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客棧》系列：極致模式下瘋狂的虐戀情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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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客棧2》：反客為主的虐戀情結
　　　　　　　　　　　　　　　□文/火神紀

　　妄圖。渴求。所有的一切建立在漸行漸遠的道德淪喪上。
　　　　　　　　　　　　　　　　　　　　　——火神紀。題記。

　　說起這個系列電影也許更多會讓人想起所謂的殘暴和血腥。而其實，這個系列電影遠遠沒有傳說中那麼可怕。所有關於邊看邊嘔吐的傳言僅僅只能建立在那些厭血症人群的身上；血腥也許血腥，只是並不至於那麼可怕。
　　在一個寬敞而骯髒的小房間裡，一張椅子上坐著一個鮮血淋漓垂死掙扎的人不停地哭喊著，旁邊一個穿著一件橡皮衣的人拿著各式各樣的工具不停地折磨椅子上的人。再來一個全景的特寫鏡頭，然後我們可以看到一個像模具廠車間一樣的桌子，上面擺放著許多沾滿血跡的工具。這樣的鏡頭和場景在去年的《人皮客棧》裡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同一個製作班底的回歸讓今年的《人皮客棧2》給我們這邊迷戀陰穢電影的人們滿腔期待。
　　是重複前作里所有的一切並加以淋漓盡致的更徹底的折磨，還是延續原有的劇情再往前發展，或者是按照固有的客觀規律把同樣的框架套用到其它的人物身上……這似乎是系列電影后作必需要考慮的定位。

　　放棄前文的所有或者延續，永遠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對比前作和其它的系列電影的話，也許我們可以給這部續集下一個完美的定義。因為這部電影把之前所說的這種種的定義差不多全都融匯進來了。首先是延續，以前一部電影的結束作為這部電影的開始，在我還以為這部電影將延續著上一部電影的劇情的時候，男主角被砍掉了頭部坐在椅子上的特寫把我的猜想徹底地推翻了。然後我們可以看到的是同樣一個框架上的另一個故事。而這兩者之間的聯繫在於那個狩獵場裡嚴密的組織。
　　更加殘暴的殺戮和更加大面積的血腥特寫，故事的主角從幾個男人轉換成了幾個女人，逃出生天的男人成了這幾個女人惡夢的開始。以延續劇情開始了一場加強了直白風格的殺戮遊戲，在我看來，這個系列電影依舊可以歸結於虐戀情結的電影。只是因為縮減了戀的成份而把虐的成份放大到了極致，於是這個系列電影往往被歸結到了血腥的cut(切割)系電影而難以讓人想起那些五花八門的s/m花招。當我們無法理解那些s/m的虐戀，我們似乎也無法理解這個系列電影裡的cut。可是換一個角度來看，當s/m裡的虐受以一種更極致的方式如殺戮和切割為形式表現出來的話，也許這二者的心理情結別無二致。

　　我不再費力去思索這些殘暴背後狂妄的殺戮背後那種畸型的心理原型，在我看來，這個系列電影也許僅僅只是一種跟s/m虐戀電影同樣費解卻更瘋狂的形式。如果按照前作的故事框架來看，同樣逃出生天的電影結局無疑會讓人審美疲勞而且乏味的。而這部電影之所以可以被歸為完美續集的原因之一是，這部電影避開了同樣的結局而更瘋狂地用一種反客為主的形式完成了被殺戮者和殺戮者的角色轉換。
　　女主角以錢買命把自己從原來那個被折磨的角色去掉而殺死了那個第一次進入狩獵遊戲的男人，如果說僅僅只是一種無可奈何的完美脫身的話，那麼第二次參加這個遊戲而殺死那個把她和朋友一起誘導到這個可怕境地的女模特是不是可以被理解為復仇。在她冷漠的表情里也許我們可以看到的更是一種欲罷不能的瘋狂慾望。我想起的是港片《槍王》裡對殺人的詮釋，一旦開始了殺人就會迷戀上那種使人致命的撕開皮肉的感覺。這部電影把這種可怕的願望變得更加直白而原始，狩獵遊戲裡的殺戮同樣激盪著血液里那種瘋狂而原始的來自祖輩遺傳下來的血腥因子，這也許也就是這部電影所有的心理糾結了。

　　我記得以前看過有關心理學的書，說到關於虐戀的時候它曾說，每個人的潛在意識或者表現意識里都有著對殘暴和血腥的渴望，這是從洪荒時代時人類先祖殺戮圍捕生涯里遺傳給我們的。殘酷、血腥、虐殺這種種的情結是因為我們的祖輩對著其它物種的殺戮以及對同類從自己的領地上驅逐出去時嗜血的瘋狂，於是那本書很肯定地定義過：每個人的潛在意識和表現意識里或多或少都有著這種不可思議的嗜血慾望。
　　也許，我們無暇去論證這種理論上的正確與否。然而我們無法否認的是，s/m式的虐戀人群的存在，於是這種發展到了極致上的更畸型的虐戀性質的瘋狂似乎也就成了無法否認的可能性存在了。我們更無法否認的是，依附於網路和高度發展的現代社會裡種種光怪陸離的慾望和為其服務的人群也依舊存在。真實的泰國網站所打出的「旅遊廣告」：只要你出得起錢，就可以隨心所欲地殺人。這種現實的存在似乎可以為論證這種怪調理論提供了現實依據。

　　這部電影最具有視覺衝擊的應該是那些我們想也想不到的殺人方式。比如第一部電影裡的炙烤，用一把火槍的把一個人的眼睛周圍的肉都給燒焦了，那個人會不停地痛呼，卻不死去，繼續折磨。而這部電影在這方面比前作顯得更可怕得多：把一個活體吊在半空，用古代的兵器慢慢地劃開皮肉再讓鮮血淋遍自己身體的每一個部份；或者，用刀叉在一個活人身上切開皮取皮下的肌肉，放著高雅的古典音樂優雅地生吃著人肉……
　　把這部電影當成是極致模式下瘋狂的虐戀情結並不為過。把一個無知的人置放於一個狹小的空間裡用自己心裡最瘋狂的方式進行虐殺，用最具想像力的方式把其殺死，聽著對方的慘叫和撕心裂肺的絕望，讓整個空間都瀰散著一種血腥的瘋狂味道……當s/m的虐戀情結髮展到最瘋狂的時候，當一個人壓抑得近乎瘋狂的時候，也許，只能以這種極端的方式去進行著自我的調節和發洩。

　　　　　　　　　2007-06-12；丁亥年丙午月丁丑日。

　　附註：電影資料擴展連結。
　　■片名：《Hostel: Part II》
　　■譯名：《人皮客棧2》
　　■導演：伊萊·羅斯 Eli Roth
　　■主演：理察·布基(Richard Burgi)、傑伊·赫爾南德茲(Jay Hernandez)、喬丹·萊德(Jordan Ladd)
　　■類型：恐怖
　　■片長：94分鐘
　　■國家：美國
　　■語言：英語
　　■發行：Lionsgate
　　■上映：2007年6月8日   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