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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不管地帶--No Man's Land

无主之地/无人地带/三不管地带

7.9 / 47,759人    98分鐘 | Turkey:90分鐘 (TV version)


演員: D.B. 史威尼 查理辛 導演: 丹尼斯塔諾維奇
編劇: 丹尼斯塔諾維奇
演員: Branko Djuric (Ⅰ) Rene Bitorajac Filip Sovagov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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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碼頭

2006-10-12 17:35:10

扯淡《無人地帶》

************這篇影評可能有雷************


1.
 在《無人地帶》里,我們將看到咨訊如此發達的現代社會中,傳媒是如何把一場沉重的戰爭演繹成一出鬧劇的。
 
 戰爭或許是人類基因里邏輯混亂的結果,離我那麼遠的事情,八桿子打不到一塊的事情,我試圖在這裡對它感慨點什麼的時候,立馬陷入矛盾重重的悖論之中,猶如那無聊的大專辯論會。
在我懂事多年以後,我發覺自己是個無立場主義者,甲方滔滔不絕,我給與熱烈掌聲,可馬上反應過來,靠,前一分鐘我還是贊成乙方的呢!後來又一次,一個可愛的老外選手讓我開懷一笑,他用不太熟練的漢語說:對的,你說的是對的,我其實也贊同你的說法,但是我們是對手,我必須反駁你。從此我不再為自己的善變感到汗顏,水瓶座,我所關注的世事,一切都是先天和後天雙重因素作用的結果。
 
 《無人地帶》是一部多好的電影我不敢說,因為了解得越多就發現,即使能拍出那麼好的電影,但那個電影拍出來了就不是你的了!《可可西里》,或者其他任何一部電影,後窗看電影論壇上那些傢伙可以用極其專業的眼光雞蛋挑骨頭一般的把他說的一文不值,還好我不懂那些,並執著的相信自己的眼光,才不至於在別人的口水中迷失。我的觀點是,電影是一個表達的手段,或許有些煽情,誇張,比喻,暗示的因素在裡面,但是本質上他們和你小時候用過的比喻句「就像懷裡揣了個小兔子似的」是沒有區別的。關鍵是你所表達的思想,那是最重要的,向日葵班的風間畫畫這麼厲害,野源新之助一眼就發現了其中的致命傷:沒有融入感情。
 
 聽聽顧長衛,賈章柯的談話,就知道電影是導演如此自我風格和思想的產物。因此我懷疑自己是否有資格評論電影,看他們的電影,無非是像看一個人的日記罷了,別人的生活或感悟,就是我們的戲。或者電影也是純粹的商品,象去年看過一部動機如此明確,劇情如此簡單的《千機變2》,除了吐血,我沒有其他的感覺,還評論它幹什麼呢?我可沒有鄙視那些看惡俗商業片傢伙,我媽媽還看呢!只是大家關注的重點不同而已。
 
 如果你拍過電影,你就會發現,你看過的最真實的電影,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他們是如此真實,毫不含糊的發生在別人身上,如果你想用文字描述給別人聽,你必須精心設計語言,如果 你想用鏡頭描述,那麼你試圖重現其真實場景的過程,必然加入了主觀因素。
 
 如果上帝有架攝影機,把我認識的所有人的生活的每一片段都錄製下來,交給我剪輯,那麼怕電影還用這麼麻煩嗎?可是這工作上帝不能勝任,而且我又會懷疑對人家生活的斷章取義的解毒,能不能反映出他們的狀態。
 
 我擔心上帝也許會對我說:看吧,那傢伙看了你的剪輯,居然不相信是自己發生過的事情,瞧你把人家的生活解讀成什麼了,你以為你是我嗎?
2.
 導演的視角向我們展示了他們的人生,當然就是我們看到的電影。(吵架)
 這部片子第一個出彩的地方是,讓交戰雙方的士兵在雙方都無法佔領的地帶里發生直接對話。那個時候,戰爭不是炮火,而是真正的口水仗,彷彿兩個長不大的孩子,甲說:是你先動手的,乙說:是你先罵我媽我才打你的,最後老師發話,雙方互相道歉,化干戈為玉帛。可是槍炮早已不是兒時的樹杈,老師也無法成為仲裁是非的上帝,民族的過節在歷史的長河中洗不清是非恩怨,如同巴以雙方,在無人知曉得談判桌上,沙龍會這樣說嗎:猶太人,從耶穌誕生以來就在謀求自己的家園,可是走到哪被人追逐,要不是3000年前你朝我們開槍,我們會像今天一樣嗎?誰能擔當戰爭的原罪,上帝才知道,因此雙方就只有無休止的爭吵下去。
 
 如果沒有老師,小時候結束口水仗的最好方式是比誰的拳頭硬,如果沒有上帝,西基用槍對著尼諾問:誰引起戰爭的。這樣,從影片的27:39到29:39,一場持續2分鐘的口水仗終於結束。這是一齣喜劇,好像我們都長不大,好像我們都是為了正義揮舞自己的拳頭。
 
 《無人地帶》大部份鏡頭都發生在戰壕里,3個人,為了生存,在誰也無法佔據優勢的情況下,出現了兩次穿著內褲跳舞的場景,第一次,尼諾被西基用槍站在戰壕邊上揮舞白色襯衣,結果招來一陣炮火,第二次,兩人都站出戰壕,向各自的陣地方向揮舞,盼望聯合國的維和部隊會前來解救他們。46:27的時候一個場景:尼諾和西基坐在一起,如同兩個好朋友,

尼諾:為何我們要相識,看穿彼此的視線。
西基:謝謝你的這個想法(第二次跳舞的想法),但願能行
……
西基:他們能明白嗎?(朝戰壕外望,轉頭)
尼諾:他怎麼樣?(轉頭)
西基:你想他怎麼樣
尼諾:認識他很久了嗎?
西基:自戰爭爆發以後…戰爭開始的時候,你和那個老人怎麼回事,(46分)
尼諾: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西基:你是班加魯達人?(聽口音)
尼諾:你怎麼知道,是的。
西基:我在班加魯達有一位情人,桑賈
尼諾:我也認識一位桑賈的
西基:她有這個,(在胸前比劃一個大圓弧)還有這個(頭前比劃)
尼諾:金髮?高挑
西基:對(臉前比劃)
尼諾:漂亮的斑點..桑賈莘奇克,我同學
西基:不是開玩笑吧?
尼諾:絕對

 這時,西基向躺在地雷上的塞拉興奮的喊:**,他認識我桑賈,那一刻世界彷彿是和平的,尼諾和西基像是同一個戰壕裡的戰友在絮叨家常。就是在這一刻,我看到他們的人生,透過這個鏡頭,戰爭波及到我的心裡,這麼近,那麼遠,桑賈遠離故土,尼諾書生氣還未退掉,連彈夾都不會上,西基說,我不怪她。

 怎麼看,這部片子都像是一出諷刺的鬧劇。不僅直接展現了戰爭對人類的諷刺意義,而且展現了這種諷刺意義是如何因為科技進步,媒體得以無孔不入的介入,因此以新聞方式滿足廣大群眾的偷窺慾望的。
 
 我們無法經歷戰爭,但是我們想了解戰爭的一切,正是在這種與生俱來的思想支配下,傳媒代替我們設身處地的經歷槍林彈雨,讓我們安全的在電視機前,在新聞頻道中,在隨軍記者的眼睛裡,在無人地帶之流的電影裡,我們看到總統正義激情四射的演講,看到聯合國的高尚理想,看到炮火紛飛,看到平民士兵的心理活動。
 
 這不是戲劇嗎?我們為之感動,憤怒,同情,憐憫,憎恨,不解,可是終不能改變他們的一切。
 尼諾和西基在戰壕上跳舞之後,引來了聯合國維和部隊,可是聯合國的部隊有多麼的無助,他們可以暫時讓炮火停止,但是卻無法化解雙方心理的仇恨,最後西基朝尼諾開槍,同時也被聯合國的士兵打死,而地雷上的塞拉則永遠躺在了那顆地雷上,擔架抬出來的是排雷專家,高層官員處理事情的方式如此簡單卻深刻,在普通的聯合國士兵被人性,感情,之類的情緒困擾時候,是高級軍官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了問題,而他解決問題的基本思路正如他所說:你知道的,我們不能改變任何事情。

 西基槍口指著尼諾,和聯合國士兵對峙,媒體迅速跟進,西基怒道:你以為這是在拍電影嗎?發問的對象不是媒體,而是這部電影的每一個觀眾。於是,和媒體中心的編導一樣,那一刻,我什麼感覺都沒了,西基的話卻在耳邊迴響:你以為這是在拍電影嗎?你們賺大錢,賺我們可憐的錢嗎?
 槍響,我甚至來不及思考。
 
 很多網站上對這部片子是這樣開頭的:塞爾維亞人、克羅埃西亞人和波士尼亞人的會話語言其實是相同的。可是今天,塞爾維亞人稱之為塞爾維亞語,波士尼亞人稱之為波士尼亞語,而克羅埃西亞人又稱之為克羅埃西亞語。只是當他們相互說話時,彼此都很清楚地明白對方的意思。   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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