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狂人，至少你丫暴了個菊花！

2007年5月6日，青年節後第2天，大夥兒去小O家搞節目，小O的怪蜀黍幫我們扛了啤酒和西瓜，就閃了。接著小寶掌廚，小O打下手，我們其餘幾個，包括暈暈、肥蛇、大熊和DQ，就坐在沙發上磕瓜子抽菸等菜，我們都還不夠文藝，不溜冰，不K粉。因為很少到誰家裡去DIY飯局，所以都比較有興緻。當時，TOMATO還沒來。涼熱菜上畢，大夥兒便又拿出不久前餞別君君那場的氣勢來，龍精虎猛。都各走了兩趟腎後，暈暈提議玩打KISS遊戲，於是，爺們親姑娘，姑娘親姑娘，爺們親爺們這極具喜感的一副副畫面就開始了，完了大夥踩著滿地的酒瓶，滑奔衝進小O和怪蜀黍的臥室，跳上小O和怪蜀黍的大床，玩蹦床。直到天黑，都才準備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我非土著，又有點兒麻，既是在此地的頭回麻，也是最後一回麻，肥蛇，既是當時我的第二個製片人，也是現在我的第二個製片人送我回去，然後就被我帶著像鬼打牆一樣繞了METRO三圈，最後來到一個垃圾場。後來聽說竟然有大熊拿打火機去玩煤氣的情節，直叫人聞之後怕。那次，我丟了錢夾，丟了兩證六卡三五照以及諸多小紙條。此時，我們還是在搞他媽的情景喜劇。接下去一個月的某天，我一如既往地於午後將近四點鐘走進辦公室，沒有像往常一樣說夢太長又多，一坨接一坨，起不來人，而是拿著一個某大學醫院的和一個某眼科醫院的兩本病歷。害了結膜炎，看了兩家醫院都看不好。肥蛇照樣BS完我以後，點上一根煙。大熊告訴我，不用他媽的搞什麼雞巴情景喜劇了，然後又說要搞懸念驚悚系列。這意味此之前大夥兒在醫院裡，瑜珈館裡，以及學校里等不同場地忍飢挨餓自損形象拍的東西都他媽的見鬼去了，那些隔三差五過來試鏡的大咪咪小咪咪還沒有來得急互相談談人生也都他媽的見鬼去了，那些在WC里想到的在飯局上討論的到KTV總結的回辦公室用全拼輸入打出的本子也他媽的見鬼去了，接下來就是一個字：殺！我落坐到沙發上，也點上一根煙，說好啊好啊，殺就殺唄。還是由浮雲、TOMATO和我這條半華不麗的三角褲來搞本子，鑒於那段時間比較想念另外一地的另一家老店的另一道菜，我給這劇組取了個名兒就叫酸菜魚，那會兒他們叫我TIPS，其實我晚上經常會去吃的是麻辣豬手。接下繼續去WC里想，在飯局上討論，到KTV總結，回辦公室用全拼輸入打本子，看隔三差五過來試鏡的大咪咪小咪咪，找場地找道具等攝影燈光檔期。有次吃飯，肥蛇喝的有些聲淚俱下，媽的一個製片人那麼晚還要扛設備，路上還險些撞車墜江。搞本子的與看本子的一直不協調，拍片子的與看片子的一直不搭調，錢是他媽的萬能鑰匙，就是不給發。這種情形下，大夥多方溝通保持了一定的凝聚力，和風塵僕僕遠道而來並且頭回全身而退不被灌倒的女導演一起，到CS地圖般的舊房間破地下室以及其他破落的有些陰森的場地部份晝夜地勞作。演員的問題，演員中小孩子的問題，本子改動，拍攝改變，計劃變動……這與《全能製作王》中的是相似的，但《全能製作王》只是編劇一個鬱悶，而我們卻是全體中了痧後圍坐互刮的鬱悶，搞本子的尤其鬱悶罷了。就像美國編劇罷工，這邊兒雖更是不如，再有共性，也不可比。這邊兒更俱特色，尤其是非主流電視台的小成本製作。《全能製作王》揪住了一個理想，卻放過了生活，儘管丫也又要當爸爸了還腰椎哪裡壓迫了神經，但根據馬斯洛老師的需求層次說法，與這邊兒的情況基本上不大一碼事，這個片子似乎就是只是給那些小而滋事的電視文藝愛好者們扯淡用的，尤其是電視文藝偏遠地帶的小而滋事愛好者們，扯淡扯得非常離譜，還他媽的相當雷人。當然我也不排斥他的消極實用意義，這的確又是溫柔的撫摸，以致於在接下去沒有燃情就是勾搭了一下的秋天，我和我的製片人肥蛇最後一次到那家老店去吃油淋辣椒、回鍋牛肉、麻婆豆腐、肥頭魚……聊了日常謀殺和血色蛋蛋，說了賈誼和黃藥師都愛說的那句話，拈了那首卡瓦菲斯天生的收尾詩，末了還會講到這部《全能製作王》……接下去就是冬天，拿著糖葫蘆穿走斑馬線越欄杆過馬路去見過最後一位姑娘，我操完了這整個2007，不同於2006，連菊花都沒暴一個，儘管那操蛋大廈電梯裡的一位姑娘她想念我。   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