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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地下鐵 The Last Metro

最后一班地铁/最后地下铁/TheLastMetro

7.4 / 14,044人    131分鐘 | France:133分鐘 (director's cut)

導演: 法蘭索瓦楚浮
編劇: 法蘭索瓦楚浮 Suzanne Schiffman
演員: 凱薩琳丹妮芙 傑哈德巴狄厄 Jean Poir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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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ta

2007-11-05 03:33:46

趕在《最後一班地鐵》之前



趕在《最後一班地鐵》之前
戰爭下的民眾,戰爭下的愛情,戰爭下再普通不過的生活。在終日充滿戰爭的日子裡,可以想像前線的戰士們是多麼的奮勇抗敵。但是或許往往被大家忽視的則是,戰爭年代裡普通的市民生活。雖然戰爭的硝煙瀰漫在生活的空氣中,但是大家的生活還是在不緊不慢的進行著,有歡笑,有悲傷,有辛酸,有驚喜。不同於往日的是,那一段戰爭年代裡生活多了一層曖昧。
1942年9月,德軍佔領了法國北部大部份地區,在這樣一個處處充滿納粹旗幟的巴黎市區里,巴黎人民依然以他們最具有小資情調的方式去沖刷著戰爭帶來的影響。蒙瑪特劇院就在這樣的背景下依然排演著挪威作家的作品《失蹤的女人》。但是因為戰爭的影響,身為劇院老闆的史坦納,由於自己猶太人的身份,不得不終日躲在劇院的地窖里暗中的協助自己美麗的妻子瑪麗翁完成排練。而妻子瑪麗翁,卻這樣陷入了與風流的男演員貝爾納的愛中。她一方面晚上回到丈夫的身邊,盡一個妻子的職責,聆聽丈夫對於白天排練的種種看法;一方面又極力的掩飾著自己對於男演員貝爾納真正的愛情。在戰爭的日子裡,貝爾納在成功公演後選擇了離開。直到戰爭結束時,劇院老闆史坦納走出了暗無天日的地窖,貝爾納回到了劇院,最後在新劇的演出結束後,瑪麗翁曖昧的牽起了兩個人的手一起謝幕。
作為法國「新浪潮」電影的創始人之一,弗朗索瓦.特呂弗(FRANCOIS TRUFFAUT)在他的晚年為我們帶來了這樣一部以二戰為大背景,講述戰爭下小人物的悲歡離合的優秀電影《最後一班地鐵》(《Dernier métro, Le》),1980年首映的這不影片,當年就獲得了法國電影凱撒獎的十項殊榮,同時也獲得了奧斯卡最佳外語片獎的提名。可謂實至名歸。這不影片的雖然比起特呂弗的早期作品,如《四百擊》等,略顯矯情與低調,但是仍然以一股暗流悄聲的在法國電影史上留下了一筆。
雖然是戰爭年代,但是導演放棄了大家熱衷的純粹的戰爭描寫,而是轉而關注戰爭下巴黎市民的生活狀態。的確,儘管是戰爭,但是大家的生活還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人民依然有心思去夜總會享受,依然會排隊買票去劇院看演出,依然會站在街頭巷尾談論八卦新聞…但是不要以為大家忘記了戰爭的存在,相反大家卻在默默的用自己最習慣的方式表達著對於納粹的憤怒:一位母親在納粹軍官摸過自己兒子的頭後生氣的說「回去把頭洗一下」;貝爾納在夜總會存放帽子時,見到自己的要和納粹的軍帽放在一起時,憤然離去…可以說影片為我們展示了一幅戰爭背景下,市民生活的真實畫卷。可以說要拍攝一部恬淡的藝術影片,特呂弗的目的已經達到。
愛情中的女性,尤其是已婚女性。這是特呂弗非常喜歡關注的一類體裁,對於自幼閱讀大量文學書籍,並且深受大作家巴爾扎克影響的特呂佛來說,以細膩的拍攝手法刻劃女性內心的情感變化,成為了他的影片一大特色。在這部《最後一班地鐵》中,身兼臨時劇院老闆以及女演員身份的瑪麗翁就是被其成功塑造的女性角色之一。電影中的瑪麗翁,堅強,果敢,睿智,卻又處處流露出女性的溫柔,婉約。她為了自己的丈夫一心經營戰爭時期的劇院,頂住惡俗的納粹走狗的批評,每日晚上冒著風險去見自己的丈夫。但是同時她也周旋在自己與男演員貝爾納的曖昧關係中,她在開始極力掩飾自己對貝爾納的感情,極力想拜託這種不應該出現的戀情,但是越逃避慾望就越強烈,排演中「我沒有資格去愛或者是被愛」那一句經典的台詞,正是她內心情感的最佳寫照。特呂弗也是運用了一種十分曖昧的拍攝手法,紅色佈景,紅色禮服,處處洋溢著曖昧的紅色,而他依然懸念跌出似的在影片開始一個小時中,只是蜻蜓點水式的安排了瑪麗翁對貝爾納的幾個曖昧的眼神。最後真正的高潮則是體現在第一場公演謝幕後,瑪麗翁那一吻。他們的感情確實在此得到了昇華,但是也意味著宛如煙火般的瞬即結束。這是具有戲劇性的一幕,就像影片的最後的劇中劇一樣,瑪麗翁牽起了自己丈夫和自己曾經深愛過的男人的手一起謝幕。
不少評論指責這部影片,沒有延續之前特呂弗的風格。但是我想,就如影片最後那意味深長的謝幕一樣,特呂弗或許就像自己到了晚年一樣,也希望追求一份屬於他的曖昧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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