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是好東西

（還是火星文，慎入）

我初中的時候，宿舍一堆兄弟很神秘的問我，哎，你知道女人有多少個洞嗎？那時我思考了很久，搖了搖頭。我在前面說過，我那個學校幾乎都是雄性動物的天下，女生比尼斯湖水怪還要罕見，更主要的是，我們純潔善良，不近女色。至於色情網址這個東西，我們是一無所知的。之前我一個小說裡面有提到，女人在我們眼中，無非就是和男人對立，佔據著這個星球的另外一半的生物。
所以，我搖了搖頭。
一個兄弟更神秘的告訴我，三個。
我信以為真，點了點頭。其實這個問題對我們來說都無關緊要，就算是有關緊要，也是等我們羽翼豐滿了才能有那麼一點關聯。這個是後話了，後話的時候，那時候說女人下體三個洞的傢伙已經對所有的色情網址倒背如流。
此人高中的時候還和我同桌來著，那時候我們都在歷史班，尼斯湖水怪身邊來回遊弋。我們幾個人蹲在教室的最角落，揣摩著妖精們緊繃著的校服下面，隱藏著什麼秘密。我們揣摩來揣摩去，一有心得，馬上聚首一起，天方夜譚一番。這個是臆想的東西，自然和實際有很大的偏差。後來一個兄弟終於邁出實際的行動，用百度搜索了一晚上諸如：女、nv、性、Sex、girl等等等等關鍵詞，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帶病毒無數的網址。我們馬上上去觀摩一番，那個東西又不是人體攝影啊性教育之類的東西，是真刀真槍的，廝殺了一晚上下來，整個世界天昏地暗。套一句動物星球或者BBS的話說，世界從此改變了……
回來之後，弟兄們一般都要評頭論足一番，我們稱之為讀後感。一次讀後感說，哎，你們發現沒？只要是小護士的標題都特別好看。一言既出，大家都點頭稱是。說，快哉快哉。沒辦法麼，一般能將色情上升到職業的地步，只有日本的AV才有這種覺悟。至於國人的攝影事業，都是很粗魯直接的，看多了簡直就是婦科醫生的科普教程。從此以後，只要是標題上面寫著：大家來來來，國產美女OOXX。我們都直接跳過。人生苦短，時間浪費不得。
如此一來，護士、秘書、空姐甚至年輕貌美的音樂老師，在職業上面就多了幾份內涵。一些時候，我們藉機去醫院裡面注射疫苗，而且都是挑著四月的時間去。那個時候旁邊一個衛校的女生實習，到醫院見習，那個是一個很好的瞻仰時機。不過美人雖然如玉，但是手法不見得很利索。我一個兄弟現在的胳膊上面斗大的疤。據他說那小護士把一針下去，發現注射不順利，大呼說，哎呀，插錯了插錯了。接著上下左右地搖動幾下，把針頭松出來，接著再一針下去。如此這般來回反覆幾轉，我那個兄弟痛不欲生。末了，那小護士還嬌嗔說，嘛，你靜脈怎麼長那麼偏僻啊？
高二的時候，終於有一個兄弟約會了。好容易等到十點左右他才從外面回來。我們十分猴急，說，讀後感呢？
他如夢初醒，說，媽的。我要和她分手。
我們說，怎麼了？
他說，沒感覺。
我們說，怎麼個沒感覺法？
他說，我只記得她一嘴唇壓到我的青春痘上面去。
操你媽的。
不過那個是傻×時期，每個男人都要懵懂那麼一兩年。如果你現在還懵懂，不要怕，去看一下AV，再把自己關在小房子裡面。過了那麼一段時期就好。過了這段時期，比如我們。一般不泡女生，我們直接到酒吧，找個位置，找個女人，幾杯酒下去，搭訕。千萬不要問天氣。我一般是說，美女，一個人呢？
一個人。
你有男友了嗎？
我有老公了。
你介意再多一個嗎?
這個是示範，不過大家不要學習了，很危險的。我們要純潔。我們要做好男人。所謂好男人就是，床留千萬個女人，心留一個女人。不過遺憾的是，據說，現在好男人已經比尼斯湖水怪還少。而我們，只學到了前半句。按照我的理解是，床是物質的東西，是現實，心就是愛情，意識而已。事實上等你睡了千萬個女人之後，心裏面不見得還能留住那個女人。就算你留住那個女的，找到她，鐵杵磨成繡花針，沒了下半身的幸福，也未見得留得住她。
所以，反正是徒勞的東西，不如就爽快的讓她走算了。
還有一種男人，就是床和心都被一個女人佔據，而且一占就是一生的傢伙，三島由紀夫有說過：「所謂悲壯，就是二十歲以後沒有換過女人。」我私底下稱之為烈士。
比如說，很多女人就要我光榮。
我笑了笑說，那你陪不陪葬？廢話，她自然是恨不得馬上撲過來殉情的。老實說，我沒有玩弄她的意思。我是喜歡她，迷戀她。但是說到結婚上面去，就恐怖了。我看了太多的愛情和太多的婚姻，對兩者幾乎都絕望掉。而且，兩個人生活在一起，想走想留，沒有束縛，但是結婚這個東西，好比古時候的賣身契。愛情分手都已經讓人遍體鱗傷，失敗的婚姻簡直就讓人支離破碎。
所以，一個和我交往不到三天，對我說，我們以後要永遠在一起。她的永遠是指一輩子，而我的永遠是指今後三個月。有時候這個問題真的很難讓我回答，所以，我一般都是含笑扯過去。回去馬上換手機換固話QQ拉進黑名單。從此銷聲匿跡。但是有時候在學校或者其他地方碰到，真的是場悲劇，而悲劇最後都會變成鬧劇。
那時候，我突然很明白高中的那個傢伙所說的，兔子不吃窩邊草。事實上，他是不吃的。他那個傢伙比我們高明之處在於，他搞網戀。聊幾天，約個時間，接著飛機過去，或者對方飛機過來。找個旅館，睡一覺。兩條直線交會在一點，接著繼續延伸下去，各自有各自的人生。
最近家裡人得知我的荒唐，上次一不小心回家，家里長輩齊聚。我正襟危坐，準備聽訓。我媽開口，說，你也不小，是時候帶女友回來了。我苦笑說，孩兒不孝，樣子實在不行啊。
他們也不顧我請不情願，大家說，我某某某的某某某有一個某某女的，她爸是某某某，媽是某某某，家裡有某某某，讀的是某某某。說了半天，我不耐煩了，說，到底她人怎麼樣？他們說，自然是你配人家浪費了。
更由不得我不情願，拉我到一個茶樓。
我到底還是去。首先是雙方家長寒暄一番，女的比較含蓄，低頭不說話，偶爾說話也是一臉羞澀。我爸媽說，哎，多漂亮的小姑娘啊，誰找到她做媳婦前輩子修來的福氣。我那時候再給家長們上茶，聽了抖了一下。估計我前世肯定是十惡不赦，破寺廟裡一淫僧。
雙方家長說了一陣子，估計對方對我還是可以滿意的。我媽他們說，哎，你小子也不要愣在這裡，帶姑娘出去玩玩吧。老聽我們這幾個老傢伙說話有麼意思？接著我把小姑娘帶出去，帶到人多人雜的地方，給她買一個哈根達斯。接著說去方便一下，找個機會溜走。一邊跑一邊給家裡打電話說，爸，我和她走散了。麻煩你給她個電話叫她別等我，散吧。
我之所以參加如此無聊的活動，老實說，本身就居心不良。
家鄉有個好風俗，據說年輕男女相親，雙方家長要換一個紅包。
我一邊領紅包一邊裝孫子說，哎，那麼大人了，還拿紅包真不好意思。但是紅包倒是老實不客氣塞錢包裡面去。那個女孩比我更不客氣，一句話不說就從我爸那裡接了紅包過去。
小時候領紅包給自己買鞭炮買手槍，現在，很好，我們可以去酒吧買醉，醉醒之後身邊還睡著一個不知是誰的女人。

PS：大家表誤會，這個是小說，是火星文，大家表把我想得那麼邪惡。我純潔得很……各位女同胞尤其要注意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