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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四十--July Rhapsody

男人四十/JulyRhapsody

7.1 / 1,108人    103分鐘

導演: 許鞍華
編劇: 岸西
演員: 張學友 梅豔芳 林嘉欣 葛民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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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

2009-02-18 06:26:54

中年男人的色與戒


    (找個地方存稿子,跟電影關係不是很大)

    對於中年男子,睿智的中國人有過太多的比喻,有人喻「中年男人一枝花」,有人喻「中年男人一棵樹」,又或者喻為「中年男人一座礦」。而真正人到中年才明白,這個年紀的男人,其實更像一隻鐘擺,掙扎、搖擺於色與戒的邊緣。雖然不如韓喬生老師說的「現在是站在懸崖邊上,前進一步生,後退一步死」那麼嚴重,可正如張學友的歌曲《左右為難》所唱,當面臨「左手寫她,右手寫著愛」的窘境,每個男人都不得不去考慮「我的決定,會有怎樣的傷害」。

    澳洲影星薩姆·尼爾說:「如果你想婚外戀,就去觀賞法國電影吧!」這是浪漫主義的說法。事實是,即便沒有看過法國電影,幾乎每個中年男人也都遭遇著同一個漩渦:多年平淡如水的婚姻生活慢慢消逝了激情與火花,但穩定的家庭無疑又不能捨棄,男人們渴望激情,又害怕激情;新鮮的刺激對他充滿誘惑,而責任感與道德感又逼著他不得不把悄悄邁出的腳慢慢地收回來。

    這種渴望與掙扎,審慎與冒險,米蘭·昆德拉在《生活在別處》中有過傳神的描述:「儘管這位中年男人喜歡多姿多彩的性愛生活,但他基本上還是具有田園詩般的氣質,重視他冒險中一定的寧靜和秩序。的確,這位姑娘不過是在他愛情群星中閃爍的一顆羞怯的小星,但即使是一顆星星突然脫離了它在天空中固有的位置,也會給天上的和諧帶來不受歡迎的紊亂。」類似噩夢成真的「紊亂」,前有趙忠祥,後有張斌,都以慘痛經歷給我們做過最好的例證。

    對於歡愉的渴求和對於紊亂的擔憂,構築了中年男人們世世代代寓居的囚籠。《手機》裡的費墨說:「古時候好啊,上京趕考,幾年不回,回來的時候,你說什麼都是成立的。」這句話意蘊深刻:既有對逃離的希冀,而這種逃離又只是片刻的,因為即便在離開時,他還在唸唸不忘「回來的時候」這種掙脫不掉的負責感——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如金庸一般灑脫,43歲時在「夜店」咖啡廳搭上16歲女服務生,回頭就把二婚的妻子給踹了。大多數人還是困惑而糾結的,糾結於新歡與舊愛,糾結於家庭與快感,便如《男人四十》中的張學友和《美國心玫瑰情》中的凱文·史佩西——已婚男子面對鮮果般甜美的青春少女,抵禦還是淪陷?這是一個問題。

    常聽人說,中年男人似一杯漸濃漸醇的烈酒,味道純正香濃。與青年男子相比,中年男人自有其吸引人之處:一定的聲譽和社會地位、能夠從容理智地審時處世、對女性心理有細緻入微的了解。可真有這麼美好嗎——這些外表風光、內心徬徨的中年男人?人到中年,無論在生活還是事業上,都處於「上有老,下有小」的階段,是一個絲毫不容你鬆懈、壓力和信心都面臨著嚴峻考驗的階段,用「頂得住,頂不住」來形容一個中年人男人所承受的壓力和責任,毫不為過。在情感上,有人稱他們為「唏噓分子」:壓抑在死亡、衰老這劑永恆的毒藥下,為生命苦短而唏噓,為青春不再而唏噓,為體力不支而唏噓。此般狀態的男人,是矛盾而困頓的,他們渴求寧靜,希望在靜謐中洗去塵華;同時又對冒險與刺激躍躍欲試,這是對青春的緬懷,也是對自己尚能飯否的證明。恰巧,婚姻到了「摸著老婆的手,好像左手摸右手」的瓶頸期,那麼追求「摸著情人的手,好像回到十八九」的狀態,也就順理成章了。

    悲觀如瑪格麗特·杜拉斯,堅信「夫妻之間最真實的東西便是背叛」,認為任何一對夫妻,哪怕是最美滿的夫妻,都不可能在愛情中相互激勵;在通姦中,女人因害怕和偷偷摸摸而興奮,男人則從中看到一個更能激起情慾的目標。儘管如三毛所講:「怎樣都是一場人生!」可背叛終究不應當是生活樂章的主旋律,我們無意對這種狀態和行為從道德上做出評判,事實上,也無法評判——拋卻那些為了性而性的個例,我們相信每一份感情都是真摯的。那麼,解鈴還須繫鈴人,感情里出了問題,自然要當事人來努力補救。

    對於家庭生活,疲於奔命的男中年人們所渴望的,或許只是妻子的一個微笑、一杯熱茶、一頓可口的晚餐,也許還希望妻子的大腿,能讓他靜靜的靠一靠,洗去一天來心中的塵埃。現實生活中,女人卻很少能理解中年男人那顆已飽經風霜、需求撫慰的心靈,忽略了男人的內心所思,總是讓男人們在喋喋不休的嘮叨聲中渡過每一天。對於本就處於危險期的中年男人,這更無異於推波助瀾了。

    中年是人生的十字路口,每個人在這裡都需要做出選擇,契訶夫說了,「對於命運,應該按著它的來勢去接受」。這話沒錯,只是在接受之前,要先思量一下,接受之後的代價,是你能夠承受的嗎?

    殺豬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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