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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男人--Leonard Cohen: I'm Your Man

里奥纳德·科恩:我是你的男人/莱奥纳德·科恩:我是你的男人/李欧纳科恩:我是你的男人

6.8 / 2,337人    USA:105分鐘 | Canada:98分鐘 (Toronto International Film Festival)

導演: 琳恩‧露森
演員: Perla Batalla 波諾 尼克凱夫 Julie Christensen Adam Clayton 賈維斯卡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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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有幽花

2008-01-04 23:10:12

FW:I'm Your Man


這部影片以2005年向Leonard Cohen致敬的演唱會為主線,穿插參與演出歌手的採訪,與Leonard Cohen本人的回憶訪談,還有舊日的照片、影像。這些歌手包括尼克 Cave、U2、Rufus Wainwright與妹妹Martha Wainwright等等。
尼克 Cave以《I'm Your Man》出場,我稍稍失望,這個我非常喜歡的歌手,彷彿沉浸在Cohen的影子中,而Cohen是無法超越的。影片中間,當他再次唱起《Suzanne》,則讓我完全改觀,那才是尼克 Cave應該有的樣子。比較尼克 Cave與Leonard Cohen,你會發現兩人都來自中產家庭,卻都頹廢至極,同時擁有詩人與歌者的頭銜,孤獨地唱著關於生命的憂傷曲調。還有一點相似,兩人年輕時均放浪不羈,中年後卻各自在宗教中找到清教徒般的平靜。
哦,與我同歲的Rufus Wainwright,我愛上他了。第一首出場時演唱的《Everbody Knows》讓我驚艷到口水都兜不住了。這個年輕人,竟然可以那麼獨到地演繹Cohen的作品,輕鬆,隨意,卻同樣有著感動人的力量。他出現過好幾次,有一次是與妹妹一起演唱,動聽到難以想像。我決定讓他當我的新偶像,不知道他願不願意。
《Chelsea Hotel》也是由Rufus演唱,與Cohen是那麼不一樣,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翻唱,完全脫離了原唱者的影子。這首歌得到Cohen本人的欣賞,他在介紹這首歌的創作背景時說:「我從沒那麼輕率過,我竟然對一個記者說,這首歌寫給JanisJoplin,真是魔鬼上身,我居然那麼差勁。不過他們不會在意,我母親才會。」
這首歌創作於紐約,已經成名的Cohen到這裡尋找更遠大的夢想,就住在這家旅館。歌詞是這麼翻譯的:「我清楚記得在Chelsea Hotel的你,你說話大膽而甜蜜,與我在小床上纏綿,讓豪華禮車在外等候。因為那些原因,也因為在紐約,我們追求金錢與肉體,那就是人們在歌裡說的愛吧。或許對離開的人來說依舊是,然而你卻走了,不是嗎寶貝?你在人群中轉身離我而去,你走了,我從未聽你說過一次,我需要你,我不需要你,和那些甜言蜜語。我並不是說我最愛你,我無法記住每首華麗樂章,我清楚記得在Chelsea Hotel的你,就這樣,我甚至不常想起你……」
Cohen在1967年(四十年前)首次開口唱歌之前,就已經是著名的詩人與作家。他寫的《Beautiful losers》曾經出過中譯版,可能是在台灣吧,竟然因此錯過。他在影片中讀到他為中文讀者寫的序:「……在我看來你的興趣,是頗為魯莽卻相當感人的慷慨。《美麗失敗者》是在戶外寫的,在石頭、雜草與雛菊間的桌子上,在愛琴海,海德拉島上我家後院,多年前我住在那裡。那是個熾熱的夏天,在那裡我從未遮陽,所以在你手中的不是一本書,而是一種中暑的癥狀。親愛的讀者,如果我浪費了你的時間,請原諒我。」
一個有太多理由驕傲的人,卻不斷地謙遜與感謝,是個有魅力的老人啊。但我不能聽他唱歌,每次聽必然掉淚,今天也是如此。
影片最後,是Cohen與U2合作的《Tower of Song》,真好聽啊。很難想像U2的樂手們為Cohen伴奏,而Bono則謙虛地為老頭唱合音。歌聲結束,Bono第一個開始鼓掌,慢鏡頭播放著老頭的微笑,如此滄桑的臉上滿是平靜與喜悅。
旁邊是Cohen的獨白:「我有詩人的頭銜,或許我曾經是個詩人,也被好心地冠上歌手的頭銜,雖然我連歌都唱不好;我當了很多年的和尚,我削髮穿僧袍,每天起個大早;我恨所有人,卻表現得很寬容,沒人發現這一點;我的大情人名號是個笑話,它讓我苦笑著,度過一萬個孤獨的夜晚。」
Bono則說:「他真的是個奇才,儘管他對民主或未來很悲觀,你還是能感受到他真實的美;他在黑暗中創造美,他在黑暗裡發現美麗的色彩;他讓你覺得,他不在意等待,他會等待上帝從門前走過;等待對的詩句,等待對的音韻,等待最精準的見解;他謙卑地認為,自己沒什麼了不起,但對我們這些死忠的追隨者來說,就連他扔掉不要的作品,我們都望塵莫及。」
Leonard Cohen版的《I'm Your Man》響起,那是我永遠也不希望忘記的聲音,一個老男人的聲音。我想,如果不小心錯過了Leonard Cohen,我會為那樣的自己感到悲哀。
如果能夠撫摸他刀刻般的臉龐,獨自聽他朗誦一段詩,或者唱半首情歌,我是否願意用餘生來交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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