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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橋戀人--The Lovers on the Bridge

新桥恋人/ The Lovers on the Bridge

7.6 / 10,654人    125分鐘

導演: 李歐卡霍
編劇: 李歐卡霍
演員: 茱麗葉畢諾許 丹尼拉馮 Klaus-Michael Gruber 愛迪絲斯考博 Georges Apergh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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蘿蔔絲頭突然說

2006-11-15 05:31:58

我專門去新橋發獃了


請怎麼上傳我拍的照片

我那篇帶點新橋的blog:


迷醉巴黎一日少
從法國電信研究院出來,隨便找了個老頭問地鐵在哪兒,老頭說往回走就是了,我正要往回走。隨後剛剛擦身而過的摩登中年婦女隔著馬路對我喊些什麼,我聽不清楚,她就走過馬路對我說,老頭兒說的不對,往回走那站要走10分鐘,我往前走的話3分鐘就到了。誰說巴黎人冷漠?
 
法國電信研究院的房子真是醜陋,說得好聽點就是Bauhaus風格。內部裝飾也是一派灰暗冷漠,連裝飾畫都是他們自己Orange的廣告,還好我不是在這裡讀博。
 
往前走到一個小廣場,廣場上都是小攤販,心想這地鐵大概在這附近吧,果真看到一個地下通道,就往下鑽,果真是地鐵,地上真是一點標識都沒有。一氣買了10張票,為了那點打折,反正下回可以接著用。在黑黢黢的地下鐵站等地下鐵,而後上了需要自己按鈕才能開門,一開門玎玲光郎古老的地鐵車廂,環顧四週,各式人等都有點怪模怪樣,神情冷談。後來跟老吳匯報說巴黎人長得比我們那兒差遠了,老吳說是不是都跟卡西莫多似的。他還真算是正宗巴黎人。
 
出了地鐵,下起來了小雨,果然是巴黎的鬼天氣,在雨中還算是順利地找到了我訂的3區旅館,一路街道很算是乾淨整齊,沒看到什麼閒雜人等,古老的建築已經讓我開始有點心曠神怡,正在慶幸中,卻被旅館老闆越南華裔以我訂的房間下水壞了為由打發到10區一家更為便宜的旅館。剛開始還覺得不錯,10區離塞納河也很近。到那兒才發現情形不對,街上游蕩的閒人頗多。經過一家土耳其音樂小店,心陡然一緊,「豺狼帝國」後遺症......旅館老闆是個老阿,很熱情的那種,房間也就那樣,如我想像般破爛。不過估計這個地段治安有問題,然後我就捉摸過勁兒來了,肯定是3區那家地段好,我只定了一天的房,老闆覺得不划算,高價租給別人了,看他們旅館上寫的價格是50,而我訂的是35。把旅行背包扔在旅館,斜挎著一個小布包就出來了,儘量要裝成本地人的樣子嘛。後來去邊上比北京許多四川餐廳還正宗的「川外川」吃水煮牛肉,碰到在法國混跡多年現在巴黎作地接的北京gg,他果然警告我說這塊治安不好,晚上要早些回來,走路要順著大街走,不要鑽到犄角旮旯里去。北京gg聽說我在尼斯附近,就說他也在南方呆過兩年,在馬賽。我說馬賽豈不是很亂。他說「你去就亂了,我帶你去就不亂。」他說自己是在馬賽打出來的,就是那樣,適者生存。吃完飯,順著斯特拉斯堡大街(Bouleavard De Strasbourg)往塞納河走,不時有警車嘶鳴著馳過,街上摩托與汽車對半。路過一條小街,盡頭有個非常漂亮的教堂,猶豫了一下,沒敢往裡走,還是明天白天再說吧。街邊瀰漫高雅的古典建築聳立,街上到處是市井的喧譁還有危險的氣息,這就是到了巴黎,卡拉克斯與特呂弗戀上的巴黎。
 
順著斯特拉斯堡大街走到頭,就是聖雅凱紀念柱,很多人坐在柱下噴泉旁歇息。再跨過一條馬路,就是塞納河岸了。逆著塞納河沿著右岸去追尋卡拉科斯的新橋,新橋又在維修中,卻不妨礙交通,車流入流照舊,橋下有人拉著手風琴。黃昏中凝視遠處的艾菲爾鐵塔和不知何名的圓頂,一切都顯得溫柔。他們曾以為床的環凳頗有些斜度,他們就那樣裹著大衣睡了。橋下塞納河水緩緩流淌,他們就那麼跳了下去,沒有看到貨船,只有遊船頂著滿滿的遊客穿過。沒有留連太久,就溜躂著走開了,想去看一個我以為的黑人現代舞,到那兒被告知票已售罄,再看介紹其實是黑人歌舞劇,我沒興趣,但打廣告的那動作實在是太漂亮,誘惑了我,幸好沒票了。因此錯過了另外一場計劃內的爵士酒吧演出,其實也算不上錯過,就我溜躂那速度,人家基本上都演完了。
 
再溜躂回去,在聖母橋上趴在椅背上取城市旅館的夜景。過來一個老頭兒坐下後又跟我說了一句什麼,看我一臉疑惑,立刻又換成了英語,問有沒有擋著我,我微笑說沒問題。拍完照片,老頭兒就跟我聊開了。土生土長的巴黎老頭,說著還算不錯的英語,物理碩士物理老師,月淨收入1300,因此過著相當一般的生活,有著一肚子牢騷。法國的補助線是1000塊,我早聽說法國中小學老師清貧,他們的低收入還是出乎我的意料。老頭兒因此說起德國人找巴基斯坦電腦工程師,每月給2000net,還提供住房,一副艷羨的神情。老頭兒問我巴黎如何,我讚嘆,老頭兒說「是啊,美麗,不過呆三個月就夠了」,然後頗為自豪地說他在歐洲四處旅行,英國的東西貴得離譜。說起中國政府腐敗,計劃生育給錢就能生。說起猶太人控制了世界,猶太人總是想往上爬,讓他很不爽,聽說蘇聯解體就是因為猶太人在社會主義中不能往上爬,就把蘇聯給搞掉了。說起法國法律規定與18歲以下姑娘做愛是非法的,但小孩兒根本不管那套,家長一般也不管,但如果姑娘反悔了,如果小伙子是有色人種,女孩家庭搞種族歧視,那男孩可就遭殃了,會被送進大牢。說法國女人地位太高了,如果離婚,孩子房子都歸她,他就離過兩次婚。說法國男人如果在外面搞,被老婆發現,老婆也會去找一個,發現更好的,就把原來那個給蹬了,反正房子孩子都歸她。說歐洲現在M.L.F (Mouvement de Libération de la Femme,婦女解放運動)搞得很熱鬧,問我知道賽門-波伏瓦嗎,我說知道,他說那就是她搞起來的,我說知道。他說那幫M.L.F很不得了,在報紙上發好多文章,有些女的動不動就給男的臉色看衝他們嚷嚷,他就分別在郵局和法院遇到過,但最後都被他給鎮住了。他們管那幫女的叫Mal Baisées(bad fucked的意思),那幫女的脾氣那麼壞都是因為沒男的跟她們好好幹,性不滿足,所以壞脾氣。。。。。。我趴在椅背上聽著他眉飛色舞地侃啊侃,身邊的人漸漸少了,一問果然11點半了,便握手告別了。
 
再走向我的新橋,橋上略顯寂靜了,盡頭的撒瑪利丹,盡頭的撒瑪利丹。溫暖的橋燈,空了的半圓。背後是那截通向塞納河的階梯,老流浪漢是從那兒消失的......
 
第二天早晨,結帳出門,聽著Glen Gould的古德堡變奏,遊蕩在巴黎大街,隨處仰視古老的建築,到處是精美的雕刻,心醉神迷。上午9點半,夏天的巴黎還沒醒來,街上少有行人車輛,走到街對面,發現一家小小電影院正在上映《四百擊》,還想著待我再去看一眼白日裡的塞納河,便去蒙馬特高地,走一走安東尼遊戲的街道,去一去愛米莉約會的地點。我想得太過輕巧了,巴黎,怎能讓人那麼輕易的就看夠。在國家工藝博物館繞圈,溜躂到龐皮多看著電影展覽的廣告就走不動道,立刻取消了蒙馬特高地計劃,打算往裡鑽,誰料龐皮多居然11點才開門,怪不得入口廣場上人三三兩兩。改計劃為看一看奇峻的聖母院就回來,卻再也沒回來。
 
剛過聖母橋,就看到街盡頭那炫目的白色高塔,走進才知,那就是聖母院。正面高大華貴,後側面陰森懾人,所有細節精緻得只能讓我慨嘆。在側面一家小店買了三兩張廣告明信片和黑白老照片,出門遂被清爽的笛聲吸引過去,路對面一個清秀的男孩兒靠在樹蔭下吹著長笛。我過去,光腳坐在了不遠不近的樹蔭下,聽著,擺弄著我的攝照兩用,就那麼呆著,大概有一兩個小時,他已將樂譜全部吹過了一遍,我該走了,我們互相微笑著打了個招呼。小路的盡頭,有個賣 crêpt(薄餅)的攤子,我要了個complet,起士+蘑菇+火腿。握著crêpt跑到聖母院背後的樹蔭下去聽幾個美國老頭兒起勁地唱鄉村/老爵士,又坐了近1個小時。其間,老頭兒們停下跟過來旅遊的美國老鄉聊天,了解到老頭兒們來自加利福尼亞,而那買他們CD的美國老鄉,長得跟布希差不多。再從那兒離開的時候,就打算去左岸轉一下了,龐比多肯定是沒時間了,還想去聖路易島看看,想吃那聞名遐邇的冰激淋。
 
進了左岸的二手CD/DVD店考察,咱們這兒遍地可見的歐版都要10塊左右。還是喜歡這個二手店,放著自己喜歡的東西,將所有CD歸得整整齊齊,過來的人可以隨意取了試聽,地上地下兩層,共有5副耳機,什麼時候自己也能開一家呢。出了店,再往路易島的方向一路逛去,路過好多專業的小書店,比如專賣人類學的,看著甚是可愛。路過一家畫冊店,看了眼價格就走不動道了,一本巴黎介紹畫冊5.99,正需要一本作為下次出行前的功課,大厚本的莫內 9.99,再進了店裡,一時翻不過來,只能撿自己熟的挑了,想要夏加爾,報了名字給店主,店主就上上下下幫我找。掃了一眼,看到一小厚本的巴黎書店介紹, 3.99。最後七七八八裝了整整一書包,特沉,一看時間4點半了,得趕飛機去了。向店主問路,店主就找來紙和筆要把他跟我說的一二三四地寫下來給我,他耐心地跟我解釋著,解釋得差不多了,我倆一抬頭,他的顧客已經將我們圍成了一圈,都等著他結帳呢。
 
趕往Jussieu地鐵站,然後到St-Michel換RER(也是地鐵),店主跟我說,千萬要坐B4,不要坐B2,坐B2就坐岔了。來了輛 RER,我怎麼也看不出來是B4還是B2,不管它,上了再說吧,大不了下來再等。上了熱到死的RER,對面坐著一戴眼鏡的小鬍子,我問他是B4嗎?我要去 Orly機場,他微笑地點點頭。幾站後,他下車了,我看著他的背影,發現他是癲癇。接著,在不久之後,我發現自己坐的是B2,因為顯然已經上了岔道,趕緊跑下來往回坐。怎料這偏僻的支線半天也不來一輛,心急火燎地空等一刻鐘。。。等到坐上B4到了Antony站,眼見一輛列車等著我去機場,塞進去的地鐵票卻不管用,管理員衝我嚷嚷需要再買票,1塊錢掉在了柵欄門下,我彎腰去撿,一把被他揪住「No!」,回頭衝他嚷嚷道:「My money!」。排隊買票太慢,自動賣票的又搞不懂,等揪我的壯漢幫我搞定自動售票機買上票,上了車,等車開,到Orly西門下問換登機牌在哪兒,跑到換登機牌那兒,已經誤點。。。。。。霉運從此開始,讓我告訴你們涼水是怎樣塞牙的。排隊口的空姐示意排隊等著換下一輛的登機牌,換下一輛登機牌的小姐告訴我下一班飛機滿了,需要去waiting list那兒等著。我去waiting list那兒等7點的,6點40正常檢票結束,去問有沒有我,管叫人的大姐當時不知在幹什麼,總之他們幾個人都圍在那兒忙成一團,大姐也好像不懂英文的樣子,這時邊上的熱心姐姐主動示意幫我問,然後大姐回答她會叫名字,等著就行了。在一旁,聽著他們先生女士的叫得那叫一個清楚,還心想著原來登記表上有性別啊,因此所有以Monsieur開頭都被我自動濾掉。沒我的名字,只能感嘆從巴黎去尼斯度假的人太多,坐在地上看著我的夏加爾,繼續等下一班,下一班叫了一輪名字又沒我,都到點了,就著急了,這到了尼斯公車都沒了啊。跑去問,拿著我的臨時登機牌問,空姐在系統里查了一下,說7點那班就叫過了,我沒理他們,暈。。。只好等9點那班了,8點40了,空姐又開始叫waiting list的人名,叫到最後一個,西安那先生,而後衝我微笑,我知道,那就是我!跑到台前,急切地掏出臨時登機牌,遞給正在操作的先生,先生正要接,而後停住了,大家都在等待什麼,我等了一會兒,奇怪了,問怎麼回事,他們告訴」電腦系統壞了!「,只能苦笑」今天不是我的幸運日。「電腦系統總算趕在9點之前好了,拿著登機牌衝過安檢,衝向檢票口。可是,檢票口在哪兒?什麼是20?問了個忙碌的一塌糊塗的姐姐,她說你得在邊上等著。ft,都9點了,再怎麼等啊。去問諮詢台也正忙得一塌糊塗的姐姐,姐姐說現在沒空跟你說,苦笑,飛機要開了,沒法等啊。她看了一眼我的票說,你的飛機晚點了!後來知道,而且也確實如此,我的飛機晚點一小時,又抱著夏加爾在檢票口前耗了一小時。用最後一格電池聯繫上了Foyer的中國同胞們,他們正在嘎納看煙火,回來後開車從 antibes火車站走。最後的結果是,本來6點的票,在晚上11點半到達尼斯機場,花了30搭車到尼斯火車站,趕上零點20最後一班通往Antibes 的列車(等車時再次覺得還是我們這兒的姑娘水靈,連到我們這兒的北歐姑娘和美國姑娘小伙兒都格外好看一些),於凌晨1點與趴在鐵路橋上等我的所有可愛的中國同胞們匯合,坐著黃同學的二手福特夜歸foyer。其間了解到那晚的煙火難看得一塌糊塗,風向不對,他們看到的都是濃煙,了解到蘇同學在火車上丟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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