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如此不可麼

陷於俗世不能自拔。耳邊總有個聲音細細提醒：「非如此不可嗎？」呵呵，因為這句話，想起了一個以貝多芬傳記為主題的電影。其中對白是：「非如此不可嗎？」答：「非如此不可。」因為台詞，忘不了這個電影。

《永遠的愛人》號稱是綜合得分為五星級的情色電影。事實上，情和色是分開的。貝多芬，我們只知道他是耳聾的，個人韻事沒有傳播，故此，情事還是有些懸念的。色，我只能理解為音色了。畢竟，音樂家的作品展示是少不了的。

故事鋪陳別緻，類懸疑小說。早幾年看的，細節不甚了了。第一人稱是貝多芬的律師，音樂家的遺書要求把生前所有的財產和作品給他永遠的愛人。律師犯難，開始了尋找之旅。

應該是找了三個女人，一個是伯爵夫人，當年的女學生。貝多芬因耳聾拒絕了她；另一個伯爵夫人在貝多芬遭受危難之時毅然與他同居，最終沒有完美的結局，她說自己不是他最愛的人。第三個女人是貝多芬的弟媳，在律師的印證下，是那個神秘的永遠的愛人，而且還共同擁有一個兒子。

這些都無關緊要，貝多芬最後死於維也納街道。影片似乎要告訴我們他死於不道德的愛情和親情，不得善終。至死，他也不明白愛人為啥不要他。從律師的追尋中，原來錯誤出自一個誤會。因為天氣阻礙了情人的見面。而那封音樂家的留言因為廚娘的倏忽導致愛人的隔閡，終成一生之恨。我找到音樂家的情書，留青於此：「我的天使，我的一切，我的另個自我，今日只能略述數語，明日方能盡訴衷腸。這般延遲啊，令人生悶，更撩人憂傷。若你能在身邊，情況絕非如此。有你，就必須有我，不久我們將共聚，共享天堂……這趟路可真艱辛，一直拖到清晨4點，才到目的地。早聽說夜路難行，我卻執意要走。道路崎嶇，車馬勞頓，幸及時改道，當不致延誤相會。我盼望，能按約定於今日到達，思卿情切，汝故情濃，吾愛更深，幸莫猜疑。……此刻，我的心裡只有你，我永遠的愛人，有些人快樂，有些人哀傷，等待命運之神是否垂青。若不能與你生活，我寧可不活。是的，必須如此。我該就寢了，別急躁，愛人。不論今日或明日，我都熱切盼望著你。你，是我的生命、我的一切。那麼，再會了，別停止愛我，讓我們永遠相愛。永遠，永遠……」

唯有一個細節忘不了。多年以後，相對無言。病床上，貝多芬在曲譜上寫：「非如此不可嗎？」弟媳喬安娜：「非如此不可！」決斷！絕望！

呵呵，只記住了這句話，永遠忘不了。

2007年5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