤火腿。任何會在我腸胃裡待上兩個多鐘點還不能消化的,出來還是原樣。家裡燒的利馬豆或是大塊的鮪魚,我上完大號站起來的時候,會發現還是原狀在馬桶里。
   在動過大腸切除手術之後,消化功能就沒那麼好了。大部份的人都有五呎左右的大腸。我還算運氣好,能留下六吋。所以我終於沒能拿到足球獎學金,也始終沒能念到MBA。我的兩個朋友,那個蠟小子和胡蘿蔔小子,他們長大之後,身子也壯了,可是我始終沒比我十三歲時候的體重多長一磅。
   另外一個大問題是,我父母花了一大筆錢去整修游泳池。最後我爹只告訴那個來弄游泳池的傢伙說是一隻狗。家裡養的狗掉下去淹死了。屍體給吸進了下水口裡。即使那傢伙打開過濾箱,掏出一條滑滑的管子,一段濕淋淋的腸子,裡面還有一顆很大的橘色維他命丸,到了那時候,我爹只說:「那隻狗真他媽的瘋了。」
   就連在我樓上臥室的窗口,都能聽見我老頭說:「那隻狗啊,一秒鐘沒看住都不行……」
   然後我姐的月經沒來。
   即使在他們把游泳池的水全換了,即使他們賣了房子,而我們搬到另外一州去住,我姐也墮了胎之後,我父母始終沒再提這件事。
   從來不說。
   那是我們家的那根看不見的胡蘿蔔。
   現在你們可以好好地,深吸一口氣了。
   因為我還沒吸氣。(完)
                                                 -----腸子 by 查克·帕拉紐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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