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12-21 08:50:14
************這篇影評可能有雷************
鏡頭掠過喧鬧的城區,工廠排出的濃煙昭示一個發展著的環境,戰後日本的機遇似乎在緩慢的鏡頭移動間湧動著。
賣鴿少年把鏡頭帶入一片貧瘠的社會最底層,狹窄的木屋內無能的社工作著有病呻吟的深深自責,病床上的母親嘆息著假惺惺的社會援助救濟的無奈。
這是一個父親角色缺失的三口之家,臥病在床的母親,神經衰弱成日畫死動物度日的妹妹和街頭賣鴿子的哥哥。我們可以猜想父親不存在的理由,戰爭應該是唯一的解釋。
來不及長達成人的少年艱難地撐起一家人存活的希望,壓抑的境遇如同囚困鴿子的木籠,任憑頑強的生命力允許振翅,卻也只是幽閉空間的一陣撲騰,擺脫不了階級自身的束縛。
鴿子尋回自家的自然習性在片子裡成了人類欺詐的一種手段,然而欺詐卻不是人類的自然習性。道貌岸然的資產階級有藉口數落著窮人的道德迷失,卻沒有明白自身標榜的是怎樣一種道德標準。
年輕的大島渚有著讓人驚詫的激憤,善良女子弒鴿動機的生成讓人感受一陣冷徹心扉的決絕,儘管舉槍的是高貴男子,幽雅成穩的虐殺姿態,成了階層壓榨的一個表象。
女教師的形像帶給影片一陣溫和,她和善良的富家少女一道,拋開階級立場還人性一系列的真善美,可惜她們的力量太有限,該泯滅的還在繼續泯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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