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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林

2006-11-21 17:28:16

魔幻與現實的完美契合——《潘恩的迷宮》


    如果你對現實有所抱怨,遊走在夢想與現實之間;如果你心懷童心,想重溫一下小時候聽故事的感覺;如果你相信黑暗和神秘的力量,總是企圖發現新的東西;如果你曾經通宵達旦的與獸族、精靈族誅死搏鬥過;如果你已滿十八歲,對離奇的暴力影像心懷期待,那麼請千萬不要錯過這部電影。

    魔幻與現實的完美契合

    墨西哥導演德爾托羅在這部影片中創造了兩個世界,一個是極端殘酷的現實世界,一個是存在於小女孩奧菲利婭內心的魔幻世界。這兩個世界就像兩株藤蔓植物,因為距離太近,枝與葉已經完美的生長在了一起。

   二戰期間,12歲的奧菲利亞跟著苦命的母親來投靠他的繼父Vidal——一名殘暴的法西斯軍官,當然Vidal不愛這個虛弱的妻子也不愛這個整天沉浸在神化故事當中的不聽話的奧菲利亞;他把自己當作世界的統治者,他只想讓妻子把肚中的孩子生下來以延續他的殘暴統治。 在黑暗和孤獨中生活的奧菲利亞遇到了化身為螳螂的引路仙子,仙子把他帶到潘神的身邊,潘神告訴她自己本是黑暗世界的公主,只要在月圓之前完成三個任務,她就可以重返屬於自己的世界。
    
    奇妙的魔幻世界對於奧菲利亞來講無疑一種避難所,影片在情節上的構思類似於安德魯·亞當森的《納尼亞傳奇》,不過在我看來《潘恩的迷宮》要比這部中規中矩的美式童話要高明的多。《納尼亞傳奇》中的戰爭背景只不過是一個幌子,故事講的還是童心、勇氣、信任這些老套的東西;而德爾托羅不同,戰爭與魔幻這兩條線索平行發展,使電影擁有了一個雙元的空間,這兩個空間相依相生。不過這還不是最高明之處,這部影片最了不起的地方是影片的黑暗基調。

    一邊是離奇的童話,一邊是泥濘的現實,雖然兩邊自然而然的形成了鮮明對比,但是對於一部影片來講,調性卻很難統一。所以德爾托羅的做法是放棄童話的純潔爛漫,代之以亦正亦邪的魔幻色彩,所以他塑造出來的潘神的形象不是一個慈愛的和善的老人,而是一個行為詭異的很難令人信任的樹精。這麼分析可能太過理性,或者換句話說,德爾托羅著迷於這種黑暗基調,所以一切皆是自然而然的創作。

   
   璀璨、離奇、怪誕的形象創作
    Pale man
    幾個月前在《看電影》上看到 Pale man 這個形象的時候就對它非常之著迷,據說德爾托羅對這個形象的靈感來自他的妻子的一個想法,她把它想像成一個衰老的肌肉鬆弛的老婦人,我在電影中看到它的時候,它正面無表情地端坐(沉睡)在一桌豐盛的晚餐中間,而它的兩粒眼珠放在自己面前的盤子裡;當奧菲利亞忍不住美食的誘惑偷吃了餐桌上的兩顆葡萄之後,他開始甦醒。他首先將眼珠放在手心裡的窟窿里,然後慢慢的張開手,睜開眼。而當你以為它是一個無力的可笑的怪物時,它卻抓住了引路仙子把它放在嘴裡撕扯下它的腦袋併吞了下去。我之所以這麼有興緻的解說這個敘述這個過程,是因為這實在是太棒了。雖然這個角色的表現不足五分鐘,但足夠讓整部電影煥發神秘之光。

    潘神
    剛才說過這是一個行為詭異的很難令人信任的樹精,其實它真的是希臘神話中半人半羊的山林和畜牧之神,他給了愛菲利亞一些神奇的寶貝:一個是能夠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事情的書,能看到過去與未來;一個是一根看似普通的粉筆,它能夠在任何地方打開一扇門,去你想去的地方;還有就是一個想成為人的樹根,只要把它泡在牛奶里他就像個臃腫的嬰兒一樣動起來。不過既然它是潘神,肯定還有很多其他的寶貝,誰知道呢。

     暴力影像的驚嘆號

      提到暴力,我們大可不必反感或者恐懼,在螢幕上觀看適當的暴力是大部份人心靈上的需要。正如《一條安魯達狗》中剃刀划過眼球這樣的暴力一樣,高明的暴力並不是盲目的血腥和奇怪的殺人手段,它應該是電影中一個恰如其分的驚嘆號。

     如上文所言,為了保持電影的黑暗基調,德爾托羅把童話寫成魔幻,那麼在現實世界中他也塑造了一個魔鬼。他可以面無表情的像拍黃瓜一樣把一個無辜的村民的鼻樑用酒瓶砸爛,砸到面部血肉模糊;他也可以不假思索的對自己的女兒開槍,他就是這麼一個人。 圍繞著這個人物的暴力當然不止這些,開始反抗的廚娘用小刀戳進了他的嘴巴,劃開了他的臉,並且更加可以稱之為影像奇觀的是,他對著鏡子,張開嘴,觀察這個臉上的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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