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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奔--Night Runner

夜奔/FleeingbyNight

7.5 / 451人    South Korea:119分鐘


演員: 黃磊 劉若英 尹昭德 歸亞蕾 導演: 尹祺 徐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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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keen葉小凱

2005-11-15 17:40:18

那些纏繞我們一生的愛戀


   我想告訴你,昨天晚上我又看了一遍《夜奔》,我不知道為什麼會一部電影可以讓我反反覆覆的看這麼多遍,我想你可能都煩我了,因為這兩個月我已經對你說過好幾次了,看了就看,老說什麼呀!我只是想說我很喜歡這部電影,你肯定又會說,但也不要老看呀!好了,我知道你不想我和你說,那麼,我便和自己說吧!
    我向很多人都推薦過這部電影,他們會問我,這是一部怎麼樣的電影。我說這部電影說的是愛情呀!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他們說,三個男人一個女人?是啊,奇怪嗎?有朋友以很快的速度看了下,丟出一句話,靠,還他媽是同性戀呢?悶。你小子怎麼就喜歡看這樣的電影啊!在他們眼裡我似乎是個奇怪的人。
    記得第一次看這部電影是在2年前了,那時候和你一樣我們都還在讀書,我也並不熟識你,在一家常去的影像店我發現了這張碟,發黃的封面設計,尹昭德摀住黃磊的嘴,然後兩個大字「夜奔」,我知道,我一定要買下這本碟。看過,便是久久的沉默。
    「真是不可思議,我們那麼熟悉,怎麼還沒相遇!」
    我們變的熟悉了,可我覺得和你還是隔的那麼的遠,我知道你的很多喜好,你也知道我的很多喜好,僅僅如此而已。也許我們在一起會說點什麼,但更多的還是沉默,你也心情不好,我也心情不好,話說多了只會讓我們的心情更加不好。
    其實你應該知道我一直就喜歡這樣的電影,對,就是《夜奔》這樣的電影,我記得在以前,而不是這兩個月的從前,我就和你說過,這樣的節奏這樣的憂愁,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經適應了我那極其容易被電影感染的神經,不可避免的悲傷,我知道,你其實也喜歡。
    電影一開始那段長長的極其文藝的對話中穿插著徐少東和英兒的畫面合著音樂,一下子,時間彷彿倒流,我知道我馬上就要讓自己陷入電影營造的氛圍里去了。
    林沖亮像了,也就是尹昭德在戲裡的那段戲《夜奔》,我想對於我來說他身段和唱腔還是缺少讓我驚艷的魅力。至少比不上《霸王別姬》以及《南海十三郎》同類片段給我來的吸引大,不過,這並不妨礙我對這位從頭到尾沉默太多並且也無太多表情的男人產生好感,更別說是戲裡的少東和英兒了。
    「是他,我發誓在這一刻前,我從來沒有想過,他就是榮慶班挑梁唱『夜奔』的武生,那一張安靜的臉,那雙總是迴避開的眼睛,即使見過他的身手,我還是不能相信」
     即使不懂崑曲的少東,當他正要離去前。
     「數時辰……時辰至……棄朝廷……。」少東轉過臉當他的眼睛觸及林沖的一剎那,英兒始終想知道他究竟看到什麼,少東只是說他不是看,他是聽。
     「……我不知道他在唱什麼。可是我竟然聽到他胸口一種鬱悒和悲憤,那是千軍萬馬化作一滴男兒淚,那是暗夜孤身被棄置在荒野裡的悲涼,我能懂……」
    似乎註定的命運才是真正最悽美的戲,終於上演了。少東回來不僅僅是為了埋他的那一滴眼淚,更有這段纏繞了一生的愛戀。
    寫到這裡,我忽然想問問你,你說我們的愛戀也能纏繞彼此的一生嗎?有些話太早就說出口了,反而讓我們都變的尷尬起來了,我想當真的時候卻又摸不準你的心裡,就像你也肯定猜不透我一樣?你說我們今後關係會變的怎樣?我也不知道,未來誰又能預見呢。正如少東,英兒,林沖乃至那個權貴子弟黃子雷黃大少爺都無法預見。
    也許,當我們都老了,再想起來今天,會覺得人生就是上天的玩笑。其實,我們都是演員,上天才是觀眾,我們的人生只是按照他們寫好的劇情在一幕幕的上演,只是,導演把劇本都早已經編排到了每個人的腦子裡,我們便不把戲當戲了。像林沖一樣,我們演誰便是誰。
    「只要給一苗火光
     眼前就變成港灣
     誰藏匿欲言又止的渴望
     夜的手指輕輕一碰就渲染
     我那沉默的心慌
     曾有個人來解放
     沒料到愛過了一生不忘
     後來感嘆交會的夜太匆忙
     你還欠我一個深深的擁抱
     解釋的眼光
     所以我不停回頭盼望
     只是在每個思念的夜晚
     哀傷編成網夜從此又黑又漫長
     你還欠我一個深深的擁抱
     解釋的眼光
     所以我不停回頭盼望
     當我一個人面對著夜晚
     寂寞的哀傷
     我該如何將它藏匿」
    當音樂想起,我發現我眼睛濕潤了,對於男人,是不應該如此脆弱的,可我忍不住了。
    「將來,不知道」
    那麼多的不可預料,起先少東,英兒,林沖還可以在一起快樂的畫面吹笛開車喝酒燒烤,在長城上大聲唱戲。( 全片最明亮最開闊的也就僅僅只有此一段了)可後來他們還是要面對離散。
    在那個大雪紛飛的寒晚,在少東的車裡,林沖終於牽起少東的手,他欲罷不能欲說卻休眼神分明就是要想說什麼,然而就在他身體慢慢的靠近少東時,少東打開車門,走了出去,當少東再回過頭,林沖已經消失,漫天雪花,無盡的寒夜淹沒了少東呼叫林沖的聲音,他只當他跑了,他知道林沖曾經拍著胸口對他說「我這兒,記得你!」。但,他卻在也沒有機會見到林沖了。
    只留下了那一輩子的悔恨「那個大雪的夜晚,當我一個背轉身,我和他既是生離,也是死別了……這些年我的夢,始終是在那條雪夜的道路上無止境的奔跑…… 或者夢見自己趕赴醫院,見他最後一面,握住他的手,對他說出我的愛……」
    這可惡的上天,就連給兩個人一個轉身回頭的機會都不給,待到少東終於再見到林沖時卻只是一個輕輕的骨灰罐了,壓在心裡卻沉甸甸的,輾轉多年即使到了美國,林沖都還是孤獨的死在了醫院裡。
    「我無法想像,這會是我們再見面的方式。」少東在英兒的懷裡哭了,哭的還是那麼的含蓄,一如他在買到那張「夜奔」時哭的那樣,在女人和酒的面前都不願意嚎啕大哭,繼續壓抑著壓抑著。
    「望家鄉,去路遙……」
    少東啊少東,你就是學學黃少爺那般霸道也好啊!你說,你和黃少爺到底誰更讓人唏噓更加對林沖執著呢?起碼,在他死後是林沖為他梳洗的頭髮。什麼是愛情,什麼又是道義啊!
   「活著竟有那麼多不可理解的事」
    有段時間我開始嘗試著不讓文字里出現你的身影了,可是,我發現我老也做不到,只是,我做到了不叫誰叫寶貝也不叫誰叫親愛的了,你就是你吧!而你到底是誰呢?我的愛人還是我的妻子呢?或許誰也不是,只是我生命旅途中閃過的一個面孔。還記得那次我轉身離去,走在深秋的風裡,我也沒有回頭,我以為我們也是再也不會相見了。終究,我還是沒能做到。母親告訴我,那個城市又下雪了,要我回去的時候多穿點,我知道,那寒冷肯定超過了北京,雖然北京的溫度要低了許多,但冷在骨頭裡和冷在皮膚上是不同的。
    電影結束了,可我們的戲還沒結束,我們依舊還在站在彼此的舞台上旁若無人的跳著演著,連交流的眼神都沒有,我不願意這樣,可我又能怎樣?我問了自己好多次了。
    在鮑比達蒼涼的琴聲中,我知道,那些愛戀是註定要纏繞我們的一生。   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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