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是個問題——《外出》的告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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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是個問題——《外出》的告誡



我們要去哪裡？
這取決於你
——《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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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難想像，韓國這麼丁點的半島小國居然在影劇事業上如此發達。紅火的韓劇，帶動了它的親兄弟——韓國電影的迅速發展。2005年，由韓劇《冬季戀歌》男主角裴勇俊主演的影片《外出》驗證了「近親間」的血脈傳承。
   《外出》就像它的英文名《四月雪》一樣：唯美的外表下摻雜著些許「冷惆悵」，在電影元素里秉承了韓劇擅長的哭戲和選角上的「耽美趨向」，當一陣優美舒緩的配樂響起時，不是出現秀麗的風景，便是英俊的男人或美貌的少婦徜徉在浪漫的曲徑中，像這種對韓劇風格的延續在《外出》里不勝枚舉。
    2
    方向是個很大的問題，《外出》里男女主人翁的伴侶違背倫理走到了一起，後來在車禍中險些喪命。全片的戲劇性也從車禍展開，被伴侶背叛的男女在懊惱中相愛，起先這種愛摻雜著少許「報復」，久而久之，尤其是當一場春雪降臨後，埋在心底的情愈來愈深，「共同患難」使他們更加珍惜這份感情。以致在妻子康復後，男人還到曾經纏綿過的屋裡尋覓。此時，女人的丈夫則永遠沉睡了，或許是良心使然，她只在遠處的酒吧，透過玻璃眺望男人的遠去。
    外遇的根源是一霎那的動情，儘管影片交待了那對出軌的戀人是大學同學，但如果不是偶然相遇後燃起舊情，恐怕倆人一生也就和各自伴侶過的平平安安。但在現代社會，沒有「波瀾」與「浪漫」的平淡生活並非所有人追求的目標，於是婚外情便成為普遍的社會現象，選擇它的人運氣好可以家庭情人兩不誤，運氣不好的人，《外出》里就是一例。
    可以設想，如果沒出車禍，這場感情將在「回歸」平常生活後暫時被「擱置」，儘管在發生的時候那麼澎湃，但終究取代不了人類所希冀的穩定，祥和的家庭生活。早在比利•懷爾德電影《七年之癢》里，便揭示了婚外情的本質：它不過是男士們的「度假」或調味料。以後，女性在電影裡的權位得到增強，於是越來越多的電影裡出現了男女雙方一起「逃逸」婚姻枷鎖的場面，如王家衛《花樣年華》裡的周慕雲和蘇麗珍，伴侶的最先背叛，使倆人因忍受不了孤寂走到一起。與《外出》不同的是，王家衛沒有明顯的用電影語言表現倆人的伴侶真好上了，而是採取旁敲側擊的方式，模糊的處理之，以達到適應電影唯美節奏的敘事氛圍。
    設想終歸想像，既然選擇了「外出」這一逃逸的方式，當事人就得承擔後果，《外出》結尾時男女的對話耐人尋味：「我們要去哪裡？」「這取決於你」。乍聽上去感覺像一個告誡，強調了選擇對命運的影響。但如果是在場景里，這告誡也許早就被情慾之火所蓋卻。遭遇車禍的他們或許從來都沒想過要在回家後埋掉「一霎那的動情」，而是準備在一個又一個的旅館裡留下更多的激情記憶。當裴勇俊飾演的丈夫在車禍後發現妻子所拍攝的外遇影像時，看到的是一個充斥歡淫和濫情的情景。
    3
    濫情來源於荷爾蒙的膨脹失控和責任感被擱置，它已遠離「外出」時的一霎那動情，為了更多的享受慾望，失去節制力的濫情是「外出」失控和一霎那動情肉慾化的表現。年初鬧得沸沸揚揚的「艷照門」便是濫情所造成的「倫理失控」局面，有人說「溫飽思淫慾」很正常，但問題就在這個「思」的對象上，若是有家庭的成年人整天想著和別人縱慾，那就不僅是思淫慾，更成為責任感缺失的縱慾行為，對家庭和社會都將造成極其負面的影響，甚至把一個圈子的風氣和倫理敗壞掉。
    《外出》提供了兩種「外出」結果，出車禍的那對男女是走向濫情的一種，他們的伴侶則走了相反的路，男人回去悉心照顧康復的妻子，以責任感戰勝了「一段情」的誘惑，而女人的自覺退出更是增加了其回歸的決心。他們難能可貴的把握住方向，使其不偏離命運軌道，即使那段情是多麼真摯、柔美，卻最終也會像4月的春雪在落完後迅速融化。
    片尾出現的對白可以看作是出車禍伴侶曾經的「選擇」機會，也可作為裴勇俊扮演的丈夫在「選擇」正確後的竊喜。不過還可以朝不好的方向設想，或許他們起先選擇對了，到後來又重蹈覆轍走向了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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