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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地下鐵 The Last Metro

最后一班地铁/最后地下铁/TheLastMetro

7.4 / 14,044人    131分鐘 | France:133分鐘 (director's cut)

導演: 法蘭索瓦楚浮
編劇: 法蘭索瓦楚浮 Suzanne Schiffman
演員: 凱薩琳丹妮芙 傑哈德巴狄厄 Jean Poir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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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註銷]

2006-06-02 22:59:18

糟糕的《最後一班地鐵》


這部電影與我的淵源算是挺長的了。大學時候朋友就給我買了這張碟《最後一班地鐵》,我一直放著沒有看。等我工作近乎有兩年時間,我自己又在回家辦理私事時順便又買了一張。我早就不記得自己有過這麼一張碟了。特呂弗晚期的作品。實在令人不滿意。今天早上我邊看邊走神,橋段很簡單,關於二戰猶太人,關於愛情,如果某人喜歡特呂弗不得了,我們還可以扯上人性,當然完全沒有必要。特呂弗晚年對於「品質」的回歸,似乎是在遵循一種正常的規律始然。他不是一名鬥士,而是一名導演。正如我們對戈達爾的評價,更應該稱其為一名都鬥士,戈達爾的精力總是飽滿的,骨子裡是沸騰的,他是屬於對抗形的。所以新浪潮五虎將的分道揚鑣,也是大家追求不同的必然結果。特呂弗曾經說沒有好壞電影,只有好壞導演,可真是為他的《最後一班地鐵》做了很好的辯護。我不喜歡這部電影,對白蒼白無力,情節拖沓,讓我根本再無法往下看。

我之前有翻譯過關於特呂弗的電影路程,看來特呂弗只是年輕時候比較叛逆,最終會回到「家人」的懷抱。

相比之下,在我小看了布雷松的幾部電影之後,我發覺一個導演的堅持有的時候是個性始然,我通過《扒手》和《金錢》了解到的布雷松,絕對比新浪潮走的更遠。當然也正因為如此,在當時,布雷松才會受到五虎將的極力推崇。布雷松的電影裡充滿了薄膜般的疏離感,而他對角色情緒的捕捉也是非常講究精準的。他對演員其實也有一種控制欲,這是我在對《扒手》演員採訪中感覺到的,但是他盡力的把這種控制轉變成一種引導。《金錢》是83年的作品,卻比同是80年代出品的《最後一班地鐵》更具有個人意識和對社會的敏銳體察。

在看了其他新浪潮時期的左岸派的一些電影,比如候麥的《雙姝奇遇》、《侯爵夫人》;路易.馬勒的《通往死刑台的電梯》、《黑月亮》、《好奇心》之後,我覺得有的時候我們真把一些人比如回歸傳統的特呂弗、鋒芒畢露的戈達爾神奇化了。再比如阿倫.雷乃的《吸菸不吸菸》就有點像是王婆的大腳一般。我倒是非常想看一下他的《去年在馬里昂巴德》。

所以特呂弗說的好壞導演之分,實在是有點故弄玄虛。電影才是本質,導演在拍攝完電影之後,他就成為電影一個背景,應當從電影看導演,從那句話可見年輕時候特呂弗氣焰之高。他的黑白之作《射殺鋼琴師》更有個人魅力。一個是1980年之作,一個是1960年之作,顯然60年的鋼琴師的表現力大過了最後一班地鐵的蒼涼。那個腦袋大大,個子矮小的鋼琴師相比名盛的大鼻子情聖更能迷惑觀眾,吸引觀眾,而迂迴地敘述鋼琴師令人猜忌種種的生活經歷,和鋼琴師存在主義式的內心獨白,更突出了當時法國對藝術的推陳出新——因為新的形式大都其實是巧妙地對舊的東西的不同組裝,內心獨白就是這樣,它一點都不新鮮,但是在射殺鋼琴師里卻顯得特別有意思,這個沉默寡言,害羞的鋼琴師對生活的迷惘,在實在不算多的內心獨白表現的冷靜,卻讓人感覺無法擺脫的無望。然而《最後一班地鐵》卻沒有了這些充滿力量的電影表達。我不知道在這部80電影裡,有什麼值得讓人回味的場景,過於程式化的情節實在不能吸引我。是的,新浪潮已經過去了,射殺鋼琴師里兩個壞蛋攔截了鋼琴師和他的女友在車子裡大開玩笑,模糊了好壞分界,增添了黑色幽默的荒誕已經不復存在了——慶幸的是昆汀卻很好的繼承了。

也許我不該說這麼多,因為我還沒有把電影看完。糟糕的是從一開始我就是在疲憊「閱讀」,顯然這部電影《最後一班地鐵》在我這是宣告完蛋了。

另:昨晚看了阿莫多瓦的《不良教育》,絕對很棒。阿莫多瓦對於人物性格的把握,和形成自我風格的連環套式的敘事方式,就像一場輕鬆幽默的小魔術。鑒於對他的電影閱覽不多,還是要推薦一下我看過的而且覺得非常不錯的:《對她說》、《我的母親》。但是我不喜歡《捆著我,綁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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