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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霍爾--Annie Hall

安妮霍尔/安妮荷尔/安妮茜尔

8 / 278,582人    93分鐘

導演: 伍迪艾倫
編劇: 伍迪艾倫 馬歇爾‧布烈曼
演員: 伍迪艾倫 黛安基頓 Tony Roberts (Ⅰ) Carol Ka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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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三郎

2008-06-12 19:55:30

我們都需要雞蛋(經典台詞)


伍迪·艾倫真能說呀,我聽都聽得口乾舌燥。許多橋段反覆看過幾遍。至少有十次,伍迪·艾倫惹得我驚呼我操,捶床大笑。邊看邊記錄其中的台詞,一部90分鐘的電影我看完花去至少200分鐘。
記錄的一些台詞:
  
—我沒來例假。每次我稍微有點不對勁,你就說我來例假了!
—你還可以再喊得響一點,我想那邊還有一位沒聽見。

—我真希望現在手裡有一隻裝滿了馬糞的大襪套。

—你剛才說「我們的性生活有問題」是什麼意思?對於一個在布魯克林長大的人來說,我還是比較正常的。
—非常抱歉,是我的性生活有問題,行了吧?我的性生活有問題!
—啊咳!我沒讀過那個,那是亨利·詹姆斯的小說,對嗎?是《螺絲在旋緊》的續篇?《我的性生活》?

—我正在做我的學位論文。
—論題是什麼?
—「二十世紀文學的政治任務」。
—這麼說你屬於紐約猶太人、左翼自由派知識分子、住在中央公園西街、上布蘭德斯大學、參加社會主義夏令營、經常罷工、父親喜歡本·西恩的畫,對嗎?……如果你覺得我像個十足的白痴,你儘可以打斷我。

—有意思的是,我曾和艾森豪班子裡的一位女士約會過,時間不長。在我看來這真是很滑稽,因為我想要對她做的事,正是艾森豪在過去八年里一直對這個國家做的。

—林登·詹森。
—林登·詹森?林登·詹森是個政客!你知道那些傢伙的道德觀,他們比兒童騷擾犯還要低一個檔次。
—那麼每一個人都參與了陰謀?聯邦調查局、中央情報局、約翰·埃德加·胡佛,還有石油公司、五角大樓,再加白宮廁所裡的服務生?
—我看廁所裡的服務生可以排除掉。

—我真受夠了整晚和那些干「痢疾」活的人進行假惺惺的探討。
—干「評論」活的人。
—哦,是嗎?我怎麼聽說「評論」和「異議」已經合併成了「痢疾」?

—兩分鐘前,尼克斯隊還領先14分,可現在他們只領先2分了。
—艾爾維,一幫子腦垂體變異的怪胎忙活著將一隻圓球塞進一個鐵圈子裡究竟有什麼吸引人的呢?
—吸引人的地方在於這是體力活。而有關智力的往往是,知識分子看起來很才華橫溢,實際上卻狗屁不通。所以,身體從不口是心非。
  
—(求歡未遂)為什麼你總是把我的動物本能降格到心理分析的範疇?

—你網球打得很棒,但是你的車開得是我這輩子見到過的最糟的。在任何地方都是最糟的,歐洲,英國,任何地方,亞洲。不過我喜歡你的穿著。

—這條領帶是格萊美·霍爾給我的禮物。
—誰?格萊美?誰是格萊美·霍爾?
—是我的格萊美奶奶。
—怎麼回事?難道你是在諾曼·羅克威爾的畫中長大的嗎?你的格萊美奶奶?

—希爾薇婭·普拉斯,很有個性的女詩人,她的自殺悲劇在一些大學女生們看來居然很浪漫。
—她的有些詩看上去很優雅。
—優雅?我不得不提醒你現在是1975年。你知道,優雅在本世紀初就已經消亡了。

—(內心獨白)天哪,我的話聽上去像是調頻廣播。放鬆點!

—你星期五晚上有事嗎?
—我?(驚喜)哦,沒有!
—噢,對不起,等等,我有事!星期六晚上呢?
—沒有,沒有。

—你知道嗎?我甚至沒上過這方面的課。
—聽著,聽著,吻我一下。
—真的嗎?
—為什麼不?因為我們會呆到很晚才回家,是嗎?我們還沒有接過吻,所有總有些不自在,我會一直在想該什麼時候吻你之類。所以我們現在吻一下,就可以克服緊張,然後我們就可以去吃飯了,行嗎?(接吻)
—好了,現在我們可以去消化食物了。

—(做愛後)就像巴爾扎克說的:「這是一部新的小說。」
—很棒是吧?
—很棒?是的,豈止很棒,這簡直是我獲得的不發出笑聲的最大樂趣了。
  
—(吸大麻)吸一口?
—不,我不用任何致幻藥。因為我以前吸過一次,大概五年前在一次聚會上。
—結果呢?
—結果是我試圖把我的褲子從頭上脫下來,卡在我的一隻耳朵上了。

—我的公寓很小。
—我知道它很小。
—而且水管壞了,還有很多蟲子。
—水管壞了,很多蟲子,聽起來好像是壞事似的。你知道蟲子是……昆蟲學是一門正在快速發展的學科。
—你不願意我和你住在一起?
—我不願意你和我住在一起?誰這樣想的?
—我。
—事實上是你這樣想的,但是,我也立刻同意了。

—你不會想讓我們看起來像是結婚了吧?
—有什麼區別嗎?
—你有你的住處,那麼就是有區別。因為它在那兒,儘管我們可以不去住,可以不去管它,但是它就像一隻在水面上漂著的救生筏,有了它,我們就知道我們沒有結婚。

—那混蛋教《西方男人的當代危機》,這都是什麼垃圾課程啊,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是《俄國文學中的存在主義主題》好不好?你說的真靠譜啊!
—有什麼區別嗎?反正都是一些精神上的自瀆。
—噢,是啊,我們終於聊到你有所了解的題目了!
—咳,別貶低自瀆!那是和我愛的人做愛。

—你知道,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總是找錯女人,我想我的問題就出在這裡。當我媽媽帶我去看《白雪公主》的時候,人人都愛上了白雪公主,而我卻對刻毒的皇后一見傾心。

—快看!上帝從男洗手間出來了。

—蜘蛛在哪兒?在廁所?
—在廁所。……咳,別拍得稀爛。打死以後,用水沖進馬桶,多衝兩次。
—親愛的,我從三十歲起就開始殺蜘蛛了,放心了嗎?

—我想讓你看看我的房子,我住在休·海弗納的隔壁,麥克斯,他允許我用他的水流按摩浴缸。還有女人,麥克斯,她們都和《花花公子》裡的女郎一樣,所不同的是她們的手腳都會動。
—我無法相信這真的是貝弗莉山莊。天哪,這兒真乾淨。
—那是因為這裡的人不扔垃圾,他們把垃圾都扔進電視節目裡去了。

—現在它只是一個想法,我想我可以弄到錢把它變成一個概念,然後再把它轉變成一種思想。

—哪一個?
—那個有「見褲線」的。
—「見褲線」?
—看得見內褲的線。麥克斯,她太漂亮了。
—是呀,她得10分,對你來說太重要了,因為你老是找只有2分的,不是嗎?
—我沒找過只有2分的,麥克斯。
—你習慣於找那種手裡拎著購物袋、臉上戴著醫生用的大口罩、嘴裡嘟嘟囔囔地走過中央公園的姑娘。
—瞧,這一對怎麼樣?
—我想她正朝我這邊看。
—要是她過來的話,麥克斯,我的腦袋瓜會變成鱷梨醬的。
—我來應付……嗨!

—艾爾維,讓我們面對現實吧。你知道,我不認為我們的關係會有出路。
—我知道,這種關係我認為就像一條鯊魚,它必須不停地往前游,否則就會死掉。我認為在我們手裡的,是一條已經死掉了的鯊魚。

—這本《麥田裡的守望者》是誰的?
—如果有我的名字在上面,那麼我猜就是我的。
—當然有,你在我所有的書上都寫上了你的名字,因為你料到了這一天遲早會來。
—聽著,所有有關死亡的書都是你的,所有有關詩歌的書都是我的。
—這本《拒絕死亡》你還記得嗎?這是我給你買的第一本書。
—噢,上帝,是的。天哪,我感到我背後的負擔減輕了很多。
—多謝了,親愛的。

—咳,這個是我的,這顆徽章,還記得嗎?……我想,這些都是你的,「彈劾艾森豪」「彈劾尼克森」「彈劾林登·詹森」「彈劾隆納·雷根」……

—再一次見到安妮,我真的很高興。我意識到她是一個多麼好的人,能認識她是一件多麼有趣的事。我想起了那個老笑話,你知道,有個傢伙去看精神病醫生,他說:「大夫,我兄弟瘋了,他以為他自己是一隻雞。」醫生說:「那你怎麼不把他帶來?」那傢伙說:「我是想帶他來的,可是我需要雞蛋呀。」你看,我想這就是現在我對男女之間關係的感覺,你知道,它是完全非理性的、瘋狂的,甚至荒謬的,但是我想我們還一直要經歷這一切,因為我們大多數人都需要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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