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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盧布耶夫--Andrei Rublev

安德烈·卢布廖夫/安德烈·鲁勃廖夫/安德烈·卢布耶夫

8.1 / 56,996人    205分鐘

導演: 安德烈塔可夫斯基
編劇: 安德烈康查洛夫斯基 安德烈塔可夫斯基
演員: Anatoliy Solonitsyn ivan lapikov Nikolay Grin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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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我要休息

2007-02-05 09:10:24

先記下這些

************這篇影評可能有雷************

電影整三個半小時,昨天加今天早晨一個小時才看完。跟著看dvd附的commentary。還得三個半小時。還有塔科夫斯基的訪談等等。總之這張碟今天到期,看來下次還得借來再看。雖說沒有想寫整個的感受,零星的一些感想還是要記下來。

片子是黑白的,直到結尾部份展示安德烈的傑作才變為彩色。黑白也不是黑是黑,白是白的輕快明朗的黑白片,而是像素描一般的灰色;大概跟安德烈的思想鬥爭相吻合,什麼是罪什麼是好,似乎都很模糊。

剛剛開始看commentary,commentary就是某電影專業人士在電影播放的同時,用畫外音評論解釋電影拍攝技巧。圖書館借來的片子裡有很多都有這樣的commentary.

開篇討論了塔科夫斯基動態鏡頭的處理,奇怪的是,我最喜歡的一段評論並未觸及。那就自己寫下來吧。

1。安德烈與另兩個同伴遇雷雨,往某農莊的木屋裡避雨。裡面充滿了避雨的農民。鏡頭從木屋裡開始,某個農民(木匠)正在邊唱邊跳娛樂眾人,從木屋的狹小的窗戶里,觀眾看到安德烈等三個僧侶正奔向木屋。這個窗口很重要,因為後來也是通過這個窗口觀眾看見誰在雨中揭發那位唱歌的農人。

當農人坐下休息吃東西的時候,鏡頭從安德烈開始,掃過整個木屋,帶觀眾看木屋農民的情態。影片色調灰白,衣衫襤褸的農民,或坐或站,或聊天,從畫面上看上去如同群雕一般,而其實動態的群雕。鏡頭轉回到安德烈的時候,再次出現窗口,透過窗口,安德烈的同伴之一,正在遠處雨中向「警察」揭發出言大膽的農民。也就是說在鏡頭掃過木屋的時候,kirill出去了。而這個懸念要到三個小時以後觀眾才能知道,到底是誰告密。可是如果這個時候細心觀看,不用等到三個小時,你就會明白。導演手法多麼縝密,又的確太考驗觀眾的眼力。

跟著警察進入木屋的時候,有一個相似的鏡頭。從警察的眼睛「看」木屋裡的人群,人們也看著他們。畫面仍是靜的,又是動的;一個孩子從「眼睛」前走過,一隻雞慢慢咕咕地走到屋中間,一名婦人從鏡頭前走過,一隻雞從樑上(鏡頭方向)飛下來。還是那動態的群雕,透著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緊張。

當安德烈們離開木屋時,又開始下雨了。雨幕連綿,近景是三個僧侶一個接一個走過,中景是幾棵樹(三棵把),而遠遠的雨幕中,河岸那邊,四名警察騎馬走過,而其中一匹馬上面沒有騎手,而是馱著那名被打昏逮捕的農民。直到所有的人走過,鏡頭裡剩下樹幹,河面,與無邊的雨幕。鏡頭始終一動不動,可是一個鏡頭就交待了所有故事。

這一章節,名 The Jester。

2。最後一段。
鑄鐘的少年,成功了。他癱在地上。

安德烈過來摟著他,他在安德烈懷裡放聲大哭,說他父親根本就沒有告訴過他什麼所謂鑄鐘的家傳秘訣。

安德烈拍著他,讓他盡情哭泣。安德烈說:What a feast day for the people. You』ve brought such a joy to them. And you』re crying.

安德烈明白他作畫是為了人們,給人們帶來歡樂。

這時候類似的鏡頭再次被運用。當安德烈說,we』ll go to Trinity Monastery together 的時候,鏡頭轉到遠處穿白色袍子的婦女(韃靼的一名妻子,就是被韃靼帶走的那個女孩)一名孩子,牽著馬走過曠野,朝安德烈看,在遠處馬馳過,幾個行人走動。暗示著「再見」。

片子結束的乾淨俐落,盡頭從燃燒過的木頭殘骸直接切到彩色畫面:安德烈的壁畫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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