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謊言、錄影帶之無關電影

之一

人永遠憧憬著的是明天，抓不住的卻是現在。----------題記

我說這句話並不是毫無根據的夢囈。我的經歷---比如我18歲看《性、謊言、錄影帶》時，單是這個題目就給我帶來了遐想，就讓我足足打了3次飛機。可21歲那年，我跟一個女人躺在床上的時候，我趴在她雪白的肉體上卻苦於尋找不到門徑，就好像一個優秀的狙擊手端著一把M24卻苦於尋找不到目標一樣。
將這個領悟應用到我現在的生活中，就是情慾苦短，及時做愛。管它是陰道還是肛門以上現實.應用過於畏瑣卑鄙 ，或者這篇文章可以換一種《讀者》式的標題---不要錯過生命中的每一個洞
我粗俗放蕩的文風並不代表我是一個粗俗放蕩的男人。相反，我的每一個毛孔都浸淫著理性的精神。我只是習慣性的喜歡一切自然的東西，比如女人在床上假裝的叫床聲就讓我陽痿早泄。虛假的資訊在一個有效的市場上必然遭到擯棄。拜託，在一個信用社會，叫床聲也要講究誠信阿！當然，我不能用某一種儀器去測量女人的叫床聲分貝的高低與她真實的興奮程度的相關係數，但是在日常生活中，信用確實一個可實實在在被衡量記載的東西。中國政府目前在建的、個人信用系統就履行著這樣的職能。它關係到你信用卡的花費、銀行是否貸款。鑒於在一個金錢社會裡信用實實在在的價值，而孔夫子又告訴我們千里之堤，潰於蟻穴。我們實在有防微杜漸的必要。所以，引出我這個題目的第二個感悟，誠實信用，從叫床作起！
有時候覺得赤裸真的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比如同樣是做愛，在《查太來夫人的情人》中就是偉大的情色文學，而在《肥水不留外人田》系列中就是色情文學了。這個問題讓我十分困惑。我曾經跟某個女生介紹《查泰來夫人的情人》，我說這是一個飢渴的寡婦跟一個強壯的獵人不分場合作愛的故事，她狠狠地摑了我這個流氓一巴掌。後來我們上外國文學課，我們猥瑣的助教說這是一部偉大的性解放和婦女權益鬥爭的聖經，她卻露出了仰慕和敬佩之色。似乎性掛上了文學這塊遮羞布，就羞答答的邁進神聖的殿堂了。但我還是傾向於勞倫斯這部小說是他性慾壓抑得結果。這種看法更趨近於真實，但似乎人們寧可選擇虛偽也不是這種赤裸得真實，就好像大多數男生都喜歡看制服誘惑而不是兩具肉蟲在那裡黏糊糊的肉搏.
看來距離和虛偽還是必要的。我們不斷強調真誠，卻又重申個人隱私的保護。人際關係的重要技巧之一就是把握這種真誠和虛偽的距離。心理學老師告訴我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心理安全空間。比如美國人排隊時之間至少要間隔0.5英尺，越過這個距離他就會認為你有侵犯他的不懷好意。
   我認為這種「我的地盤」的想法是一種人類進化的殘餘，其原始程度就跟野狗在電線桿前撒尿劃分勢力範圍一樣低級。在一個資訊社會多少有效的資訊就被這無知虛偽的心理壁壘給浪費了。舉個例子——所以說GOOGLE是一個偉大的公司，因為你搜索「性」跟「真理」時它都給你呈現完整的結果。而我還記得03年百度剛推出關鍵詞排名時，佔據第一的」性「日均搜索量達到了幾億次，但現在你是絕然看不到這些了，儘管每天還是有無數人在搜索框中鍵入這些所謂」色情詞彙「。GOOGLE在NASDAQ的市值是三千五百多億美元，而百度也就10億美元不到。一個社會對性的尊重和坦白不僅體現在它的文明程度，而且關係到它的GDP。
2005年至今李銀河一直是個爭議不斷的人物，因為她的提倡換妻和性解放。對此我感到十分的欣慰，儘管我並不支持換妻的做法。作為王小波的徒子徒孫之一，我可以燒一柱高香告慰李銀河泉下的老公了，所謂虎父無犬子也可以改成猛男有淫妻。但王小波並不是個肉體上的猛男，相反他瘦弱得像根竹竿，而」淫「在古代也只是一個中性詞彙，譬如高雅的岳陽樓記中就有「淫雨霏霏」這樣的句子，雖然邪惡的我當時卻理解為玉帝和王母交合而淫水直流。我的這個說法用另類的方式表達了我對王小波的尊敬。這個精神上的猛男一直是我的心靈導師，他嬉笑怒罵的文風求真務實的精神更一直是我追求的境界。我最喜歡他的《一隻特立獨行的豬》，在一個愚民不認是非的社會他寧願做一隻豬而不是一個人。而我希望做一個流氓，一個高尚真誠純潔的流氓。但王小波死的挺慘的，身高186CM的他去世時淨重80斤，不知道身高168CM的我死去時能否有50斤肉給人煲湯？每次聯想到我未來悲慘的命運，我就很傷感。
   某些聰明的人總是要受孤立和排擠的。因為他們都具有戳穿遮羞布的透徹和真誠。譬如王小波就一直得不到所謂文學圈的承認，雖然他的《黃金時代》絕對可以稱為近年中國最偉大的小說。鑒於這個認識和對文人們的惡意揣測，我決定放棄著書育人的理想，投身到金錢的滾滾洪流中，儘管自我感覺我的退出即將造成中國文學史的一天空白。但現今網路將文學的門檻降到如此之低——以致於《誅仙》這種垃圾也賣了百萬數量級，這說明如今的讀者和作者是愚蠢到何種程度。比愚蠢更危險的是病態，類似安妮寶貝之類的惡之花綺麗地盛開著。這讓我噁心、暈眩並搞不清。一流的人搞政治，二流的人搞經濟，三流的人搞哲學，我估計文學作家要排到第九流了。同理，中國的高等教育之所以失敗，很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因為他們的從業者學歷之高素質之低下，因為只有找不到工作或不敢面對現實的才會去考研求學最終教書育人。
  當然，我也不期望我的這篇東西得到多大的認同，甚至讀者的抗議讓我不得不修改了直白真誠的敘事風格，以不至於壓迫他們脆弱的血管。作為我在圖書館K書時的閑暇之作，它充滿了我的思維碎片和智力遊戲。這是一篇私人作品，但我儘量將它寫得貼近人情。如果能夠得到小小的讚揚我將不勝榮幸，並繼續與我的讀者們進行赤裸裸的精神交流。

之二

雖然我粗俗的文字令人不忍卒讀。我也本想順天應人轉變一下寫作主題。可下筆依始一切就不如人意。我就像一個看到了妓女的老嫖客，不由自主地惡狠狠的挺槍刺殺。此時我的筆就是我的槍我的武器。我唯一能夠大言不慚繼續吹噓的就只有這些東西。或是我的獸性尚未退化乾淨，或是宿舍齷齪的環境只能孳生骯髒。我的案頭放著高尚的《城市》雜誌的情人節特輯「我們的性幻想」，我耳塞中播放著令人血脈噴張的叫「SEX」的一首歌，旁邊的電腦里存放著一部叫「TOKYO 亞熱精選」的電影。雖然我很想打開它來觀摩一番雪白的女體以緩解奔走一日的頹靡不舉。但感謝老天，顯示器突然熄火，我只能將我的一腔熱血發洩在紙上來YY眾人也供眾人YY。
     我應該補充一下題記，修改為「人永遠憧憬的是明天，沉浸的是昨天，抓不住的卻是現在。」今晚當我牽著女人的手與另一個偎在別人身邊的女人狹路相逢時，我霎時意識到我生活中的另一種荒謬。我於是更緊地抓住了她的手，與那個女人那個昨天擦肩而過，然後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濁氣。那種釋放感與我第一次SY時的快感可以相提並論。我像突然間獲得了大智慧，意識到過去的蒙昧幼稚。一次愛情實驗徹底破產了，與我想像的結果別無二致。此刻，關於過去一年，我所能感動的只有第一次去酒店時她的羞澀。那是真的，僅此而已。
     我覺得我可以寫一部小說叫《男人是怎樣煉成的》。結尾的句子是這樣：「當我們分手的時候，我回憶往事，沒有為床上的碌碌無為而悔恨。我可以自豪地說，我沒有虛度任何一個與你一起的夜晚！」。這樣的句子盪氣迴腸，讀來卻讓人頗覺傷感。
    男人都是一種輕浮的動物。自以為掌握一切，看到當他的鮮花依偎在別人的情懷後才知道一切原來都是空氣。雖然性愛中的體位多為男上女下。男同志們在一次次衝殺中做著征服者的姿勢，結果卻總是一瀉千里敗下陣來。世界由哪個性別主導的問題，總讓我想起那個著名的笑話。如下：
             小明：「老師，做愛時是男人爽還是女人爽？」
             老師：「笨蛋！你想想挖鼻屎時是手指爽還是鼻孔爽？」
     這樣的道理顯而易見。每個功能正常的男人，總是有每個月那麼幾天被老婆T下床的風險。想來是很悲哀的事，很多人英雄一世卻免不了拜倒在女人的石榴褲下。作者有位朋友立意獨身，每每談及女人便惟恐避之不及。我曾經以為他會是個異數，可最近我也在他電腦最秘密的C：PROGRAM FILES中發現了松島森的玉體。與他對比，我想我有理由尊敬陳冠希先生，他邪惡卻真誠，一桿金槍刺穿了眾多女星很美很純潔的面具，並且勇於承擔千夫所指的唾罵。在某種意義上，他填平了社會階層的鴻溝，還原了一個醜陋卻真實的世界。
    真理大都是赤裸裸的，性也是赤裸裸的。所以性跟真理一樣難以被社會接受。我不是胡謅，大凡接近真理的人，也往往是性慾旺盛的。偉大的無產階級革命導師毛主席，一生御女無數，在將上海灘電影女星藍萍攬入懷中之後，還寫下了「天生一個仙人洞，無限風光在險峰」這樣雄姿英發的句子。黨指揮槍，毛主席指揮黨，藍萍指揮毛主席的槍。一個循環背後，隱約可看到十年文革的因果鏈條。
    太迷醉於某些事物的人，往往容易被事物控制。毛澤東晚年雄風不再登山無力，不能得到滿足的江青只好蹂躪廣大勞動人民。壁立千仞，吳欲則剛。男人一輩子犯的錯誤，無非就是經濟問題和女色問題。毛也是男人，不能免俗。他終將被歷史的風塵湮沒。而書寫真理的神人們，清心寡慾卻將如HIMALAYA 一樣長存萬古。譬如遭宮刑後憤而做《史記》的司馬遷，只為頭頂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法則感動的康德，寫下「到女人那裡去，記得帶上你的鞭子」的尼采。金庸先生笑書「欲練神功，必先自宮」，卻塑造了武俠史上最偉大的高手東方不敗。這些都是久遠的例子。現在看來，卻偶合社會的發展規律。君不見，同性戀已經可以結婚了嗎？第一個懷孕的男人聽說也出現了。從此，女人的子宮或許將閒置荒廢，「花徑不緣因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的絕句就真要成為絕句了。蓬門會野草叢生，金槍將收兵入庫。人類將迎來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解放。性自由或曰性冷淡使男人們從陰道的包夾中突圍，女人們從分娩的痛苦中解脫，共產共妻的時代指日可待。
    想到這樣的未來，我不禁為我晚年的房事生活哀鳴一聲。
    照例像每次完事之後，點燃一根煙，疲憊地看著我傾瀉的滿紙荒唐言及慾望。
    SEX！你生如夏花一般燦爛，死比秋蟲更加悲涼。。。。
    或許愛亦如此嗎？這就是我欣賞並追求的境界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