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

      如果無法改變，如果只是錯覺，如果事情只會越變越糟，如果所有人的都不可信，如果記憶也不可靠，如果所有一切原來都是自己的臆造，我們該怎麼辦，該怎麼面對這個世界。是不是就像那句很老套的話所說的那樣，life is tough，it’s hard to accept but we have to。但如果我們說不，世界會怎麼運轉。

 

       我們都從小就知道什麼叫牽一髮而動全身，我們都知道有隻蝴蝶拍拍翅膀可能就會帶來一場熱帶風暴，我們都知道六度分隔理論你改個髮型透過六個人也能傳到地球另外一邊。所以，如果我們讓生活從頭來過會怎樣？

       或者就從evan和kelly拍攝錄影帶的那天從新開始，我們以為evan和kelly會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但結果是evan殺死了tommy來到了監獄。或者就從evan他們炸死了那個太太和孩子那天從新開始，我們以為lanny和kelly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tommy成了資優生，但是evan卻成了殘廢evan的媽媽得了肺癌。或者我們還想要別的結局，譬如tommy被lanny殺死，lanny進了精神病院而kelly成了娼妓？又或者是kelly很乾脆地被炸死evan進了醫院？我們發現沒有一個happy ending。Evan想要改變世界，想要自己，kelly，tommy lanny和大家都過得更好，但最終結果是不是只能那樣，在精神崩潰中回到胚胎中親手勒緊自己的臍帶。或許這個是個很好的結局，kelly，tommy，lanny和evan的媽媽都過得很好，只是evan親手扼殺了自己。

      我相信每個人都曾經想回到過去，過去總是顯得那麼美好，總是顯得如此幸福。但是如果你真的回去了你要做些什麼？你會改變它。或許回到你父母親去世的那天，去阻止他們的離開；或許回到你高考失利的那一天，去改變它。但是帶來的結果是什麼？是不是你也會最終像evan一樣親手結束自己和這麼荒唐的一場遊戲。

      我想起當初曾讓我無比震撼的《memento》。我沒有得順行性健忘症，我不會每十多分鐘徹底忘記一次自己的生活。但是看完之後我相信，記憶是不可靠的，記憶是可以偽造的。我以為是你殺死了我的妻子，但或許是我把我妻子殺了，然後我讓自己相信你殺死了她，並終己一生在追尋這個殺手；又或許我根本沒有妻子我只是想殺了你。邏輯固然有點混亂，生活中可能你遇見100萬人也沒有一個人有順行性健忘症，但是你可曾也試過改變自己的記憶？

      事實上時至今日，有些讓我印象深刻的片段我依然分不清是我真實經歷過抑或只是做夢又或者只是我自己臆造出來。腦海中曾反覆出現自己用一根牙籤深深地刺進一條金魚的體內，甚至能聽到金魚肉體被刺穿發出的「嗞嗞」聲響。這到底是真實存在還是只是我一直以為存在過的虛構的記憶？

      當你發現，別說是你身邊的人，和事，甚至連你自身的記憶，連你自身這個個體的存在都顯得不足為信，你會感到恐懼。或許《the truman show》裡的truman擁有的就是這種感覺。自以為一直生活的城市只是一個巨大的攝影棚，每個passsenger，每個story一早就set好等你來經歷。你會無助，你會驚慌失措。所以你會不會像lenny一樣為自己編造一段一段的記憶？或者像evan一樣不斷回到過去想要改變世界？但是這一切是否真的存在？假如在故事的尾聲突然出現一部電視機，上面就是你自己，然後完美地打出一個ending呢？

      80年代的時候我們看《back to the future》可以得到一個完美的happy ending，主人公都幸福快樂地生活，但是現在連白雪公主都有後傳了，保羅都被簡毒死了，《the butterfly effect》怎麼可能還送給你一隻butterfly呢？

      太多時候，我們無法選擇，太多時候我們只能自欺欺人，但是這欺己的故事是真的給了自己一段很美好的幻想還是只是為自己勒緊臍帶埋下伏筆？

    Who know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