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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個小時--The 11th Hour

第十一个小时/濒临绝境/危机时刻

7.3 / 5,330人    USA:95分鐘

導演: 納蒂亞康納斯 蕾拉康納斯彼得森
編劇: 納蒂亞康納斯 李奧納多狄卡皮歐
演員: 李奧納多狄卡皮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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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的步調

2008-04-29 17:03:52

如今,造就我們的是什麼?


在the 11th Hour中《遠古陽光的最後時刻》一書作者托恩·哈帝曼(THOM HARTMANN, Author. The Last of Ancient Sunlight)說:「這個問題不是技術的問題,也不在於二氧化碳過多,也不在於全球氣候變暖,也不是垃圾問題,這些都只是問題的現象,問題在於我們的思考方式,這個問題的基本是文化的問題,這個病的根本在於我們的文化。」

而奧伯林學院的大衛·奧爾(DAVID W. ORR, Chair. Environmental Studies Program, Oberlin College)則說:「我們現在成為了每年5000億美元的廣告業的獵物,等孩子們上大學或者從中學畢業時,當他們成為大一新生時,他們已經看了數千小時的電視,平均每天四個多小時,有研究指出其結果是他們可以認出1000個品牌,卻認不出10種以上的當地動植物,所以說我們不但是消費者,也是地球物種白痴。」

我想當我們說到現在的我們是怎麼來的時候,我們可能會說某某電影影響了我的一生或者某某書激勵了我,它們造就了現在的我,而不會說經常熬夜純粹是在向熊貓學習,也再不會有看到鳥在飛的萬戶,看見閃電的富蘭克林,看到蘋果的牛頓,如果你一心向物理學的話,你可能會成為一個看到愛因斯坦的XXX。

在上初中的時候我們有個暑期調研,是關於一個叫「漩門二期」的圍海蓄水工程,大致上是把一片海圍起來,然後通過自然降水把圍起來的水淡化——或者更複雜些,或者只是一個填海工程,現在已經沒多少概念了,因為學校組織這個活動的目的並不是讓你去認識這個存在,而只是一種形式,只是分發你一些資料,一頂帶標誌的紅色鴨舌帽,然後大家一起乘一輛巴士去現場看了一下。現在唯一記得的就是網箱養殖——這麼說起來,「漩門二期」似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為了明確起見我擺渡了一下「漩門二期」:
漩門二期圍區位於樂清灣玉環縣中部,東靠玉環縣次中心工業重鎮楚門、清港,南距玉環縣城中心約15km。圍區圍墾工程總投資5.29億元,為浙江省重點建設項目,1998年開工建設,目前已基本完工。圍區總面積5.6萬畝,其中可供開發利用海塗資源3.2萬畝,蓄淡水庫水面面積2.4萬畝,水庫總庫容8510萬立萬米,正常庫容6410萬立萬米。

看來,像記憶里記錄的,蓄水,圍墾填海,灘涂養殖還真都沾上了點邊。

我上初中那會兒「漩門二期」可能還只是籌備中,想起來,我們看到的可能僅僅是一期的工程,現在十年過去了,也不知道是怎麼樣了。當然,我想說的主題不是這個。我想說的是,你看,我為了確保自己記憶的正確性,我擺渡了一下。

擺渡(Baidu),谷歌(Google)現在成了我們探索這個世界的最主要途徑。「得來不易」在網際網路強大的据面前早已是種陳腐的思想了。這樣,「得來不易」這樣本是用來教導人的話變成了一種很尷尬的存在。

這個世界與過去的世界一個最顯著的區別就是,彷彿人們知道的越來越多,但是已經不再可能出現一個博物學家。

《哈爾·羅傑歷險記》中的一家子的種種歷險是我小時候最喜歡的故事,這套書的作者是個博物學家,所以我記住了博物學家這個詞,並且立志要成為一個博物學家。但如今我已經完全不抱希望了,打個比方,幾百年後當石油和煤消失的時候,是不會再有石油工人或是採煤工人這樣的職業的。

就比如說豆瓣這麼個環境,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在這裡的人引以為榮的不外乎自己看了多少書,看了多少電影,聽了多少音樂,在滿足了攀比、虛榮心的同時,從中又悟到了多少人生,或者最基本的,得到了多少娛樂,並且通過它們又交到了多少朋友或者看到了多少自己的影子等等之類。當然,對相當一部份人來說,有時候這也僅僅只是一種生活的記錄,不過,這樣的人生會更加特別?自欺欺人。

書,電影,音樂,我們這一代人都是這麼長大的,而正是它們造就了我們現在的樣子。

有誰現在敢說,自己是在自然環境中長大的?我們都是在虛擬環境、人工圍牆、城中成長的。問題已經不再於城裡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進來這樣的問題了,就像AI,離了電路板電線中央處理器硬我們就什麼也不是了。身在局中是我們存在的唯一狀態,到處都是局。那不是我們的衣服,那幾乎成了我們的肌膚,那不是我們的空氣,那是我們背著的氧氣筒。

我權衡不了其中的利弊,最多只能安排一下它們侵佔我的人生的比重。因為如果你向自然學習,那必定是個非常緩慢的過程,效率非常的低下,而且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可向自然學習了——沒有專業術攻,普通人如今能向大自然學到什麼?我們現在所謂的學習都是一種二次獲取,說是學習,倒不如說是一種成品的吸收過程;而我們所謂的創造,更多的是種偷換概念了以自慰的重複勞動而已——就像我學設計的,我所學到的就是,你抄得越像模像樣,就越有人來套近乎,非常可悲,所以我基本上像博物學家那樣把這個理想放棄掉了。我們做的無意義的事情早已不計其數了。

我們應該知道自己要做出怎麼樣的選擇,不要偏激到把筆記本砸掉,或是說把所有的書都燒掉,或者說把CD全都當飛碟飛掉,也許更多時候我們只要多花點時間去接觸自然,聽聽風聲,欣賞魚躍之類的就會大受安慰——也大概就只剩下這麼個選擇了,因為想擺脫這種「毒癮」多半是不可能了,學陶淵明?那你就只好穿越一下了,因為我們看深淵看得太久了。

我權衡不了其中的利弊,因為明顯的後者我們可以獲得更多有價值的東西,至少是看上去有價值的,而且這樣的選擇客觀上可能也是利大於弊——但是,你要活出個怎麼樣的人生那完全是另外一碼事,這跟你得到多少之間的關係是沒有任何數學公式可以來衡量的。

你要把自己造就成什麼樣子,那就去做相應的事情。雖然你不可能真正從我們累積的陳年文化、以及整個世界的意識形態中逃跑——沒有一場本質上的革命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但至少盡個人努力多少還是可以做到一些可能的事情的。

想逃避的去逃避,想追求的去追求,我想,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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